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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师兄他回来了[重生] 完结》TXT全集下载_2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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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刚一推开,朱渐清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这个女子,你可还满意?”

祝忠宝四下看了看,紧紧阖上门,回头兴奋地搓手道:“满意!实在是太满意了!武家的姑娘果然比我想象的还要好。”

顿了顿,他又有些遗憾地道:“可惜她转了性子,越来越黏人,小人担心日后不好收场。”

“这有什么难的。”朱渐清托着下巴,云淡风轻道,“等你腻歪了她,我就帮你把她杀掉,神不知鬼不觉,到时候你就可以再寻新欢了。”

祝忠宝高兴的连连点头:“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大人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指使小人,小人必当鞍前马后,在所不辞。”

朱渐清打着哈欠,百无聊赖道:“最近也没什么大事儿,如果可以的话,给沈家人下下绊子,你不是最擅长挑拨离间了吗?做给我看看。”

“好好好,这都是小事。”祝忠宝一口应下,“大人用过晚膳了吗?可否需要小人帮您准备?”

“我吃什么就不用你操心了。”朱渐清挥挥手,“好好做的事,做的好了,我可以实现你无数的愿望。”

他的声音随着身影的消失渐渐淡去。

祝忠宝泛着油光的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

他年少时,也曾真心实意地爱过一个清倌。

可那个清倌却只是贪图他的钱财,表面上爱他爱的死去活来,背地里却嫌弃他又胖又丑,跟别的脑子勾搭在了一起。

祝忠宝得知真相后,一怒之下将她杀了。

他渴望那些漂亮的女子能真心实意的爱上他,对他好,离不开他,于是向雾隐山许了愿。

朱渐清觉得他十分有趣,不仅没有要他的寿命,反而道:“只要你肯帮我做事,日后无论你看上了哪家的姑娘,都可以来找我,我会让她们对你死心塌地。”

祝忠宝从此色胆包天,一发不可收拾。

几十年来,被祝忠宝祸害的好姑娘足有百人,他对此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面貌也越来越猥琐丑陋。

这一次,他看中的是武家的姑娘。

荣焉在睡梦中嗅到了朱渐清的气息,他警觉睁开双眼,侧耳倾听片刻后,手臂搭在沈昼眠的腰上,再次阖上双目。

武弃弱的事情很可能有朱渐清的手笔,沈家老爷子出事儿,恐怕也和他脱不了关系。

就算现在出手也没有用,许愿一旦达成,任何外力都无法破坏,除非许愿者本身发生了冲突,或者两名许愿者的许愿内容发生了冲突。

陆婉娘的死而复生,与她当年许下愿望后付出的代价发生了冲突,所以荣玉摧才会幡然醒悟,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解决这件事的关键,恐怕在那个刘云舒身上。

荣焉想着,翻了个身,背靠在沈昼眠的胸膛,不知不觉睡着了。

沈家人对于祝忠宝的不喜之情非常明显,因为他的到来,甚至改掉了一家人一起用膳的规矩。

祝忠宝似有察觉,却依旧每天笑呵呵地挺着肚子,在沈府到处逛来逛去。

——他在谋算着对谁下手。

沈昼眠难得回家一趟,被沈从越揪着切磋武艺,荣焉抓了把瓜子坐在后山的演武场下,看着这俩兄弟你来我往。

这可比祈武大会好看多了。

沈从越师承岁青练,学习的是李家的青莲剑歌。

他的根骨天生比别人轻灵,并不适合修习山海录。

岁青练当时正在苦寻继承人,沈伯庸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就把沈从越送到了无缘山庄,交给岁青练管教。

沈从越跟随岁青练十年,剑术日臻完善,甚至隐隐有青出于蓝的架势。

岁青练对这个徒弟十分满意,觉得自己后继有人。

而沈昼眠则是沈家山海录唯一的继承人。

沈伯邑在沈昼眠的娘亲去世后,终日眠花宿柳,身体被酒色掏空。沈昼眠回到沈家没多久,他就油尽灯枯,自耗而死。

沈伯邑资质一般,生下的儿子却是天纵奇才。

沈昼眠为了找回荣焉,急切地逼迫自己长大,在四年的时间吃透了山海录的精髓,又花了十年时间将这一切都融会贯通。

其根骨资质,在九州江湖都算得上是独一无二。

两人的切磋因此不再是寻常的比试那么简单,反而更像是青莲剑歌与山海录之间的较量。

兄弟俩打的难分难舍,荣焉看的津津有味,中途还叫小厮送来一壶茶水,免得他嗑瓜子太干。

荣焉看得正起劲儿,祝忠宝背着手溜溜哒哒走了过来。

“使者,您这是在看什么呢?”祝忠宝凑上前,讨好道,“这大家门派的弟子就是不一样,打起架来都这么好看。”

荣焉低着头,“咔嚓咔嚓”地磕完了最后一个瓜子,对着场上喊道:“沈昼眠,我瓜子没了。”

兄弟俩不约而同收了招式。

沈昼眠擦了擦额角的汗水,走到荣焉身边:“师兄还想吃吗?我再去给你那一些过来?”

