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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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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容煜看着他的脸道了一句,这样好看的人,若是叫明丫头知道伤了脸,定是要伤心一番的。

江逸白看着容煜,问道:若是好不起来,陛下可会嫌弃?

朕不是那样的人。

江逸白眉上的这两点,并不难看,原本就俊俏的人,怎么看都不大影响。

耳畔吱呀一声,冷风将窗棂吹开。

容煜看江逸白只披着一件,便起了身去关窗户。

梅园的景色很不错,廊下挂着灯,院里开着红梅。

地上的落雪还印着来时的脚步,已经很久没有到过这个地方了。

这些年来不在朝堂就在宣华殿,要么就去军营,很少有时间闲下来,看一看宫里头的梅花。

朕原本想着赶在年前去一趟南岭。

略有些低沉的声音传来。

南岭?江逸白抬了头。

容煜关上窗户,道:你记得朕从前给你说过的白衣人么?

记得。江逸白应了一声,不止记得,还时时刻刻记挂在心里。

容煜对他道:内院的人说,这人冬日里可能要往南岭去了。天暖的时候在北方,天冷的时候便去更为暖和的南方,朕觉得该是这么个行踪。

陛下找他做什么?江逸白问了一句。

容煜没有即刻回答,想了一想,才道:朕今日在火中昏倒之前觉得身上不大对,不止如此,只要入了暮,身上都仿佛没什么力气。

包括那夜,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他不觉得自己会被江逸白钳制。

江逸白闻言,眸光滞了一滞,问容煜道:陛下想去找这位神医,驱除蛊虫?

是,张翎没有法子,朕便只能想起这个人了。南梁圣女一天没有擒获,朕身子里的蛊虫便始终是个隐患。眼下深冬时节,各国都在休养生息,宫里头没什么事,朕想着亲自去一趟。也有许多年没有南岭看看了,顺便去军中看看将士们。容煜的安排一向很紧凑,每次出行也都不会给自己态度休息的时间。

江逸白看着他思量了片刻,才问道:陛下和谁去。

顾云。南岭这地方顾云常去,带上他也方便一些。只是江逸白如今受了伤,他有些不放心离开。

江逸白垂眸思量了片刻,道:臣也要去。

你伤的这样重,如何去得?

江逸白歪了歪身子,靠在软枕上,道:陛下明日就要去么?

不,还有些事没有交代,该是在半月之后动身。容煜要等苏将军回来,交代些事,再同樊将军的队伍一起南下。

江逸白道:那不就好了,半个月够了。

半个月容煜看他这一身的伤,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对江逸白来说,半个月肯定是不够的。

灯火明灭,江逸白的心也浮浮沉沉。南岭是险要之地,哪怕有顾云陪着,有樊将军护着,只要不能时时刻刻看着,就永远不会放心。

容煜看江逸白颇为坚持,只道:那就等半月之后再说罢,你得答应朕一件事,不可强撑着,为了这一遭,毁了自个儿的身子不值当。

臣遵旨。

江逸白的唇弯了一弯。

有那么一瞬间,容煜觉得他与江逸白还如从前一般。

或许那一次,只不过是少年人的冲动。

心底下时时骚动的,等得到了,便会觉得原来也不过如此。

这也正是为什么,皇祖当年在宫外邂逅了一个又一个美人,接进宫中的却少之又少。

眸光暗了一暗,容煜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奇怪。想这么多有的没的做什么,明明还有更重要的事在等着,儿女情长不是他该思量的。

歇息罢,朕陪着你。容煜道了一句,走了几步,将罗帐放下。

好。

绣着白梅的罗帐遮住些光。

江逸白十分听话的地下,胸口处疼的厉害不能盖被子,便侧过身把被子搭上,静静看着容煜。

容煜看江逸白也不阖眼,问他道:怎么不睡?

舍不得。

江逸白低低道了一声,他怕眼睛一闭一睁,容煜便又不理他了。他不想与容煜闹别扭,宁愿容煜揍他一顿,打他一巴掌,怎么都行,就是不能不和他说话。

特别是同所有人说话,就是不理会他。

看起来可怜巴巴的的一个人,容煜也不忍心在这时候怪他。

睡吧,睡够了,病才能好的快一些。

哄小孩儿似的,容煜轻轻拍了拍江逸白身上盖着的被子。

烛火晃了一晃,江逸白调整了姿势仍旧看着容煜。

容煜知道他的脾气,也就没再提醒,就这么大大方方的给他看。

今晚的月亮该是圆了,月光也格外温柔。

大火之后本来余惊未定,可是在这四下漏风的阁楼里,心里头却异常平静与暖和。

陛下能给臣讲个故事么?蓦地,江逸白道了一句。

故事容煜愣了一愣,问他道,你想听什么。

只要不是朝堂上的事。

今天晚上,他不想听这些。

容煜想了想,脑子里蹦出来慕容冲的故事,可是又觉得不大合适,遂又想了一个比较好一些的。

天上的玉皇大帝与王母娘娘有七个女儿

为什么是七个?江逸白问了一句。

容煜顿了一顿,道:可能是图个吉利。

九九归一不是更好?

这不重要。容煜又把开头的话重复了一遍,接着道,有一天七位公主一起去天河边看人间的风景。

江逸白听到这里,又道:西王母与玉皇大帝不是夫妻。

你知道?容煜问他。

江逸白点了点头,书上这么写的。

你怎么还看这些?容煜问他。

江逸白道:博览群书,这是先生教的。

先生,徐重阳?提起这个容煜又想起那春宫图的事,遂对他道,你别什么话都信他,有些书该看,有些不该看。

那,什么书不该看?

这江逸白这么直白地问他,容煜倒不知该怎么回,这要他怎么说呢,春宫图这几个字他是说不出口的。

容煜静了一静,索性忘了这个问题,装糊涂道:你说的对,玉皇大帝与西王母不是夫妻,这个故事不好,朕换一个话本里写的,没有神仙。

江逸白细细听着。

容煜缓声道:说是盛京有一个戏子,喜欢上了个穷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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