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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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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陈敬济家来人捎信了?

月娘点头道:前几日是有人捎信过来,看你太忙,未及给你说。陈洪的儿子今年已经十八岁了,也到了娶正妻的时侯,催着咱们快把大姐送去。可是你看大姐她,绝口不让提这个事儿

我看了看大姐,半大丫头,背着脸哭,连羞带恨的脸皮已经涨成了紫色。

我有点不忍心,这丫头年纪还这么小,怎么就得嫁人了?

那人若是个懂事的还好,若跟我一样也是个畜牲,逼着她十四岁就当娘可怎么办?

跟陈敬济家说,让他再等等,我这闺女还想再多留几年。

大姐止了泪,抬眼看我。

孟玉楼小声劝:十四岁按说不小了,再不送,怕落得罪。

能落什么得罪?我自己的闺女养在自己家里,吃他家里的米了,喝他家里的汤了?催催催,催他大爷??

横顺不是想图我们早些把嫁妆给他?你们替我封一千两银子过去,叫陈敬济那小子纳个小妾先使着,我闺女不急着送他。

月娘被我给气笑了:未见过你这样的老丈人,闺女没过门,先拿钱给女婿纳妾。

但凡试人心,用钱错不了,我把这个借口给了他,他会怎么办也就能见他为人了。

大姐,不要再哭了,爹不会轻易把你嫁与那不靠谱的人。

陈敬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货,我们且行且观察,若他不是个东西,爹去替你退婚。

西门大姐不哭了,春梅端洗脸水进来给她洗干净了脸,娇儿又拿了衣服让她换上,下人们将那些打碎的东西全给收拾干净。

待收拾停当,我把脸一虎:西门大姐,你给我跪下!

大姐吓得脸皮一抖,怯声道:爹!

我一拍桌子,她扑通一声就给我跪下了,我指着月娘苦口婆心:我说大姐你

我问系统:是哪个混蛋给我闺女起这样的名字,亲爹都得管她叫大姐?

系统贱笑:原主没文化,看见是个闺女就随口起了这个名,难为你了。

我说:西门大姐,你知我给你起这个名字是什么意思?我是想要让你大气啊!

可是你呢,偏偏不学好,动不动就耍小性子!还能说出月娘不是你娘亲这种混仗话来,你说,我该如何罚你?

大姐不知我会这样训她,低着头不敢说话。

月娘在旁边轻轻拉我:大官人,算了,小孩子不懂事而已。

我拉着她的手道:她年纪小,不知当母亲的辛苦,我若不说给她听,怕她往后还要再惹事。

大姐,我告诉你,月娘是我见过最好的女子,她勤谨持家,对你对我对这一家人都很好。

有了这样的母亲,你不好好珍惜,还要与她胡闹,你说你该不该打?

大姐低着头小声说:该打。

第10章 赌徒

还有满屋子的姨娘,我不管外人怎么说她们,进了我们西门家,便是我西门大官人的人,我平日里待她们便恭恭敬敬的,你怎么敢对她们不尊重?

爹,我没敢不尊重

当着她们的面又砸又摔还说尊重?大姐,我今日把话放在这里,月娘是你亲母亲,姨娘们是你亲姨娘,你但凡再在她们面前摔脸子,我铁定会狠狠地治你,可记住了?

我记住了

还有你这个名字,叫什么大姐?害老子骂你都不顺口,往后叫朋朋,西门朋朋挺好听的。

满屋子人都笑了,娇儿上前把朋朋给扶起来,月娘叫给朋朋拿点心,一屋子女人转脸又说说笑笑的,开心起来。

我叫人把银票给陈敬济送去,又叫把话带给他。

不几日,陈敬济带话回来,说是老泰山想要多留朋朋几年他也理解,不过还是想早些把朋朋娶回家,至于小妾他是不会纳的,银票过几天他会亲自给送回来。

这话听得倒也象是句人话,却不知道是真是假。

我是个gay,所以同时具备两性思维。

所谓,十个男人九个骗,还有一个是教练,十个男人九个渣,还有一个在造娃。

反正男人脑子里横顺少不了两件事,一为财一为色,不为财色为义气的,只有武松那样的缺心眼儿。

说起武松,心里又是怪怪的,请他吃完羊肉,这个人便再没打过照面,凭空里消失了一般。又一想,系统已经剧透早晚我会死在他手里,还总惦记他干什么?嫌命长吗?

又一日,应伯爵约我吃酒,本不想去的。

这个货名声比我还差,人倒是不坏,只是脑子有点不太灵光,一起混的那几个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过我也不想得罪他们,毕竟这些人是我发展的微商下线,店里那些好东西他们自用了不少也往外卖了不少,每个月都不少替我赚银子。

应邀去吃酒,除了花子虚病着,别的人全都来了。

十来个混蛋坐一桌,场面很是壮观。

老应叫了几个娼妓来陪着,坐我身边的这个,脸上糊得粉足有鞋底子那么厚,一边唱曲一边掉渣子,一首曲子唱完,那张脸白一块黑一块实在是没法儿看了。

给了赏钱,应伯爵便催着她快走,哀叹道:现如今这城里没有漂亮姐儿了,一个个的没人样儿,往后咱们可上哪儿玩去?

孙天化笑得猥琐:好看姐儿都叫大官人一人收了去,咱们连汤都喝不上。

我拿着花生米砸他:打你个寡嘴!

满桌子人都笑,云理守道:其实城里还有个暗娼不错,名唤潘金莲的,怎叫个肤白肉细,嫁了个男人丑得没法儿看。

我去找她弄了两回,倒也滋润得很,到了第三回 便上当了,他那丑男人竟然就在床下钻着,看我脱了裤子他便出来揪住我打,将身上银钱都抢干净了,临走还踹了我一脚。

满桌人全都笑他倒霉。

孙寡嘴说:大官人已经替你出过气了,前几日托着太爷将她夫妇关起来,怕是现在还没出来哩。

云理守道:出来了,昨日刚出来,打老远就看见她整个人瘦了一圈,可怜儿见的。

应伯爵笑他:怎么滴??还不死心?银钱没被抢够,还是三寸钉那一脚没把你给踹废了?

我看着酒杯道:往后那个女人莫再沾了,她家男人不知道,她家二叔可莽得很。

众人都知道武二那天在大街上把我打吐血的事,话题就此止住。

从酒楼里出来,我叫代安他们先驾着马车回去,我想随便走几步醒醒酒,转到前面的巷子里,正瞅见两个人在撕扯。

男的揪着那女人的领子道:装什么正经?进牢里几天就当你自己干净了?一日为娼终身为娼,叫你陪我一回还不肯?我可给你现钱哩。

女人用力挣他:哪怕我是个娼也不会服侍你,死了心去,当心我唤我二叔过来,一拳打你个穿心透亮!

男人笑道:哈,我说你怎会贞洁成这样?原来是看上你二叔那个夯货了?吃过没?睡过没?他那丈二金刚的身子你可享得住?没把你这身细骨头压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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