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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筹码》TXT全集下载_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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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清河晃眼看到左边出现了一个大的煎包店,竟然抓着阮温言的手腕就往店门口走。

“你……”阮温言甩了甩自己的手腕,不知道宁清河这回又要整什么幺蛾子,只能叹了口气在门边等着。

他不仅看不懂宁清河,也开始有些看不懂自己了。

“刚做好的煎包,尝尝?”宁清河人未到声先至,煎包的香气已经飘入了阮温言的鼻尖,他回过头去看,宁清河拿着一个小纸碗上面插着两个竹签子,脸上挂着笑,递到阮温言面前。

阮温言直勾勾地盯着这一小碗煎包,却没有伸手去接。

“你认识的那个人,看来真的和我很像啊。”阮温言扯着嘴角笑了笑,下一秒又跟变脸似的收起了笑容,冷漠地说着,“可惜,我最讨厌当别人的替代品了。”

阮温言觉得自己那也许长达一秒钟的动摇就是个笑话。

这给宁清河吓得,想都没想就抬手抓住了阮温言的胳膊,脱口而出:“谁说你是替代品了?!”

阮温言转过了头,施舍般的给了宁清河一个辩解的机会。

“我承认你之前说的话了吗?”

“不是,你这人怎么……就不能往好处想想?”宁清河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他觉得自己现在不能把真话说给阮温言听,只能急中生智想了个说辞,“这难道就不能是我花重金调查了你的喜好然后投其所好只为美人一笑?”

宁清河最后这句话说得有点快,阮温言的神色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愣了一下才做出了反应。

“结果美人不仅不笑还甩脸色……”宁清河的声音竟然听起来还有几分委屈,惹得阮温言眉毛一挑,推了推眼镜,然后把那碗煎包拿了过来,用竹签子叉起一个之后放到嘴边咬了一口。

味道还不错。阮温言下意识地舔了舔自己沾了油的嘴唇,却没有注意到一旁的宁清河的眼神暗了暗,强迫自己转过了头。

宁清河宛如一个好不容易找到了突破口可以对症下药的医生,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原来这家伙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

两个人又快走几步跟上了阮温乐和宁清欢的步伐。

幸好谁都没有对阮温言手里多出来的那份煎包感兴趣,两个女孩已经沉浸在购物的喜悦当中了。

而宁清河早就恢复了那种面无表情生人勿近的状态,任谁都没办法把一分钟前还在用委委屈屈的语调说话的人和面前这位二爷联系在一起。

活脱脱的大尾巴狼。

阮温言如是想着。

————

在把阮温言和阮温乐兄妹俩送回了阮家大院之后,宁清河开着车,面无表情地问着宁清欢:“怎么样?”

“温言哥应该是真的失过忆,”宁清欢也顾不上发型什么的了,直接靠在了后座上,微仰着头说道,“阮温乐说是因为一次意外撞到了脑袋,昏迷了两天之后醒过来,就忘了自己是为什么躺在床上、脑袋是怎么撞的、前段时间经历了什么,唯一记得的最近发生的事情估计就是自己的母亲刚死,但是却连母亲是怎么死的也记不得了。”

“非常戏剧化的发展是,阮家甚至连阮温言母亲的头七都还没过完,就把阮温言这个可以说是毫无经验可言的人推上了经商这条路,”宁清欢说着都皱起了眉头,“不觉得很奇怪吗?”

宁清河用手指敲着方向盘,点了点头:“确实奇怪,就好像阮文堂短短几天就变成了一个废物。”

没有道理说阮文堂之前可以将整个阮家打理的井井有条却突然跟个武林高手丧失了全身武功一样需要将自己的儿子推上台,连点缓冲都不给,就走上了这条路。

毕竟死的是阮温言的娘,不是阮文堂本尊。

但是很显然阮温乐在两三年前也只是个半大的丫头,能知道估计都已经被宁清欢套出来了。

“阮温乐也是个没什么脑子的,我稍微提一嘴就跟倒豆子似的,都说出来了,”宁清欢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自己这正准备下车的哥哥,“也许和某人有关。”

“想的忒多,下车。”

作者有话要说:

被姐妹科普到牛排不能一次全部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肉会变凉,肉汁会干,就不香了(应该是),所以做了小改动

第7章 帮忙

另一边。

“去给我把沈离忧喊过来,说我有事儿找他。”阮温言将眼镜摘下来放在桌子上,转头对着小六吩咐道。

“啊?”小六显然是没摸着头脑,二不愣登地问道,“少爷你哪里受伤了吗?”

