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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师兄他回来了[重生] 完结》TXT全集下载_1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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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渐清以为他是要舍弃众人直接离开,连忙紧随其后,无刀曲净瑕等五人又紧追朱渐清不放。

场面变得混乱不堪,没有人再去注意荣玉摧的动向。

贺兰悠一个轻功,横剑率先拦住朱渐清。五人随即纠缠着而上。雾隐山的能力虽然让人畏惧,但也抵挡不住车轮战。

试图控制几百活人破冰而出的朱渐清开始分/身乏术。

以往制作的乌鸦傀儡用的都是已死之人,不需要费力控制。勉强用活人制作的半成品上场,加之荣焉的随机应变的控场能力,让朱渐清多少有些吃力。

荣焉引着缠斗不止的六人,赶往山前的瀑布寒潭。

随着时间的推移,无刀等人身上的伤口逐渐增加,人多的优势也开始被削弱。

精心策划的计策连半点水花都没砸出来,朱渐清心中气怒交加,竟生出鱼死网破之心,启用全部力量打落五人的兵器,不管不顾地直奔……沈昼眠而去。

千钧一发之际,荣焉掠到沈昼眠身前,替他挡下致命一招。

“噗呲——”

尖锐的指甲刺入血肉,仅差三分便会碰到心脏,荣焉咬紧牙关,扣住朱渐清的手腕,僵持着不能动弹。

沈昼眠捂着受伤的手腕,反应迅速地抬脚踢向枯荣剑。

带着内力的枯荣剑寒光凛冽,从斜侧方穿透朱渐清的身体。

荣焉趁此机会一掌推开朱渐清,胸膛的伤口渐渐开始愈合。

朱渐清喘着粗气,扭曲着脸,缓缓从身侧拔出枯荣剑扔在地上。

伤口并没有如他想象的那般复原,依旧持续不断地流淌着鲜血。

朱渐清错愕地抬头看着沈昼眠。

这人留给他的伤,为何迟迟不能愈合?

不等他再次出手,荣焉已经冲到他面前,提掌打过来。

说到底,荣焉曾经也是个习武之人,而朱渐清在成为雾隐山使者之前,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即便身怀巨大的能力,也不能完全发挥其优势。

荣焉勉强与他打城平手。一向处在上风的朱渐清怎能就此甘心?手下力道越来越重,以绝对强势的蛮力,一脚踹断了荣焉的右手臂。

荣焉喘着粗气,踉跄后退,朱渐清抓住机会欺身而上,蓄力掏向他的心窝。荣焉神色一凛,左手抽出腰间离魂剑。

鲜血飞溅在荣焉白玉似的面庞上,离魂剑切进身前之人的后脊骨,刹那间,万籁俱寂。

“掌门师兄!”无刀惊呼上前,扶住了轰然倒地的荣玉摧。

朱渐清也愣住了。

在生死关头,已经没了神志的荣玉摧挡在了两人中间,他的手穿过了荣玉摧的胸膛,荣焉的离魂剑也切上了他的脊骨。

朱渐清冷漠地甩掉手上的血迹。

受到惊吓的荣焉迅速稳住情绪,再次与朱渐清缠斗在一起。

两人近乎同时落进寒潭清水中。

从伤口流出的汩汩鲜血染红了潭水,朱渐清勉强浮出水面,荣焉站在浅水处,平静地宣布道,“我赢了。”

“?”朱渐清满头雾水。

三尺深的潭水,瞬间结成冰。

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不过是因为没有见过拥霜诀的威力罢了。

荣焉看着被冰冻在水中的朱渐清,“诚然,我的力量不如你,论智谋也比不过你,但是如果单比武功,我自认不会输给你。”

朱渐清转了转眼珠,突然闭上了眼睛。

冰面开始出现裂痕。

荣焉后退几步,预防朱渐清骤然发难。

朱渐清同为雾隐山使者,自然是不怕冷的,但是拥霜诀的根本在于冻住经脉,稍有慎动就会筋脉寸断,朱渐清自知计划失败,大势已去,吹了声口哨,召出乌鸦打算逃之夭夭。

沈昼眠并非心甘情愿吃亏的人,怎能允许他就这么走掉,当下拎起枯荣剑,再次飞掷而出。

长剑贯穿朱渐清的太阳穴,将他死死钉在潭边的大树上。

盘旋在空中准备接走朱渐清的乌鸦眨眼间散去。

朱渐清的眼神失去光彩,真的像是死了般,身体化成一团飞散的鸦羽,消失不见了。

无刀、贺兰、沈昼眠与沈曲二人受了程度不等的伤,但并无大碍。

荣玉摧躺在无刀的怀中,已经奄奄一息。

荣焉走到他身边,“雾隐山规则其三,若许愿者意外重伤濒临死亡,可提前收取寿命为代价。”

