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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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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不学,学人爬墙可不好。

那根弦徒然断掉。

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心还未完全在愣怔中反应过来,燕云峤就下意识低低叫了一声。

先生。

沈倾始终是那副不急不缓的样子,淡然轻笑看着他。

怎么,还要我抱你下来吗?

燕云峤深深呼出口气,一整天的提心吊胆都有了归宿,趴在房顶上直直的看着沈倾,眼圈似乎有些微的发热。

小少爷?

沈倾说着真的伸出来手臂做了个接住的手势。

燕云峤吸了吸鼻尖,平复了心绪一步跨下来,几乎是跑着过去抱住了他的先生。

沈倾张开的手臂缓缓合上,轻轻在燕云峤后背上拍着。

燕云峤问道,先生有没有受伤?有没有被人刁难?还好吗?

沈倾:你浴血而归,反倒是问起我有没有受伤了。

燕云峤已经比沈倾高上了小半个头,低下头深深往沈倾的脖颈里贴,也顾不得那些什么不应当,什么自我怀疑自作多情,近乎贪婪的嗅着沈倾身上那股让人沉溺的特殊香味。

抱紧了他回应,我没事。我什么事也不会有,只要先生在,我就能完完整整的回来。

沈倾眸色微沉,手里摸着的长发上也是干凅之后的血沫渣子,他侧过头靠着燕云峤耳侧轻声低语。

我信你。我的心······与你无二。

怀里紧抱自己的身子僵了一瞬,燕云峤抬起头,有些湿润的眼睛看着他,喃喃道,先生这是,允许我以下犯上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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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微茫

沈倾抹去他眼角结了壳的血迹,如初见时那样扬唇浅笑,我若是不许,你今日还有机会站在我面前吗?

燕云峤心神恍惚,胸中兵荒马乱,吞吞吐吐道,我·······我弄脏了先生的衣裳。

沈倾干净的淡蓝衣袍被他未干透的鲜血染脏,毫不在意的拿手一点点将燕云峤唇角破口的血污和泥沙抚开,然后在他小将军赤诚袒露的眼眸下,倾身以温软唇瓣印上去。

伤口很细小,不过是留了点血,又干了。

但是燕云峤现在只觉得那伤疤扩大了无数倍,沈倾的吻似乎是发着烫的。烫到了他的血管里,流进了那抹遍布全身,经年久月,酸过,苦过,也涩过的甜上面。

像昆虫脆弱的翅膀,轻轻扇动,就卷起他胸腔的滔天巨浪。

只有一瞬,燕云峤却感觉过了好几个冬去春来,呼吸都放的急促而小心翼翼。

沈倾收回去之后拉起他的手腕进屋,屋里有准备好热水的浴桶,他的先生就像是料到了他会只身前来。

这不是个好事,但是沈倾才识过人,能料到也不奇怪。

尤其是能料到他,只能让他体会到专属与他和他的先生之间难言的默契。

你先洗个澡。沈倾将干净的衣物拿出来放在浴桶旁。

燕云峤看着那浴桶脸红透了,心里也羞得红透了,好半天才慢慢的磨蹭着解开了衣衫。

沈倾见状凑他耳边调侃,想什么呢小少爷,忙了一天不嫌累的慌啊?还有心思想别的。

燕云峤随即道,对着先生,我何时都不累。

沈倾略惊,回过头看他。

燕云峤在疑惑巡视的目光里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荤话,臊的深深低下头,咬住牙。

沈倾忍着笑意点头,小少爷果然是长大了。

今日有什么发现,都说说吧。沈倾坐在书案前记录会用来上报的书信。

只有一处不对。

燕云峤换上衣服坐在床榻上给自己涂药,安停处里安置的不是流民。

笔尖微顿,沈倾道,那是什么?

燕云峤:是淮州要道上的守卫。

沈倾垂睫不语,燕云峤又道,先生,这回淮州城里有人私通燎南是坐实了。

沈倾:你回来了,你的人都安置在何处?

我让他们守在府里前后的出口,剩下的都在安停处。

燕云峤神情无波,稍作停顿,如果有人要干涉,乱臣贼子,除之后快,最多是在给皇上的战报上多添一笔。

沈倾抬眸看了他一眼,燕云峤身上的血腥味沐浴过后似乎还未退散,赵定带着兵还在城外门口,你小心行事,如果举兵,就你带回来的几个人,斗不过城里的守卫。

燕云峤不解:城中守卫打的过我几百精兵?

沈倾看向他,他们能把官道上的真守卫都关押进安停处,抹为流民,你认为会是普通的兵力吗?

俊朗眉目微微收紧,他们为什么不让赵定入城,动作未免太大。

四千个带了武器的精兵,城中无处安置,大举入城也会引得百姓惊慌。沈倾道,方知府的说辞如此。你是皇上指定的人,赵定不是。

燕云峤:方临瑞也不怕我参他一本。

沈倾却道,你夜里入城,有没有觉得奇怪。

嗯?

燕云峤一路都奔着心中所想所念赶路,并没有多加在意,此时沉目细想,深夜街巷无人,百姓纷纷闭户,倒也说的通。

沈倾指尖微动,搁下笔将写好的书信晾在一旁,缓言,寻常人家,你们这么大肆在城里走动,惊动不了人,怎么也会惊动些鸡犬,你不觉得,这淮州城里太安静了吗?

燕云峤浑身一震,喉结滚动,我出去看看,先把先生送走,然后再去跟赵定汇合。

沈倾上前按住他的肩,既来之,则安之。进来容易出去难。

那都是天召活生生的老百姓!

嘘······

沈倾坐在床榻边缘,压低声线,这不是个安全的地方,说话小心一点。

燕云峤捏紧拳头,刚长好的伤疤就裂开来,我不该让先生跟我一起南下。

总是有料不到的事情。

沈倾将他的伤口缠上,还是手脚不利索的缠的歪歪扭扭,不必为我忧心,该做什么就去做,方临瑞不敢把我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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