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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师兄他回来了[重生] 完结》TXT全集下载_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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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谦为了给爷爷挑寿礼,之前跑遍扬州城的玉器行,也没挑到合心意的,现在有被勒令不许出门,心里更加憋闷。

“行了,年纪轻轻,别愁眉苦脸的。”荣焉伸手拍拍赵小谦的额头,“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这店铺的名字十分雅致,叫做[忽如一夜],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了,匾额破损,摆设陈旧。屋内墙角出种了一排碧玉翠竹,看上去古朴清雅,别有一番韵味。

店主人竟是悬壶医馆的那个年轻大夫!

荣焉走到柜台前,对着赵小谦道,“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江湖鼎鼎大名的隐医,端木笙。”

正在整理账本的端木笙抬起头,耸动鼻子嗅了嗅,“荣小焉,好久不见,你身上怎么有我开的药味?难不成……”

他神秘兮兮凑到荣焉面前,“昨天那个来买药的红衣小哥儿是你男人?!”

赵小谦:?

“别胡说八道。”荣焉对赵小谦招了招手,“我带小辈过来,想在你这儿挑个玉器做寿礼,送给他爷爷。”

“哦……这样啊……”得知真相的端木笙有些失落,“那就跟我过来吧。”

破旧的店铺后门,推开后却别有洞天。

左边是栩栩如生的玉雕,龙凤呈祥、喜神送福、马踏飞燕等等一应俱全,右边是玉佩、玉冠、玉簪等小器物,无一不雕刻精致、玲珑剔透。小小一阁,遍地玉器,无一不精,无一不巧,当真妙极。

赵小谦一时挑花了眼睛,感叹道,“没想到扬州城还有这种地方。”

“他是就像老鼠,藏来藏去,外人要找他可难。”荣焉拿起一顶玉冠,仔细打量起来。

这是一顶成色极好的皮质小冠,中间饰以镶金羊脂白玉环,环心嵌有指甲大小的红玉,带着别具一格的雅意。

倒是很配沈昼眠。荣焉摩挲着腕上的玉昙花,掏钱准备买下。

“呦?给你男人买啊?”端木笙一脸坏笑地走过来,“我给你打个折,你给我讲讲你们的感情故事,怎么样?”

“你什么时候能把八卦的毛病收一收?”荣焉好声好气地威胁道,“再八卦,我就给你打骨折。”

端木笙瘪了瘪嘴,跑到赵小谦身边,“嘿,小兄弟,你想不想知道我和荣小焉怎么认识的?”

“想啊!”赵小谦一脸好奇。

荣焉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就听端木笙诱骗道,“你给我一两银子,我全告诉你,怎么样?”

赵小谦爽快地掏出一两银子给他。

荣焉万万没想到,居然真的有人愿意花钱听端木笙讲故事。

“想当初,我去昆仑,在一个山脚把他捡回来!他那时候可惨了,浑身皮都被剥了,血乎乎的,要不是我妙手回春,他早就死了!”

胡说八道,分明是他身体自愈能力救了他。荣焉翻了个白眼。

“哇——您真厉害,会雕玉,还会医术。”

“那是当然了。我当年就励志做一个好大夫”

“然后呢?您就去学医了吗?”

“然后我就去说书去了啊!”

赵小谦:“……?那您现在是……?”

“现在是个雕刻师啊!只是偶尔去悬壶药馆卖卖药材而已。”

“……?”行吧,您开心就好。

荣焉提着赵小谦的衣领,拉开两个人的距离,“赶紧挑,挑完就走,我被他念叨的头疼。”

“哦哦哦,好。”赵小谦忙不迭地应声,千挑万选,买下了一座百蝠呈祥的玉雕。

荣焉转身就要离开。

“唉?别走啊荣焉!我这儿还有个和那玉冠相配的额饰,白送给你要不要?给我讲讲你们的感情故事啊!”

荣焉忍无可忍,伸手要去拽端木笙的头发。

“哎哎哎!”端木笙连忙后退,摆出防御的架势,“我告诉你啊荣小焉,你别把你从唤朱楼学来的打架功夫用在我身上啊!”

荣焉好气又好笑,抬腿踹了他一脚,“额饰,拿出来!”

最后还是掏钱买下了额饰。

沈从越在喝了两幅药后,很快恢复了体力,手腕上的伤口也愈合完好,并不影响用剑,他想了想,把之前送给荣焉的药又找来一份,打包送给了许青云。

许青云人在许府坐,药从天上来。

“……沈盟主,你这是何意?”许青云对着满桌的瓶瓶罐罐,不免汗颜。

“你可还记得,我那日右手腕受了伤?”沈从越伸出右手,递到许青云面前,“看,这儿还留了个疤痕。”

“我记得,沈盟主。”许青云仍是一头雾水,“可……?”

