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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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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跌撞撞的爬起床,楚忻泽鞋都没来的及穿,赤着脚就这么冲到了楼下,灯火通明的客厅中,却找不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想到人这会肯定在实验室,拉开大门就想往外跑,却被门口的守卫拦住了去路。

小少爷,外面很危险,负责人吩咐过您不能出门。

楚忻泽失魂落魄的道:我我要见哥哥,我要见哥哥。

守卫见他鞋也没穿,以为他是做恶梦了,想着孟子骞对人平时那种毫不掩饰的爱护,只能安慰道:负责人很快就回来了,您回去坐会儿,不然负责人看到您这样,又该担心了。

小泽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不然哥哥会担心的。

耳畔似响起男人温柔的声线,楚忻泽似这才发现自己赤着的脚,似乎生怕自己这般没有照顾好自己的模样被男人看到,对方又会心疼难过,他立刻转身回到了客厅。

沙发上楚忻泽抱着自己的膝盖,将头枕在蜷起的膝盖上,赤着的脚暴露在空气中,十个脚趾头都似主人般,不安的蜷缩着。

想着刚才的那个梦,想着自己走失的这十多年,想到当初那个在意着自己的哥哥,泪水无声的自眼眶中颗颗滑落。

换上了白大褂,走到实验台前的孟子骞,看着实验床上不过短短月余,为配合药剂药效发挥,被折磨的似厉鬼般的人,那双向来温柔的双眼,无波无喜,平静到诡异。

不同于曾经他出现的瞬间,那双眼睛总会在他出现的第一秒,将爱慕痴迷的目光全部集中放到他的身上,现在的那双一点点移向他身上的眼睛里,闪烁着的主人自己都未觉察到的恐惧与害怕。

白知非看着眼前这个他至始至终都爱到骨子里的人,一如记忆中的模样。

他的唇角永远带着令他心动不已的笑,眼睛里盛放的温柔像是春天里的光,似乎碰一下都会暖到心尖上,但是只有白知非知道,那里根本不是暖到心底的灼热,而是足以冻裂灵魂的无情与冰冷。

白知非一直都知道,孟子骞的主场是实验室,在这里孟子骞就是天,孟子骞就是地,孟子骞想让他生,他就能生,孟子骞想让他死,他就必须死。

短短几个月来,他尝试到了从云端跌入到无边的地狱,每分每秒,伴随着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与疯狂,曾经隐瞒着的所有阴暗,他整个人生几乎全部暴露在阳光下。

这几个月来他几乎是生不如死。

只是,他不懂。

为为什么?

哆嗦着唇,用着嘶哑粗粝的声音,白知非问出了这几个月来最想问出的问题。

为什么会这样,骞哥哥,为什么你会这样对我,为什么,你不是说过知非是这个世界上最特殊的吗?你不是说过的吗?

似乎是看懂了那双眼睛中所有情绪,孟子骞抬手抚上了对面人那张脸。

而觉察到薄薄的塑料手套,抚上自己脸的触感,被禁锢的全身不能动弹的白知非止不住的一抖,眼底本能的露出惊恐的情绪。

短短几个月来,他已经恐惧于任何人的接触,哪怕是他曾经最渴望的这个男人。

似乎愉悦极了他这种不受控制的本能惶恐,孟子骞唇边划开抹浅淡的笑,为什么?因为你想杀他。

瞳孔倏然收缩,直到这刻白知非终于明白,原来兜兜转转到最后,原来所有的一切竟然都转到了最初开始的那人身上。

我曾经在心里承诺过,不会容许这世界上有任何人再伤害他一分一毫,没有人可以。

说这话的时候,他眼底闪着一种旁人无法插足的温柔,似乎人生中所有的爱意与情绪,全部都为那一人倾注,而旁人就算穷极一生,也分不到一丝一毫。

白知非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眼前这个他爱到卑微的男人,愿为他献上灵魂的男人,提起那个人时,眼底闪烁着的那种柔软的色彩。

这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孟子骞。

不同于四年来见惯的笑,好似一朝由刻板的照片到真实可触摸的过渡,原因不过是提起了他心中的那个人。

白知非忽的觉得整颗心疼的厉害,比这几个月来体内那种蜂拥的撕裂更疼上千倍万倍,这几个月来,他无数次为这人找的借口,无数次自我催眠可能有的苦衷,在这瞬间啪的一声彻底化为泡影的破碎。

整整几个月,精神处于极度紧绷的他,这刻终于像是崩到极致断裂的弦,源源不断的泪水齐齐涌出的同时,也问出了心中的问题。

为什么?为什么他什么都不做,就有那么多,我做了那么多,却什么也得不到,他只是个一事无成的蠢货,除了那张脸,他什么都没有,他根本配不上你,他不配得到你的一颗真心,我什么都可以给你,我连命都可以不要,为什么这些年来,你从来不愿意对我真心的笑一次,从来不愿意看我一眼,骞哥哥,知非比这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爱你,为什么你看不到我,为什么

然而听到这话的孟子骞脸却蓦地沉冷了下来,那双看着泪流不止人的眼睛,冰冷到几近毫无机制。

跟他比,你配吗?

双眼似因为不可置信瞪的凸出,满布着红血丝浸着源源不止的泪水,模样看起来狼狈的骇人。

张着唇,白知非似乎想反驳些什么,似乎想告诉面前的人些什么,似乎想承诺的说些什么。

你喜欢什么样的人,我可以改,变成你喜欢的那种人,只要你不爱上除我以外的人就好,为了你,我命都可以不要,只要你用说起他时的那种温柔,说起我,看着我,想起我,像放他在心上一样,将我放在心上就够了。

但是,还没来的及开口的话,却在对面男人张唇吐出的话语中彻底失声。

从一开始,你不过就是个工具而已,而他是我这辈子都想好好守护的掌中珍宝,本来你一直听话的话,还打算让你一直活着的,毕竟原装才是最合适的,但是,你偏偏一次又一次的算计他,伤害他,既然狗不听话,那就

杀了好了。

杀了好了。

轻飘飘的四个字。

白知非就这样看着男人眼底含着能冻伤人灵魂的温度转身,他脱下手套的动作还是那样的优雅,就像曾经一样完美无暇,然而不同于曾经,现在的他如同雕像般不停的流着泪。

源源不断的泪水自眼尾处淌下,沾湿了他的短发。

他是特殊的,最特殊的,原来他是最特殊的那个工具,现在杀了就结束了。

感受着手术刀划破皮肤,带来的那种无边痛苦,感受着整颗心脏似在这颗被彻底碾碎的绝望,白知非忽的想到了那个摆脱不了的梦中,他被无数个不知明的怪物攻击,按在地上啃掉身上的血肉的画面。

他没有被怪物一口口啃掉身上的血与肉,却被他珍放在心尖的这个男人一刀刀凌迟的解剖,不过为了他从来看不上的那个蠢货。

想到这儿,满身是血的他突然疯狂的大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哈

这是报应吧,报应吧!

我抢了你的身份,抢了你的人生,你却抢走了我的全世界,抢走了支撑我生命最大的信仰,白知非你为什么要出现,为什么!!!

啊!凄厉的惨叫混合着撕心裂肺的崩溃响彻整个实验室。

就在此时,嘭的一声巨响打破了整间实验室的凄厉。

作者有话要说:坏人就要得到惩罚,看我的三观多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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