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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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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白朗眼神暗了暗,他好好的跑实验室附近睡觉?

白老大,你不知道那小子末世前就爱干这种事,专挑危险的地方摸,按他的说法就是世界上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实验室可是孟子骞的私人实验室,明文规定不许靠近,如果不是他觉醒的那个什么能让人忽略他存在的异能,他早被捉住弄死一万次了。

对于大汉的话,白朗不可置否,见此大汉这才将打听到的事一一如实叙述,他眼底一阵明明灭灭。

几天前,他顺利的进到了第一基地,开始不动声色的在里面寻找着白知非的影子,可是第一基地的制度极其森严,再者很多地方没有孟子骞的指令,任何人都不许靠近。

白朗动手只有一次机会,然而他却不知道孟子骞会将白知非关在哪里,一旦他选错地点,二次动手几乎不可能。

如果可以,白朗也不愿意跟孟子骞这样的人作对,但是白知非却偏偏在他手上。

白知非是唯一知道有关小非真实身份的人,如果他死了,在末世信息已完全混乱的现在,他将彻彻底底的失去一切线索,所以白知非就算要死,也要等他从他的嘴里把有关弟弟的消息撬出来再死。

至于找孟子骞合作?白朗从来没有想过。

一是他根本不信任孟子骞,作为曾经的对手,也都经历过末世,白朗并不敢说孟子骞一定不会挟持着他这个弱点,用来对付他,二是因为这几年间发生在他身上的很多意外,很有可能就是孟子骞的手笔。

他弟弟的命,哪怕只有1%的危险,他都赌不起。

既然现在知道白知非的确实在孟子骞的实验室,那么他需要做的就是将白知非从孟子骞的实验室里弄出来,然后撬开他的嘴。

白朗起身刚准备离开,就听汉子忽的起身冲他道:白老大,你什么时候行动,到时候兄弟们去给你开路。

就是,当时都说好了,只要你打服我们,我们就认你当老大。

咱们虽然没什么能力,但是经不住皮糙肉厚,帮白老大你挡挡刀还是做的到的。

嘿嘿,俺认定白老大你了,长这么大除了俺娘还从来没人打的过俺。

背脊微僵的白朗扭头,就看到身后一排的坏人锦集脸,只是虽然每个人都长的凶神恶煞,看上去没一个好人,但是这会要么挠头,要么傻笑,脸上露出的神情都很真挚。

这个打劫队是来Z市的路上遇到的,一伙二十多个人将国道拦下收过路费,后来言语冲突跟白朗打了一场,结果自然是白朗将他们全给收拾了。

也是怕逼急了,对方狗急跳墙,再者白朗看的出来,他们个个长的虽然是凶神恶煞,但是过招中也不耍什么阴谋诡计,也就放人离开了,却不想在第一基地外拍自己肩膀时再遇,他们已经是第一基地里有名的恶人小队了,甚至还主动上前要给他帮忙。

因为上辈子的事,白朗其实并不愿意跟人有过多牵扯,更不愿欠人人情,再者这件事如果做了,就成了第一基地的头号敌人,反射性的就想回绝。

却不想大汉先一步上前道:白老大你一个人怎么跟整个基地对抗,基地里有那么多强者,就算你有三头六臂也顾不过来,再说了,你把那小白脸捞出来后呢,去哪?

白朗沉默了,他哪里有什么计划,在他的想法中就是先将人弄出来,用最快的速度撬开白知非的嘴,到时候白知非是死是活他根本不在意,他只在乎他嘴里有关弟弟的消息。

这个时候才能体现出咱们恶人小队的重要之处嘛,什么时候白老大你行动提前告诉咱们,我会提前将西南哨口换成自己的人,到时候白老大你就往那个方向冲,保证没人敢拦你。

看着咧着口黄牙,这刻笑的颇有几分憨厚的大汉,白朗自进第一基地后,冷硬的面上有了微弱的变化。

餐桌上,孟子骞给人将剥好壳的水煮蛋放到盘子中,随意似的道:小泽还记得前几天晚上做了什么恶梦吗?

楚忻泽思考了一下,摇了摇头,忘记了,

瞧着人似乎有些苦恼的模样,孟子骞笑了下后道:忘记了就好。

见人模样似乎有些呆,他伸手刮了下人的鼻尖道:因为是不开心的事,所以忘记了才好。

被人亲呢动作弄了个红脸的楚忻泽,摸了摸自己烫的厉害的鼻子,幸福又羞涩的笑了笑。

吃过晚饭,又陪人看了会儿电视,因为今晚有要事处理,孟子骞只能先哄人早点去睡觉。

看着床上睁着双大眼睛的人,给人掖好被子后,低头在耳尖儿似都缩起来的人额上印下一吻,浅笑道:晚安。

扯了扯被子,似想遮住微红的小脸,楚忻泽道:哥哥也要早点休息,晚安。

合上房门走下楼,就见一个白大褂实验人员快步走了过来,刚想说什么,却被他抬手阻止。

瞥了眼二楼方向,孟子骞这才压低了声音道:小声点。

那人也是知道负责人有多宠这个宝贝弟弟,平时真是跟护眼珠子似的,只能压低自己的声音作起了汇报。

据一个月的时实观察与监测,1号实验体体内的晶核已经成形,状态稳定,随时可以取出。做完总结,白大褂实验人员才将手中的数据递给了面前人。

接过数据详细的看了一遍后,孟子骞眼底似闪着冷寒的光,今晚取晶核。

他一刻也不想再多等了,不仅是为了晶核,更是为了他心尖上的人报仇。

实验床上,四肢被紧紧的束缚在四个角上白知非,手臂上满是注射药剂后留下的针眼,那双不可一世的双眼中,满布着一种绝望的死寂。

整整几个月药物在体内日里继夜的折磨,早就让他没有了曾经的嚣张跋扈,与那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白知非觉得自己像是在做一个梦,梦中的一切令他恐惧的全身发抖,梦中的一切几乎颠覆他全世界的不真实。

分明昏倒前他还在医院,他还记得,他不过骗那贱女人,让她帮他杀了孟泽,就会给她钱,她却拿着照片嘲笑他,咒他死,说等他死了,他的一切都会是孟泽的。

他在病床上气到全身发抖,气到恨不得想杀了她,然后他也这么做了。

他不过从后面用力一推,那女人就摔了下去,脑袋跟西瓜一样嘭的开了花。

他想啊,他死了孟泽才不会得到他的一切,因为孟泽一定会死的比他更早。

毕竟白朗那么在乎他,毕竟骞哥哥那么在乎他,一定不会看着他死的,一定会抽干孟泽的血救他的,于是他自己刺了自己一刀。

他以为等他醒来,听到的将会是孟泽死亡的好消息,然而,醒来的一切几乎令他目眦欲裂到崩溃。

二十四小时不间断亮着刺目的白炽灯,摆放整齐散发着种冰冷的惨白感的玻璃试管与金属仪器,一直忙碌走来走去的白大褂,不停注射的药剂,体内日里继夜的折磨,令他崩溃到死的痛苦。

白知非不懂,为什么会这样,他为什么会被关进实验室,为什么会成为小白鼠,他们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这样。

直到某天,他在实验室中看到了那个曾令他动心不已,令他为之痴迷疯狂的男人,然而面对他求救似的希冀的目光,他只是用着那双不再温柔,不染丝毫温度的双眼看了他一眼后,平静的将视线收了回去。

那个时候他才知道,原来这间实验室从一开始就是孟子骞的,他是这里的负责人。

他不懂,为什么白朗会放弃他,他不是他最疼爱的弟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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