阮温言扶额,他都快忘了沈离忧是个医生了。

“没有,我有点事要找他打听。”阮温言摆摆手,催促着小六去了。

“稀奇事儿,”沈离忧搓着手从正门走进来的时候还专门抬眼多看了两眼,好像是要在脑海中铭记这个特殊的时刻一样,“说,想打听什么事儿?”

“不急,先喝杯茶。”阮温言亲自倒好了茶,坐在一旁伸手摆出“请”的手势,然后看着沈离忧战战兢兢地走过来坐下。

沈离忧在阮温言到底是好心请我喝茶还是在茶里面下了毒想要弄死我之间纠结了半晌,然后摆出一副烈士的表情,仰头喝下了阮温言泡的茶。

没毒。

“有话快说,看得我发毛。”沈离忧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好像被丢进了寒冬腊月里的冰窖一样。

“哦,就来问问,现在京城有娶男妻的事儿吗?”阮温言状似漫不经心地问出了足以让沈离忧从椅子上摔下去的事情。

“不得了不得了,”沈离忧用手肘撑了自己一下,“你该不会是……”

“没有,”阮温言知道他想要问什么,否决的非常果断,“今天在外面听到别人聊起来,有点好奇。”

沈离忧扯了扯嘴角,编,接着编。

你要真对这有兴趣好奇的话早八百年都能把大街小巷的事儿翻出来知道个遍了,还等着把我喊过来了解?

但他怕阮温言把他关在屋子里面弄死,非常明智的选择了不再探究。

“有,确实有,还不少,但是……说什么男妻,那都是好听的说法,基本上都是大户人家的人,玩女人玩腻了然后娶了个男妾回去玩,”沈离忧将自己知道的都和盘托出了,虽然他不太明白阮温言为什么突然想知道这方面的事情,但他必须让阮温言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哎,你知道那宋大少爷吧,就宅子在宁家旁边那个,前段时间刚娶了个男妾回去了,据说娶的时候那是一切从简啊,都没怎么声张,结果现在呢,这两天就听说住进了一个私人诊所,都快没个人样了……”

阮温言一直没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嘴角绷的毫无弧度可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沈离忧这种跟谁都能说上话的人,那自然是五湖四海皆朋友,能打听到点私人诊所里面的事儿一点都不奇怪,但如果真如他所说的那样,事情也未免太凄惨了些。

早就听闻这大户人家里的爱情故事是“十有九悲”,但真正听闻,却比想象中还要可怕那么两三分。

不,也许这故事连“爱情故事”都算不上。

“都是娶男妾啊,”阮温言跟终于回过了神儿似的问道,“一个娶男妻的都没有?”

“哪能啊,”沈离忧翻了个白眼,“男人能生孩子吗?没法传宗接代的,怎么可能坐到妻的位置上。”

阮温言感觉自己突然被点醒了,他低头笑了笑,没说话。

对,太对了。

这样的话一切都能找到理由了。

什么想要“娶个如花似玉的媳妇儿”,都他妈扯淡,无非就是因为身边人发生的事,让宁清河也动起了心思。

难怪。

是他判断失误了。

阮温言笑得让沈离忧心里发毛,咽了口唾沫才缓缓开口:“我还是想冒昧地问一句,你看上谁了?”

“不,”阮温言宛如露出獠牙的毒蛇,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才将自己脸上的表情缓了回来,缓缓说道,“今天在百乐门看上了个妞,没想到是个男的。”

“本来觉得还能玩玩,现在想想实在是太扫兴了。”阮温言遗憾地叹了口气,神色逼真到沈离忧都没能分出真假。

“哎,你说你这运气,好不容易看上个妞竟然连人家性别都给搞错了。”沈离忧松了口气,他还真的有一瞬间担心阮温言没能娶个妻子就先娶个男妾进门,虽说阮家现在基本是阮温言一手遮天,但这话传出去总是不好的。

还好,阮温言比他想的还要有分寸许多。

他的人生好像就按部就班的走在一条规划好的路线中,不偏不倚。沈离忧毫不怀疑感情在阮温言的眼中就是个屁。

“少爷!”小六的声音随着敲门声传了过来。

“进来。”

“少爷,老爷说今晚请你去他院子里,一家人一起吃顿饭。”小六那眼神就跟发现了新大陆似的,说不出的闪亮,估计跟阮温言这几年都没跟阮文堂坐在一起吃饭有缘故。

“哦。”阮温言倒是不怎么意外,就阮文堂和方蓉心里的那些小九九,到目前为止都不可能给他制造什么惊喜,“什么时候?”