“我当时经脉受损,流血不止,是使者将药全部倒在了伤处,没想到伤口不仅愈合了,用剑也没有问题。”沈从越说着,随手挽了个剑花,“你看。”

“……”许青云咬了咬后槽牙。

大难不死,他这是来显摆的吗?!

“所以,我就拿了一份一模一样的药送来,说不定能治好你的右手。你就可以重新用剑了。”沈从越一脸真诚道。

“……多谢沈盟主挂念。”许青云笑的有些牵强,“我这伤已经十年了,就算当初能治,现在也为时已晚。”

明明有疗伤的圣药,却在十年后的今天才拿出来!分明就是故意为之!

当年他中了毒镖后,毒素迅速腐蚀了整条胳膊的经脉,失去了知觉,他痛不欲生的过了两年,要不是那位大人,他的手臂至今不会再有感觉……

沈从越!曲净瑕!许青云下意识地用右手摁住左臂,眼中翻滚出浓浓的恶意。

沈从越看着他的动作,不免有些好奇,“许兄,你伤的,是左手吗?”

“……啊?啊……不是,只是出神时候的小习惯而已。”许青云收敛情绪,放下右手,“沈盟主还有什么事吗?”

这话无疑就是要下逐客令了。

沈从越高兴而来,败兴而归,本想着是为许青云治伤,结果却弄巧成拙。

不过,许兄使剑是用左手还是右手来着?他怎么记得是左手?可为何从一开始见面,许兄就一直用左手倒茶吃饭?他用剑的手不是废了吗?难不成是他记错了?

一路苦思无果,沈从越愁眉苦脸的回到客栈,问曲净瑕道,“曲兄,当初许兄参加祈华大会,用的是左手剑还是右手剑?”

“左手剑啊。”曲净瑕理所当然道,“当时他初出茅庐,剑招跟人家反着来,不是还借此优势……”

曲净瑕的声音越来越小。

许青云是左手剑客,当初被陆桓废掉的也是左手。

然而,这次来扬州见许青云时,他分明一直用的都是左手,连昨日险些被药烫伤时,下意识阻挡的也是左手!

可他在唤朱楼回答荣焉时,说的却是要恢复右手。

他在误导别人。

一个左手剑客,居然误导别人自己擅用右手,他根本就没有被废!

曲净瑕瞬间收起懒散模样,对沈从越严肃道,“回去找许青云,我们被骗了。”

许府。

目送沈从越离开后,一个身着金丝黑衣的男童就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许青云跪在地上,毕恭毕敬道,“渐清大人。”

“青山,好久不见了呀!”朱渐清满脸笑意,端坐在椅子上,“起来吧起来吧,别客气,我也是知道荣焉在这,一时心急,直接动用了雾隐山的力量,缩地千里赶过来的。”

“是我招呼不周,让渐清大人受委屈了。”许青云依旧跪在原地,不敢起身。

眼前的男童固然天真可爱,可实际上却是个喜怒无常,杀人不眨眼的主,许青云不敢有分毫放松。

“行了,我说了让你起来,别让我费口舌。”朱渐清不耐烦地将茶杯扔到他面前,飞溅的碎片擦过许青云的手背,划出一道血痕,“你不是要□□吗?去,准备一下,我来帮你。”

沈曲二人赶到许府时,只来得及捕捉挂在后门上的一片衣角。

两人一路追踪,一直到了乱巷入口。

乱巷容纳了整个扬州城的杂乱阴暗,贫民乞丐多居住在此,巷中潮湿污秽,青苔丛生,道路狭窄,坑坑洼洼。

沈曲二人一进入乱巷,就彻底失去了优势,跟没头苍蝇一样四处乱转,遍地寻不到许青云的踪迹。

直到一名粉雕玉琢的男童出现,拦在他们面前。

第23章 扬州卷十一

他衣着华贵,不像是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沈从越还当他是迷了路,俯下身摸了摸他的头,“小朋友,你先在这里等着,叔叔在找人,过一会儿再送你回家,行吗?”

“啪!”

男童冷漠地拍开了他的手,沈从越倒吸一口冷气,皮糙肉厚的习武之人,手背居然被男童拍的红肿渗血。

男童随即露出甜甜的笑意,礼貌有加地对沈曲二人拱手道,“抱歉,下手没个轻重。初次见面,自我介绍一下,我姓朱,名渐清。”

“你就是朱渐清?!”沈从越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可,你,明明只是个小孩子。”

“唉?荣焉跟你们提起过我呀?”朱渐清一脸失落,“真是的,弄得人家都人尽皆知了,怎么好办事呢?”

沈曲二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是这样的!我的雇主想要找你们报仇,所以,非常抱歉……”朱渐清委屈巴巴低下头,白嫩嫩的手指对了对,“我只能把你们统统杀掉啦!”