“不要了,我想回去睡觉。”

被美色所迷的沈昼眠撇下兄弟,带着荣焉离开了。

沈从越挽花收剑,打算去找曲净瑕再切磋几个回合。

“沈盟主且等等。”祝忠宝一阵小跑追上去,恭维道,“方才见盟主和沈二公子比武切磋,在下心声疑惑,想来请教一下。”

“……你要问武学的事情?”沈从越停下脚步,“可以,你问吧。”

祝忠宝没想到他居然答应的这么干脆,态度更加谦卑:“祝家是三流世家,在下见识浅薄,方才偶然发现二位的武功心法似乎有所出入,不知是何原因?”

“哦,你问这个啊。”沈从越想了想,坦然道,“我的根骨不适合学山海录,父亲就把我送到师父身边,学的是青莲剑歌。昼眠才是继承沈家山海录的人。”

“哎呀……这……真是可惜了。”祝忠宝言不由衷地感慨道,“沈盟主也是人中龙凤,怎么就学不了自己家的武功呢?”

沈从越莫名其妙道:“这有什么好可惜的,昼眠也学不来青莲剑歌。”

他不仅不为自己学不了山海录难过,反而还为自己学会了青莲剑歌骄傲。

祝忠宝觉得挑拨沈家兄弟关系的难度有些大。

不能继承家传武学,被亲生父亲送出沈家,难道沈从越不会心生不满,产生怨愤吗?

沈从越嫌弃地看了他一眼,觉得他的实在有些可怜,大发善心地指点道:“你的眼界不要太狭隘,武功不分高低贵贱,也不必拘泥于一家一派,什么东西都是适合自己才最好。”

话音落地,也不管祝忠宝听没听懂,提着剑跑去找曲净瑕了。

祝忠宝首战不利,被气的牙根发痒。

荣焉的脚步有些急迫。

沈昼眠跟在他后面,以为他是真的困了,正要说什么,就见荣焉对他比了个[嘘]的手势。

沈昼眠闭上了嘴巴。

等离开了祝忠宝的视线范围后,荣焉道:“他身上有朱渐清惯用的荷香。”

沈昼眠一点就透:“你的意思是,祝忠宝是朱渐清的人?”

“十成把握。”荣焉抱着胳膊靠在墙上,愁眉苦脸道,“我昨夜还只是猜测,今天已经能够确定,武弃弱的事情必然有朱渐清的手笔。”

沈昼眠的眉毛不自觉地拧了起来。

荣焉安慰道:“你别担心,许的愿并不是不能破,只是有点麻烦,你给我点时间,我来解决。”

沈昼眠摇了摇头:“我只是担心你会受伤。”

“担心我就好好保护我。”荣焉言简意赅,伸手拍了拍他的额头,“走,我们先去找刘云舒。”

刘云舒住在沈府西院,从昨夜归来后,就再也没出过门。

荣焉到访时,武崇宁正在开导刘云舒。

“刘公子,我知道你是深情之人,只是小五这孩子被惯坏了,做了有辱你名声的事情,我很抱歉,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帮你牵线搭桥,另寻一桩姻缘……”

话里话外都在暗示刘云舒尽快放下武弃弱。

寻常人家少有过百岁者,他又有几年能蹉跎?

刘云舒苦笑道:“沈夫人,我知道是我强求了,但是我喜欢她这么多年,并非一朝一夕就能斩断所有感情,等我想明白了,我自己就离开了。”

很多事情不能放着武崇宁的面说,荣焉对沈昼眠使了个眼色。

沈昼眠心领神会,走上前道:“二婶,方才我看到兄长账房处偷拿了一袋银钱,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武崇宁对钱财把控非常严格,沈家人想要从账房拿钱,都必须有合理的缘由才行。

听过沈昼眠的话后,武崇宁来不及多想,撸起袖子就准备去找沈从越算账。

这招还挺缺德的。荣焉心想。沈从越摊上你这么个弟弟也算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武崇宁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荣焉开门见山道:“我来找你也是因为武弃弱的事情,不过在此之前,你需要回答我几个问题。”

“使者尽管问就是,在下一定知无不言。”

“第一个问题,你到现在都舍不得放下武弃弱,是不是因为她曾经爱过你。”

一针见血。

刘云舒欲言又止,几次三番后,叹了口气,坦白道:“三年前,我们已经交换了定情信物,我忙着筹备六礼,等再见到她时,她就……已经喜欢上了祝忠宝。”

“……”荣焉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问过她原因吗?”