“老爷和夫人已经在院子里等着了,说是等阮温玉做完了功课就吃饭。”小六一五一十的回答道。

阮温言点点头,便也不着急了,慢条斯理地开始整理起自己的着装。

“那我不打扰了。”沈离忧说着就下意识地往窗户那边走,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次是从正门进来的,不需要翻窗出去,便昂首挺胸地往正门走去。

“不用,你等在院子里。”阮温言稍一思索就做出了决定,“小六,听沈医生报菜单,然后准备三副碗筷。”

“嗯?”沈离忧对自己的待遇表示受宠若惊,虽然平时也没少和阮温言一起吃饭,但基本都是阮温言来决定吃什么,自己只是个去蹭的。

“阮文堂估计没准备让我平安吃完一顿饭,但我不能饿着我自己。”阮温言戴上了眼镜,走出门的时候还推了推,那种唬人的书生气又是扑面而来。

“懂了。”沈离忧明白过来,冲着小六招招手,“来来来我给你报菜名……”

————

阮温言到的时候,阮温乐和阮温玉姐弟俩刚落座,时间点卡的刚刚好。

阮文堂坐在主位上,左边坐着的是捏着个手帕的方蓉,右手边的位置就是留给阮温言的。

阮温言坐下的时候刚好对上了阮温玉投来的视线,他偏过头微微一笑,就不再理会了。

他除了觉得阮温玉这个人不学无术难有作为之外,对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并没有任何意见。抛开他们必须背负的一些东西,有时候他甚至还挺喜欢这个弟弟,虽然没什么脑子,但这也不失为一个优点。

阮文堂坐在主位上,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懂了筷子夹起了一片青菜送入口中。

阮温乐和阮温玉这才也动起筷子夹自己喜欢的吃食。

阮温言纹丝不动,倒是方蓉异常殷勤地给他倒上了一杯酒。

他眉毛一挑,总觉得这餐饭的氛围似乎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温言啊,”方蓉开口说话了,声音听起来比平常还要娇媚了几分,一听就知道是故意装出来的,“我听温乐说了,今天你们和二爷一起吃了顿饭还去吉乐街转了转。”

阮温言现在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阴魂不散。

“说笑了,这完全是巧遇。”阮温言半点没有想要动筷子或者喝口酒的意思,双手非常规矩的放在大腿上。

“既然是巧遇,那就是缘分啊,”方蓉掩嘴一笑,仿佛平日里根本看不起阮温言的人不是她一样,“本来之前还担心你和二爷有什么过节,有些话实在是不方便说,现在好了……”

“娘。”阮温乐突然开口打断了方蓉,阮温言偏过头去看,发现这丫头已经是从脸红到了耳朵根,就跟一口气喝了二两白酒喝上脸了一样。

阮温言猜都能猜出来阮温乐,或者说是方蓉想要说什么。

他突然有点无力。

并不是无力招架的那种无力,而是对于命运总捉弄他让他对于自己想走的路背道而驰的无力。

“虽然没什么过节,但我和二爷也只是吃过一顿饭,确实不熟。”阮温言不冷不热地把方蓉没说完的话顶回了肚子里,顺便撇清了和宁清河的关系——虽然他不知道自己这样是做给谁看的。

“熟不熟的,可就事在人为了。”阮文堂发话了,说出的话对于阮温言来讲不太友好,可对于阮温乐和方蓉来讲,可就是莫大的支持。

“是啊,”方蓉似乎是想要给阮温言夹菜,被阮温言毫不留情的挡了回去,笑容在脸上僵了一下,但估计是因为还有求于人,所以调整了一下表情继续说道,“这要是帮了阮家不也就是帮了温言你自己吗?”

阮温言似乎是被说动了,脸上缓和了一些,甚至还附和了一句:“您说得对。”

方蓉面上大喜,还没来得及说话,阮温言的手臂就被阮温乐挽住了。

“哥,”阮温乐踌躇着,最后还是红着脸说道,“我,我想让你帮忙,给我和二爷,制……制造机会。”

“我,我好喜欢二爷……”

阮温言总觉得这一字一句都跟钉在了自己的心上似的,抑制呼吸,血流不止。

桌上所有人——除了不明情况的阮温玉之外,都在紧张的期待着阮温言的回答。

“是吗,”阮温言半晌之后把视线从阮温乐脸上挪开,轻轻笑了一下,然后拍开了阮温乐挽着自己的手,“既然喜欢,我当然会帮你制造机会。”

方蓉的表情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大喜过望,颇有一种“我女儿明天就是宁家夫人”的感觉。

“哥哥真好。”阮温乐也很高兴地咬着筷子,似乎这件事已经稳操胜券了。

就好像阮温言就是宁清河的爹,可以直接帮宁清河把这事儿定下来似的。

阮温言脸上也挂着笑,却没人知道他在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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