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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雨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2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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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制组这群人中,叶幸司最先看到的就是纪真宜,在一众大老爷们里很出挑,是带点懒散媚意的俊秀,十分之白,第一印象给人的感觉却不好,狐狸一样的阴坏,总让人觉得不怀好意。

第一次上村寨后山时,天色暗,他不留神一脚踩空,是纪真宜手疾眼快把他拉回来的,碎石滚落,他吓出一身后怕的冷汗。

纪真宜说,你走里面吧。

他对纪真宜有了点好奇,看纪真宜拍摄之余躲闲蹲在那玩手游,叼着烟十分游刃有余,他无意间瞥了几眼,发现他菜得一比,打完还被队友拉了个群来骂。

纪真宜说,怎么还骂人呢,你要包容。对面继续口吐芬芳,纪真宜说,算了,我包容你,相逢即是缘分,是你我在这无边无际的网络世界冲了同一片浪。

说完把人举报了,把群也举报了,自己退了群。

还不甚唏嘘地抬起头对他说,“现在这中小学生素质教育真是堪忧啊。”

他当时就觉得这人……还挺有意思的。

他能看出纪真宜是gay,但他对纪真宜没什么想法,就是单纯觉得有点意思,总之是个有趣的人。

尤其后来知道纪真宜竟然还是国内顶尖美院出身,就只在这做个小摄影。

整天嘻嘻哈哈看起来什么也不在乎,不记仇也不疏离,永远给人一种体面的亲近感,这或许是某种不算圆滑却温柔的处事哲学。

他没想到纪真宜的男朋友会是那样的人,来时他就见着了,坐骡车本来是件挺憨的窝囊事,可这人生得太好了,欺霜胜雪的大美人,漂亮与清隽在他身上如此恰如其分地得到了中和,单靠着脸就要跟其他人生出道界限,另辟出一个次元来。

相处时他这人的气质就跟他的身高一样,你得端着头看他,看久了仰得脖子都酸。

多可怕,这人跟纪真宜竟然是一对。

可几次接触下来,也并没有看出他对纪真宜多与众不同,照样清清冷冷,多说一个字仿佛都纡尊降贵。可他能看出纪真宜对这个人是不一样的,太明显了,他的笑到谢桥那都要更温柔更纵容,好似溺爱,糖丝一样沾着,千丝万缕的甜。

谢桥仍是一个眼神都欠奉,两厢对比,难免让人觉得热脸在往冷屁股上贴。

他看纪真宜平时对什么满不在乎,有些恶趣味发作,故意用这事刺他——他不在乎你,他不敢认你,你算什么呀?

纪真宜烦了才回他,也不怕得罪,“你嗡嗡嗡怎么跟苍蝇似的?”

谢桥听到纪真宜喝醉时脸就沉了,尤其见他烂醉坐在地上,这让他想起些非常不好的回忆。

叶幸司确信自己看到了谢桥冷漠的脸上那一闪而过的嫌恶,原本只想看戏,一时间都有些同情纪真宜了。

可刚才还谁拉都不起身的纪真宜坐在地上,脸腮醺红,卖娇似的朝谢桥张开了手,“宝宝抱抱。”

众人顿时鸦雀无声。

谢桥站着没动,脸隐在阴影里让人觉得肃冷。

纪真宜的脸皱了起来,委屈坏了,发出些作假的哭腔,牙语不清,“宝宝我摔倒了,我好疼,你抱抱我好不好?”

谢桥的脚踝还没完全恢复,迈步会有片刻搐疼,可他大步走进来,托着纪真宜下腋抱小孩一样把他端在身前,敷衍般朝其他人点点头,转身就走。

他在纪真宜屁股上惩罚地拍了拍,声线压得低,“说了不准喝酒。”

踏出门的一瞬,叶幸司依稀看见他低下去吻在纪真宜颊边。

他们走后,胡瓜借着酒精胡侃,“长了眼的人谁看不出他俩啥关系啊,扯什么朋友,还说来这考察玩玩,大雪封山的来玩啥?千迢万远地奔过来玩小情人的吧,这谢总看着挺不近人情,没想到是个活情圣啊,小年轻谈恋爱,就是豁得出去……”

叶幸司暗骂,合着就我犯蠢?