他抬起头,脸上带着鲜明的恶意与兴奋,凌厉的掌风直取沈从越胸膛。

沈从越习武多年,身手不容小觑,当下向后避开致命一掌,拔出昭明剑迎了上去。曲净瑕展扇,见缝插针,招招袭向要害。

两人深交多年,默契非旁人可比,一来一往居然真的牵制住朱渐清,且隐隐占据上风。

朱渐清久攻不下,可爱的小脸怒气上涌,变得粉白,他直接破釜沉舟,放弃防御,动用雾隐山的力量,一掌拍向沈从越的胸膛。

糟了!沈从越暗惊,强行停下剑式疾退,曲净瑕飞身上前,合扇刺入朱渐清的胸膛。

朱渐清嘴角露出邪笑。

“曲兄!退后!”沈从越扯住曲净瑕的后领,想要把他拉开。

朱渐清的手掌不偏不倚,正中曲净瑕胸膛。

他拿走了雾隐山大部分力量,就算是荣焉在此,也不敢直接去接,沈曲二人被这股力量震伤肺腑,再起不能。

“哎呀哎呀,看看,杀不掉我呦!”朱渐清嬉皮笑脸地抹去胸口的血迹,露出一片完好无损的皮肤,“你们江湖人太天真啦!雾隐山的使者,怎么可能被你们这种蝼蚁杀掉呢?”

沈从越口吐鲜血,疼得话都说不出来。

“真是弱死了。”朱渐清无聊地撇撇嘴,伸手戳了戳昏迷的曲净瑕,又看了看一息尚存的沈从越,乌黑的眼珠子浮现几分玩味。“你还清醒着,那就留你去给荣焉通风报信吧。”

说着提起曲净瑕的衣摆,拖着离开了乱巷。

沈从越咬紧牙关,提着剑撑起身体,踉跄着赶往赵府求援。

“荣先生,我们接下来去哪儿?”赵小谦怀抱着拳头大小的玉雕,屁颠屁颠跟在荣焉身后。

“送你回赵家,然后去找沈昼眠。”荣焉摸了摸怀中的锦盒,补充道,“把玉冠和额饰送给他。”

“那咱们走快点!”赵小谦加快脚步小跑起来,“沈先生看到你送他东西,肯定特别高兴。”

不远处乱巷入口突然一阵骚乱。

荣焉警觉看去,只见人头攒动,议论声中夹杂着女子的尖叫。

“出事了!”赵小谦大惊失色,拽着荣焉的袖子挤进人群,“我是知府的儿子!让一让!发生什么……”

声音戛然而止。

染血的白衣沾满淤泥与青苔,沈从越伤的太重,

没走出巷子就倒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只能弃下昭明剑,撑起身体,用手支撑起身体,一点一点向外爬。

“沈从越!?”荣焉瞳孔骤弱,连忙上前接住摇摇欲昏的人,“怎么回事?!曲净瑕呢?!谁把你们打成这样的?!”

“咳……”沈从越又咳出一口鲜血,伤痕遍布的手紧紧握住荣焉的手腕,艰难道,“许青云……是左手剑客,朱渐清来扬州城了,他……带走了曲净瑕,快,快去救人!”

“我知道了!没事的!”荣焉在赵小谦的帮助下,费力将他背起,语无伦次地安慰道,“没事的,有我在,你和曲净瑕都不会有事。我先带你去疗伤。”

他背着沈从越,原路返回端木笙的[忽如一夜]。

沈从越的伤势非常严重,连端木笙都觉得有些棘手,所幸并不是无药可医,端木笙取了内伤的药丸送进沈从越嘴里,净手为他施针。

沈昼眠正在衙门保护赵怀容,暗卫捡了沈从越丢弃在乱巷里的昭明剑,匆匆忙忙回来向他复命。

惊闻兄长再次受伤,沈昼眠气恼更甚,气势汹汹地按照暗卫的指引,找到了端木笙的铺子。

沈从越的脉象已经平稳下来,不再呕血。荣焉看到沈昼眠,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是朱渐清?”

“嗯。”荣焉低下头,小声道,“抱歉,连累你的兄长,三番五次受伤。”

“不怪你。”沈昼眠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大夫怎么说?”

“已经没事了,但是需要调养。曲净瑕被朱渐清带走了。”荣焉忧虑地看着沈从越,半晌道,“他应该是发现我在扬州城,缩地千里赶来的。”

赵小谦抱着玉雕,站在角落里不敢吭声。

“他到底想做什么?”沈昼眠恨得咬牙切齿,“刺杀也就算了!居然敢明目张胆来伤人!”

“如果我说,他只是想玩个游戏,你会怎么做?”荣焉神情恍惚,惨白的脸上满是犹豫不决,“得先想个法子,把曲净瑕救出来,不然,他会做出更过分的事情,你我都承担不住。”

不是不能承担,而是承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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