荣玉摧伸出沾满鲜血的手去摸荣焉的脸颊,口中发出短暂急促的气音,细碎凌乱,如果仔细去听,却是“荣焉”二字。

荣焉没有躲避,荣玉摧的手掌落在他的脸上,轻如羽毛般。

“掌门师兄,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无刀俯身凑近荣玉摧的唇边,试图听清他的话。

荣玉摧摇了摇头,又对着荣焉点了点头。

荣焉吐出胸中郁气,“此愿已解,此誓已成,荣玉摧,我来取你性命。”

荣玉摧的手重重垂落在地。

“希望你来世投胎个普通点的人家。做点普普通通的生意,有个和乐美满的家庭,不要再碰到什么不靠谱的师妹了。”

拥霜诀的寒气褪去,还在芳菲苑的众弟子恢复神志,与周遭的同样迷茫的师兄弟们面面相觑。

沈昼眠想要拉住荣焉颤抖的手,一滴冰冷的水落在他的掌背。

恍惚中,沈昼眠觉得这是荣焉的泪水。

天上有雨纷纷落。

无刀伸手合上荣玉摧的双眼,起身与贺兰悠互相搀扶着离开。

荣焉望着两人的背影,欲言又止。

雨水冲刷着青石砖上猩红的血迹。沈昼眠牵住荣焉冰冷的手,低声唤道,“师兄。”

荣焉摇了摇头,“我没事。”

沈从越安慰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曲净瑕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把伞,撑在荣焉的头顶。

三个人陪他站在雨中,劝慰的话一句都没能说出口。

雨水在荣焉脸上肆意流淌,浸润了他不带感情的双眼。

“你们都站在这里做什么?”

良久,荣焉开口打破僵局,语气平淡道,“他们应该醒了,去告诉顾维,让他好好整顿门派,加强警戒,小心行事。”

说完便重新走入雨中,大踏步的离开了。

归云派经此一劫,元气大伤。

陆桓下落不明,荣焉整日闭门不出,门派只剩下顾维来主持局面。

沈曲二人帮着顾维忙了几天后,收拾包袱准备离开。

曲净瑕敲响了荣焉的房门,提议道,“我在想,要不要请你去西域取取经。”

“取经?”荣焉不解,“我不信佛。”

“……”曲净瑕被噎了一下,轻咳一声道,“那我换个问题,你知道为何祈华大会上,邪道无人排上三甲吗?”

荣焉:“难道不是因为你们邪道太菜?”

“……”

这天聊的好难。

“因为祈华大会不允许伤人性命,点到即止。而邪道的手段,一出必见血光。”沈昼眠在一旁解释道,“邪道的每门功法都有必杀之技,也是决胜的关键,但是在祈华大会上无法施展。”

曲净瑕打了个响指,“没错,正是如此。朱渐清是坏人,对付坏人就要用坏人的法子。怎么样,荣焉,要不要跟我去西域的邪道总舵看看?”

荣焉怀疑地看着曲净瑕,沉思过后道,“如果真的能找到制服朱渐清的法子,倒是可以一去。”

雨后的归云派空气清新,漫山遍野具是绿意盎然,欣欣向荣。

三日后,四个人在后山聚首,准备离开归云山,出发前往西域。

前来送荣焉离开的大郎等人追出很远,破着嗓子喊道,“师兄!二师兄!你还回来吗?”

荣焉勒缰停马,犹豫片刻后,回头笑道,“当然回来,帮我好好打理北草院,如果我回来没有地方住,我唯你是问。”

他根本不会再回来了。

但是让人怀揣期望生活,总比直接斩断一切要好太多。

荣焉扬鞭策马,头也不回地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一堆剑纯组团刷boss,丐帮荣焉拉仇恨,差五七歌万,西域喵哥曲净瑕迫不得已切喵奶(不是)

这阵容,能过本就怪了。

我……我都不知道自己写到哪儿了,反正基本上,快结束了。快了,快了,等我存稿完事儿我直接一口气儿发上来。

第50章 回忆录

六十二年前,雍州合黎山下。

这村庄很破旧,连空气都弥漫着尘土灰仆仆的气息。曾经枝繁叶茂的青树因为正邪两道打斗的波及枯萎凋零,枝桠细瘦嶙峋。

天上还下着零星小雨。

土屋木舍损毁严重,根本没办法住人,被牵连受伤的无辜百姓扎堆躺在地上,因为无人救治,伤口已经开始红肿溃烂。

“十一,把我的药箱拿过来。”荣焉擦了擦额角的汗水,手上沾染的血迹污秽让他的脸颊变得脏兮兮的。

沈昼眠提着药箱放到荣焉右手边,打开后问道,“师兄需要什么?”