路上有些未化的残雪,寒风凛冽,刮得人脸疼,纪真宜安分地把脸埋在谢桥颈窝,湿润的嘴无意识地去吻他沾着芬芳的皮肤。

谢桥不可否认自己刚才在怕,在纪真宜开口时达到极点,他怕他又叫另一个人的名字,在纪真宜张开手让他抱时,他甚至没有立即反应过来。

纪真宜一到床上就不安分了,胡乱地脱着衣服往谢桥坏里拱,脸往他胯下去,本就没脸没皮醉了以后更是一点正经也无,去跟谢桥下面那根东西讲话,说好爱你,你叫什么名字呀,就叫专门操纪真宜的鸡巴好不好?

谢桥哪受得住他那些妖精手段,没一会儿就把他压床上颠鸾倒凤,两吻方休。

纪真宜去扯他的脸,很有点恃宠而骄,“你在床上怎么不说话?嗯?只有我一个人叫,好孤单的你知不知道……”

谢桥觉得他可爱极了,抚摸他红红的脸蛋,“你想让我叫什么?”他把纪真宜抱到怀里来,手在他腿间微勃的阴茎上揉搓,嘴唇贴在他薄薄的耳骨,“老公?”

被酒精麻痹了大脑的纪真宜浑身一颤。

纪真宜在床上从来不扭扭作态,也不玩欲迎还拒的把戏,他骚得坦坦荡荡,要狠一点要重一点都明明白白。可谢桥叫他“老公”却第一次让他感受到了那种没顶的羞耻,他在被操得不能自己的同时也被一声声老公折磨得难堪欲死。

他在被操,可谢桥叫他老公。

“老公,你骚死了。”

羌族人每间房屋四角垒都有小塔状供台,供奉卵状白石,是羌人供奉的白石神,当着异族的神干人,谢桥心里有种怪异的羞耻与兴奋,干起人来愈加凶猛。

纪真宜肥白的屁股肉撞得乱颤,骚水都被干成了白浆,床单上全是水濡的印子,他就像颗落了霜后的柿子,红的似火,软得欲滴,要被操烂在床上,“别这么……叫我……”

谢桥不管不顾,每深深在他湿热的软腔里夯一下,就要问他,“我操到了吗老公?”

纪真宜下腹甸甸,他不知道自己是被谢桥射满还是别的,胀痛不已,好像听得到晃荡的液体声。他被谢桥操得无处可逃,一下一下结实有力的夯捣让他脑子瞬间雾白,浑身腾空,而后是一阵淅淅沥沥的水流,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感受到自己四肢痉挛般乱拧。

“老公,你尿了。”

纪真宜浑身红得滴血,像只被蒸熟的软脚虾,诡异的情绪侵占了他,他觉得委屈,把脸埋进被子里哆哆嗦嗦地哭。

谢桥把他翻过来,半俯下身,食指探进嘴里,慢慢抚摸他的牙龈,他说,“我是谢桥。”

纪真宜在高潮和酒精的双重麻痹下抽抖不止,眼珠在闭阖的眼皮下浮动,无意识地喃喃着应和他,“宝宝。”

谢桥忽然就笑了。

命运好像一条象征循环的衔尾蛇,谢桥在无意识地自我吞食。

曾经他厌恶许意临,后来他变成许意临。

许意临和他的关系逐渐缓和,他做不了谢桥的爸爸,但他愿意做谢桥的家人。

谢桥问过他,为什么会愿意等,又怎么会等这么多年。

许意临怎么回答的?

他说,我也不知道,好像就这么过来了。

谢桥想,这么是怎么?

可他现在再回过头看那些年,好像真的就这么过来了,总归是得到了,才觉得付出与等待不算什么。

五年前那个夜晚,在纪真宜烂醉后一声声中“韩放筝”中,再痛谢桥也决定要割舍了,可偏偏纪真宜又说,“小桥公主,别难过,妈妈很爱你的……”

他想,纪真宜你要害死我,要把我一辈子都祸害干净。

他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暴戾操了纪真宜,他知道这样很不好,是乘人之危,是强奸,可他不甘心,他要把几年的份都做够。

八年,我就等足你八年,可这剩下的五年里,你要敢随随便便跟别人在一起,我就杀了你。

作话:前几章都是乱写的,明天得重修一下

胡瓜和叶幸司都是庸人里的角色,齐又泞也来打了个酱油

第六十一章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谢桥抿了口飞机上的咖啡,被苦得蹙起了眉,他有些不易察觉的焦躁和忐忑,毕竟第一次正式见家长,难免怕有所疏忽。

他再三理了理见面后的流程,他和祝琇莹很多年没见,对纪真宜的继父更是陌生,有些无从下手。和纪真宜决定好回去的那天,他就给叶莺莺打了电话,叶莺莺比他还焦急,天啦,怎么办?宝宝第一次见岳母,礼物?妈妈给你准备,别人有的妈妈都给你!