刘云舒无奈道:“她说,我不过一届凡夫俗子,活不过百年,她不想……守寡。”

敷衍又现实的理由。

“最后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很重要,你需要考虑清楚再回答。”

“好。使者请问。”

“如果我说,武弃弱突然不爱你,是因为祝忠宝向雾隐山许了愿,你愿意用自己的寿命为代价,让她恢复正常吗?”

刘云舒沉默了片刻,郑重道:“倘若真是如此,不管什么代价,都请使者出手,帮助弃弱恢复正常。”

“……你不要这么严肃,这也只是猜测而已。”荣焉故作轻松道,“行了,你自己忙吧,我要回去了。”

说完就匆匆拽着沈昼眠离开了。

沈昼眠被他拽的一头雾水,茫然道:“师兄,你这是要去哪里?这么匆忙……”

“我想吃糖葫芦。”荣焉停下脚步,一本正经地无理取闹,“要吃红一点,大一点的糖葫芦,你去给我买。”

“好,给你买。那师兄回房间等我,不要乱跑。”

“嗯。”

虽然荣焉提的要求很突兀,但是沈昼眠本着能惯就惯的原则,还是答应了。

沈昼眠的身影越来越远。

荣焉收回目光,转身看着远处的假山,冷然道:“出来。我看见你了。”

朱渐清背着手,扭扭捏捏地从假山后走出:“荣焉,你的感觉真的是越来越敏锐了,我都离得那么远了,你居然还能发现我。”

“你身上的腐臭味儿越来越重,隔着十万八千里我都能闻得到。”荣焉厌恶地后退几步,捂着鼻子道,“如果我没有猜错,沈家老爷子就是你打伤的。”

“对呀,是我呀。”朱渐清大大方方地承认,“我本来是想把他杀掉的,但是没想到他那么聪明,居然靠装死逃过一劫。”

“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人家想你了呀。”朱渐清理所当然道,“西域那么热,我才不要过去呢。”

荣焉皱起眉头:“我是问你为什么要让武弃弱混淆自己的感情。”

“这个嘛……”朱渐清难得迟疑了一下,“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啊,谁让她长的比我阿姐好看呢?”

他说的那般理直气壮,让荣焉生出几分“他没有做错事情”的感觉。

“我阿姐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女孩子,所以,一旦有比她漂亮的,我就忍不住想要动手毁掉。”

朱渐清的脸上可怜巴巴的神情,期待地看着荣焉:“你应该能理解我的,对吧?”

“我理解不了你。”荣焉面无表情地讽刺道,“你简直比茅厕里的蛆虫还让我觉得恶心。”

不等朱渐清出手,荣焉先下手为强,离魂剑直接招呼到朱渐清的脸上。

朱渐清猝不及防,锋利的剑刃刺穿他的肩骨,将他狠狠掼在地上。

这是荣焉有史以来第一次,在两个人的交手中占据上风。

朱渐清很快回过神,与荣焉纠缠在一起。

冰霜覆盖的范围越来越大,周遭的树木都遭了殃,被冻的蔫巴巴的。

荣焉有意速战速决,借着地势凌空飞起,一招朔风回雪绕后,直掏朱渐清的心窝。

朱渐清的身体灵活性不高,雾隐山的力量也开始处处受限,因此来不及躲避,居然真的被荣焉得手。

后心口破了个大洞,朱渐清不敢恋战,身体化作鸦羽,十分不体面地跑了。

荣焉看着自己右手的血迹,陷入了疑惑之中。

不是说,雾隐山灵可以杀掉雾隐山使者吗?为什么他杀不死朱渐清?!

荣焉维持着看手的姿势,失魂落魄地回到院中。

到底是差在哪里了呢?

沈昼眠在逛遍兖州城后,挑了一串相对而言最大最红的糖葫芦,回到了沈府。

刚推开门,就看到荣焉满手是血的样子,心脏吓得险些骤停。

荣焉回过神,冲他挥了挥手:“别怕,这是朱渐清的血。听说雾隐山灵可以杀掉雾隐山使者,我刚刚和他交了手,想试试是不是真的。”

“失败了?”

“嗯,失败了。”荣焉放下手,迷惑不解道,“怎么会失败呢?我和山灵的融合明明已经完成,他也说过,我就是雾隐山灵,那我为何杀不死朱渐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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