“止血药和白布。”

“给。”

荣焉干脆利落地替伤者处理好伤口,直起身看向四周,“也不知道顾师兄那里怎么样了。”

还在组织人手施救的顾维冲着荣焉招了招手,喊道,“荣焉,刚从废墟里救出来一个孩子,你过来看看。”

荣焉忙不迭跑过去。

“……”沈昼眠被丢在原地,整个人都惊呆了。

一个贺兰跟他争宠还不够吗?姓顾的怎么又给师兄找孩子养?!

全然忘了自己才是后来的那个。

“这孩子的父母把他护在了身下,这才逃过一劫的。”顾维动作生疏地抱着孩子,指了指废墟旁的两具佝偻尸体,悲叹道,“也不知这对夫妻坚持了多久,咽气时都没动分毫……你且看看这孩子还有救没有。”

荣焉神色黯然地接过孩子,试了试体温,又扒开灰扑扑的襁褓看了看,“没有外伤,有些起烧,我那儿还有点车前草,一会儿煮了给他喝。”

满目疮痍。

众弟子七手八脚的布棚施粥,总算勉强在天黑之前,让幸存的村民有了居住的地方,掩埋在地下的尸体也已经全部挖了出来,核对完毕。

村庄开始恢复了几分烟火气。

“这次又是什么人?好好的村庄,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是霹雳堂的人,与邪道的风雷子胡蒙对上了。”顾维颇为无奈,“两家都是玩火药的,这些人活着,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荣焉难以置信地看着顾维,“早些年不是定下规矩,双方交战,不连累百姓吗?”

顾维叹气道,“你也说了是早些年,现在的邪道教主嗜杀成性,非要挑起争端,这种误伤的事情,谁也控制不了。”

“盟主怎么说?违背规定,在平民百姓间动手,害死这么多人,不对霹雳堂进行惩戒吗?”

“荣焉。”顾维加重了语气,严肃道,“你想让盟主怎么做?现在惩罚霹雳堂,让那些还在抵抗邪道的各门派世家怎么想?他们只会觉得盟主迂腐刻板,平民百姓的命重要,那些被邪道害死的武林弟子的命就不重要了?”

荣焉被凶的愣了一瞬,反问道,“人已经死了,还想怎么样?报仇雪恨,然后继续死更多的人,你们还想继续这样下去多久?”

“这是邪道先挑的事情!”

“但是死人是双方的责任。”

“……并不是所有的邪道都喜欢逞凶斗狠。”顾维垂下眼眸,压低声音道,“盟主与各大世家门派的当家已经联络到邪道主张和平的人,到时候局势会发生改变。”

荣焉将信将疑地看着他。

“师兄!”沈昼眠带着一群小孩子,迈着小短腿哒哒哒跑过来,“师兄,他们想吃糖。我没有办法,只能带他们来找你了。”

小孩子忘性大,往往是第一个从灾祸中恢复过来的人。荣焉顾不得去揣摩顾维的话,在药箱中翻了半天,最终只翻出来一小袋调味用的白砂糖。

看着一群小豆丁亮晶晶的眼睛,荣焉思考片刻,架起一口铁锅,又翻出几株甘草,熬起麦芽糖。

甜香的气息无声地安抚着人们不安的心神,小豆丁们分到糖,欢欢喜喜地散开,回到各自的父母那里。

沈昼眠依偎在荣焉暖融融的怀中,困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十一困了?”荣焉摸摸他的小脑瓜,把他抱紧了一些,“睡吧,师兄在呢,不怕。”

沈昼眠握住他的手,安心地合上眼睛,陷入美梦之中。

“他都十岁了,还粘着你呢?”顾维递给荣焉一块烙饼,坐到他身边,“你不觉得这孩子追你追的太紧了吗?”

“是有点紧,不过有他陪着,总好过我自己一人。”荣焉拨拉着火塘里的枯木枝,“无刀先生很忙,贺兰要跟着他学剑,山下的孩子好不容易都有了安定的生活,不愿意出远门。只有十一郎,始终粘着我。让我觉得,或许我也是被需要的。”

顾维看着荣焉被火塘映照的如玉面庞,一时间竟也分不清这两人到底是谁离不开谁。

待伤患渐渐开始好转后,荣焉带着沈昼眠与两个父母双亡的孩童,启程赶回归云山。

两名孩童年纪都不大,其中一个尚在襁褓之中,四人因此放慢行程,半个月后才行至吕梁山下的一个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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