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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暴戾的他试婚 第25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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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沅锦小幅度地点了点头,行止间带着点不情不愿的意味。

她本以为连景淮的目的便是想令她知错,谁知下一刻,突然一阵天旋地转,接着谢沅锦便以面对面的姿势,跨坐在了连景淮的腰间。

宽厚的手掌,趁着她愣神之际,已经掬了满手凝脂。

“等等,你不会是打算在这里……吧?”谢沅锦瞪大眼睛,目光中难掩诧异。且不说这马车无法隔音,从皇宫到武贤王府的路程也就短短一刻半钟,恐怕根本不够他发泄的吧?

连景淮双手扶着少女的纤腰,不让她乱动,语气颇有些似笑非笑:“如果你想要的话,我不介意配合一下。”

闻言,谢沅锦立马抗拒地摇了摇头。

瞅着她那副防自己就跟防狼似的样子,连景淮不禁有些失笑。

他紧抱住她,下巴轻轻搁在她的肩膀,细嗅着她清淡的体香。 “圆圆,给我蹭一会儿,好么?真的只是蹭蹭。”

说实话,连景淮心里是极想要的。最爱的姑娘就在面前,他不是柳下惠,无法做到坐怀不乱的地步。

然而,昨夜洞房他要了三次还是四次,谢沅锦从刚开始的积极配合,到后来的不省人事,自头至尾都没有发出过半句怨言。

因为她视他如夫君,也因为她真心喜爱他,所以纵使身体煎熬,也不觉得痛苦,反倒愿意不断迁就他。

连景淮感念她的付出,更心疼她的懂事,因此这回轮到他克制自己,放弃索取。

谢沅锦没有开口,却用双手捧起他棱角分明的俊脸,覆上他的唇,当作回应。

短暂的啄吻结束,谢沅锦随即出言问道:“对了,你今个儿去面见皇上的时候,可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特别的事情?为什么突然这么问?”连景淮略微的思索了片刻,而后道:“毕竟是新婚隔夜,左不过说些吉祥话儿,比如鸾凤和鸣、琴耽瑟好等等。唯一比较值得提起的,大概是皇上准了我五天的婚假。”

“五天?”

不怪谢沅锦觉得惊愕,实在是因为隆昌帝对于官员的考勤向来严格,乃至于给假也十分吝啬。

前阵子四皇子娶亲,隆昌帝这个当父皇的,愣是连半天婚假都没批准,相比起来,连景淮的五天婚假简直可以说是大大的恩赐了。

“是啊。”连景淮虽然不像谢沅锦表现得那般惊诧,但内心亦是相当疑惑。 “说起来,皇上这些时日也远远不及以往勤政了。”

隆昌帝登基时正值年少,每日卯时起子时息,为了将权力牢牢地掌控在自己手中,他不允许旁人代笔批阅奏折,无论大小事都坚持亲力亲为,所以经常在书房中忙活到深更半夜。

然而,近几个月里,隆昌帝待在书房的时间愈发减少,沉浸在后宫的时间却凭空增加许多。生活虽不至于到糜烂的程度,但绝对是在往昏君的行径靠拢。

“河未清 ,海未晏,君王却顾着自己享福,长久下去百姓难免要吃苦头。”

听完谢沅锦的言论,连景淮没忍住嗤笑出声:“谁说要让他享福了?”

谢沅锦闻言不禁愣了愣。尽管她一直都知道这对君臣关系不睦,但因为连景淮始终都没有表露出想要插手帝位之争的态度,所以,她便以为他准备隔山观虎斗,坐享其成。

谢沅锦这么想着,嘴上也没有隐瞒,而是直说道:“你言下之意,是要参与到夺嫡斗争之中?我还当作你打算保持中立呢。”

连景淮沉吟了一会儿,说:“不,我对最后是谁当皇帝并不感兴趣,我想做的,只是将隆昌帝从那把龙椅上拖下来。”

“圆圆,”他难得严肃地道:“你可别忘了,当初正是隆昌帝,害得你家破人亡,并且由堂堂侯府千金变成落魄宫女的事实。”

“我当然没忘,我怎么可能遗忘得了……”说到这里,谢沅锦低低叹了口气:“但是比起已故的亲人,你对我来说更加重要。”

“郎君,上辈子你为我双手染血,身负血债,做了许多你本不愿意做的事情。那么这一辈子,我只希望你的人生平安顺遂,不再有波折。”

连景淮听罢,当即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压向自己,直到额头相贴为止。

望着她近在咫尺的娇颜,连景淮目光变得幽深。他吐出来的气息很灼烈,在空中一卷,擦过她的唇边时,仍带着烫人的温度。“我答应你,不会勉强自己,凡事量力而为……”

“圆圆,我们要一直这样到老。”

说白了,皇位上坐着的是谁与他何干?宁朝的江山与他何干?天下苍生是苦是甜又与他何干。他只想许给他的姑娘一世无虞。

******

三日后,归宁。早上起来梳洗打扮过后,连景淮便陪着谢沅锦一同回了忠勇侯府。

谢明驰听闻下人来报,说是小姐和姑爷的马车快要抵达门口,也顾不得摆什么长辈的架子,连忙换了身崭新的锦袍,便到廊前去迎接。

与他同行的,还有今日特意向翰林院告假前来的盛长儒。因此,当谢沅锦一下马车,入目的画面便是这一老一少两道身影。

或许是因为身份变化,明明几天前还是朝夕相处的至亲,可今日再见,谢沅锦却觉得好像一下子疏离了,她不再是谢家的女儿。

这样的认知,让谢沅锦无比的鼻酸。她当下脑袋一片空白,只想赶紧回到家人身边,于是几乎是小跑着上前,边喊父亲,边张开双臂扑过去抱住谢明驰健硕的腰身。

比起连景淮的瘦而有力,谢明驰的身材可以称得上是魁梧。他的腰围将近是连景淮的两倍粗,但腰间并无赘肉,而是硬挺挺的腹肌。

“乖女,你这是怎么了?”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拥抱,谢明驰说不震惊是假的。自从认回谢沅锦这个女儿后,他百般琢磨,费尽心思,只为拉近双方的父女关系。

然而,断了十几年的缘分,再想续上,又哪里是件容易的事情?

本来能跟谢沅锦正常的相处,谢明驰便已是知足,他压根就不敢奢望,自家女儿会有主动投入他的怀中撒娇的时候。

但是眼下,他以为永远不可能实现的念头,确确实实地在实现着。

谢明驰整个人都木掉了,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该怎么安慰女儿,只得笨拙地抬起手替她拍背顺气。

好半晌后,他才后知后觉地回想起,自己还有个便宜女婿的事情,旋即瞪向站在后头的连景淮:“是不是你让她受委屈了?”

作者有话要说:连景淮:我不是,我没有,我也很无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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