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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他心怀不轨 第19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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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初猛然惊醒。

“少爷您可算醒了!”

晏初只觉被太阳炙烤着,全身都像在冒火,连呼出的鼻息也是滚烫的。偏偏内里冷得很,冰火两重天的感觉着实不好受。

“有信来么?你有没有看到一只肥鸽子飞过来?”

晏初说罢接连咳嗽了几声,声音沙哑得像掺了沙子。

“少爷在雪地里站了一个多时辰,今日风又这么大,少爷得了风寒正发热呢,还管那劳什子信作甚。”

小厮本是好心,晏初却皱了眉,少有的用命令式语气开口:“我问你,信有没有来。”

小厮摇摇头:“没有,也没看见什么肥鸽子。”

小厮手中一碗汤药散着热气,晏初淡淡道:“药放下吧,我过一会儿再喝。”

“少爷还是趁热喝吧,少爷的热还没退下来,不能喝凉水。”

晏初本不是作践自己身体的人,只是今日有些魔怔了,才在雪地里等了一个时辰。小厮情真意切一番话说下来,晏初便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傍晚最后一缕光消失在大雪里,小厮起身点了一盏烛火,吞噬了屋里的黑暗。淡黄烛光落在晏初身上,墙壁上映出他墨黑的影子。

“你出去守夜吧。”

小厮应了一声,推开门走了出去。

许是夜凉入骨,也许是方才的梦魇尚未完全清醒,晏初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笼着双膝缩在床角,神思恍惚了许久。最终还是走下床去,推开窗等他的信。

手指猛不丁被窗户上的木刺扎了一下,十指连心的一痛。

油灯的火焰忽顺着夜风的方向往下一颤,晏初的影子鬼魅般晃动了一下,黑色又深了一层。

身体里有一头束缚了许久的野兽,在心中张着血盆大口饥饿地嘶吼。晏初知道,喂饱它唯一的手段,就是让顾盼嫁给他。除非光明正大拥有他的小姑娘,否则,这令人疯魔的空虚将永无尽头。

翌日清晨,小厮惊慌失措道:“少爷,大冬天的怎得开着窗户睡了一夜?您本就染了风寒,现又吹了一夜冷风,身体如何受得了?”

“若是不开窗,我怕我夜里睡得沉了,鸽子来了没地方落脚。”

作者有话要说:可不可以戳专栏收藏一下我的预收文《郎君他见色起意》,我的小可爱们这么宠我,一定不忍心拒绝我的对不对!

《郎君他见色起意》文案:

永康十一年秋,吏部尚书之女嫁给了京城首富之子。

同窗好友问孟浔:你喜欢她什么?

孟浔:我喜欢她好看啊。

陪嫁丫鬟问叶鸢:你喜欢他什么?

叶鸢:我喜欢他有钱啊。

她觊觎他的家产,他贪图她的美貌。

可百般图谋,千种算计,都敌不过你情我愿,步步沉沦。

*

在孟浔心里,比银子更可靠的是金子,比金子更可靠的是权力,而善变的人心,才是这世上最靠不住的东西。

直到他娶了一个娇娇软软的小姑娘。

他曾经最不屑一顾的便是这所谓的情意,直到自己亲身经历了这一遭,才知竟是如此情难自禁,肝肠寸断。

1.甜甜甜,不虐不虐,双c

2.骗钱骗炮骗感情女主×穷到只剩下银子的男主

第29章 墨宝

顾盼并不知晓晏初还在等一封也许不会来的信。她待要关上窗, 又一只肥鸽子扑棱着翅膀飞进来。

是那个名叫何楚的人送来的信,随信还捎来了几片冬日的梅花花瓣。何楚这人看起来玩世不恭,没想到一笔字倒是飘逸得很, 和顾盼虎头虎脑的小朋友字体比起来, 说是云泥之别也不为过。

萧楚何每隔几日便给小姑娘写一封信,约她出去。不过是萍水相逢一场, 顾盼又不知那人的底细,不愿给自己添额外的麻烦,因此再未回信。本想着再次把萧楚何的来信扔进火堆里烧掉, 顾盼展开字条看了一眼,却愣在当场。

信上说, 他有白竹先生的墨宝。

京中白竹老先生极为低调,甚少露面, 画作更是一画难求。白竹先生送画儿只看眼缘,若是不合眼缘,就是重金求一幅墨宝,白竹先生也不应。半年前太保大人偶然遇见白竹先生,求了一幅山水画, 回府之后便仔仔细细裱了起来,惹得京中不少文人墨客暗自艳羡。

小姑娘对墨宝画作没什么兴致,可顾老爷子对白竹先生的画作景仰已久。过几日便是顾老爷子的七十大寿, 顾丞相一直在寻那位白竹先生, 想求一幅画儿献给顾老爷子, 尽一尽孝心。

顾盼虽不知萧楚何所言是真是假,但秉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立场,若是当真错过了白竹先生的墨宝,以后是否会后悔也说不定。

胭脂胡同口儿人群熙熙攘攘, 萧楚何早已在那里等候多时了。他也不知自己为何来这么早,几乎比约定好的巳时早了两个时辰。也许是因为和顾盼在一起的时日,最能让他卸下重重心防。宫墙累榭像极了一把锁,把他的五脏六腑牢牢锁着,纵使王府里碧瓦朱甍极尽奢华,他也只能感到空旷和孤独。比起在王府里听那些违心的谄媚逢迎,看众人俯首称臣,他更愿意回到那个半山腰的小竹屋里,和那个他打不过也说不过的小姑娘吵架拌嘴。他不再是身不由己的皇子,不再是权力漩涡的筹码,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凡人,仅此而已。

但他终究是皇子,不是凡人。顾盼和晏初一月前定了亲,成婚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不管是两情相悦还是别有目的,在外人看来,丞相府和将军府已是一条心。将军府一心辅佐四皇子,若是等顾盼嫁给晏初,丞相府和将军府便是一根绳上的蚂蚱,除了追随四皇子别无他法。他此次前来,就是想趁机杀死小姑娘,阻止二人联姻。若是往日,就算找遍京中高手,也找不到机会对她下手。但小姑娘已和他相处过一段时日,对他戒心不重,把她诓骗到人迹罕至的地方下手,再伪装成三皇子的报复,届时不只联姻作罢,亦挑拨了丞相府与三皇子的关系,他则隔岸观火坐收渔翁之利。

他忽又记起那个烈日炎炎的夏末,小姑娘穿梭在桃林的身影如何逍遥自在,像只长了翅膀的白鸽。可这只白鸽注定折翼,在人心黑暗诡谲中越陷越深的他,从来不配遇见没有污点的纯白色。

人声鼎沸的市井叫卖中,远远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倏忽而至。小姑娘今日依旧一身利落男装,发束玉冠腰系锦带,不疾不徐缓步走过来,如一点浓墨慢慢晕染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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