身边纪真宜正惬意地享受头等舱的飞机餐,香煎鳕鱼配西兰花、胡萝卜和香芋卷,叉了香芋卷喂到谢桥嘴边,“小桥尝尝,好吃!”

谢桥百忧之中抽空吃了一口,入口香酥甜脆,“还要。”

纪真宜喂完他,等空姐来收拾走餐具就又拿着杂志陷进座椅里,头懒洋洋地靠在一侧,旁边的窗外是茫茫无际的厚云层,映出纪真宜半张蕴着光的侧脸,白润肉感甚至有细小的绒毛。

谢桥看着他,阳光还没落到纪真宜身上,他就开始微笑了。

纪真宜研读飞机上的成功学杂志,看到一半突然指着纸页转过来,满目愕然,“天啦宝宝,莫扎特竟然喜欢吃屎?!”

……

一直到取了行李,纪真宜才状似无意地问他,眼梢含情,“你不会紧张吧?”

谢桥没说话,面上仍然是高高在上的矜持傲气。

“这有什么好紧张的,我们小桥这么好,怎么有人会不喜欢你呢?”他说,“他们还能挑你的刺啊?搞不好还得拷问我,‘纪真宜,你怎么把人小桥骗到手的?’”

他把自己逗笑了。

“就算就算他们不喜欢你,当然根本没这可能。可我喜欢你啊,纪真宜最最最喜欢你了,这趟回来就是让他们看看而已,知道我谈了小桥这么好一个男朋友就行了,又不是让他们认可什么的。我26了,耳聪目明,脑子清醒,非得他们通过才能谈恋爱吗?”

越说越荒腔走板,“如果他们死活不同意,我就带你私奔,私奔到月球去度蜜月好不好?”

他把谢桥的手严丝合缝地扣住了,牵着大步向前,“不过呢,好歹也是见家长,我们回去的路上买些礼物,空手不太好。”

不防神被谢桥拽了回来,趔趄了一下,谢桥说,“车在外面等,礼物准备了。”

司机恭候多时,把行李安置好,载着他们往纪真宜家去。

说是纪真宜家,其实是莫海华的房子。纪真宜跟谢桥说起那个小区,他说小区里栽着一种树,枝叶清秀,夏天里会开白花,小小的开得锦簇,风一拂芬芳幽幽,他很喜欢,不知道叫什么,他在北方见得少。

谢桥突然说,女贞。

“对!好像就叫这个,你怎么知道?”

谢桥垂下眼睫,薄唇抿着,“描述很像。”

纪真宜不疑有他,又笑起来,我们小桥怎么什么都知道呀,是小桥百科吗?

纪真宜一直以为礼物准备好了是放在后备箱,直到看到小区门口停着辆重卡,旁边乌泱泱围着好多人。

谢桥咳了一声,“家里有点……不放心。”

纪真宜第一次有了嫁进豪门的实感,谢桥虽说是精英做派,但也并不算太挑,常和纪真宜吃路边的小东西,在家也洗手作羹汤,纪真宜都快忘了他是个地主家的少爷。

东西多得着实有些夸张了,于是也只挑捡了几件合适的,贵重的大件又都载回去了。

纪真宜推开家门的那一刻,心里简直在敲锣打鼓:快来看啊,快来看啊,都看看老子男朋友多帅多靓多可爱啊!

表面上还装得宠辱不惊,“妈,莫叔叔,我回来了!”

祝琇莹显然等急了,一听见声响就慌慌张张簇过来,“你这孩子怎么不说下航班信息,我们去接你呀!”她边说边往纪真宜身后看,看到谢桥还没反应过来,“这是?小,小桥怎么来了?上次医院的事我还要谢谢你呢,我给你妈妈……”

纪真宜佯装无事地摆摆手,“不用谢了不用谢了,都一家人,谁跟谁呀?”

“什……这?小桥?!”

谢桥抿出个含蓄的笑来,“阿姨好。”又谦逊地朝她身后的莫海华点点头,“叔叔好。”

祝琇莹迟钝而夸张地张了张嘴,在纪真宜和谢桥之间来回看了好几趟,还是莫海华揽住了她肩膀,“先让孩子们进来吧。”

今天莫燊也在,看起来十分兴师动众,他长得高大,延续着少年时桀骜帅气,从沙发上起身,神情淡漠地朝纪真宜和谢桥点点头,“回来了。”

他跟纪真宜之间其实说不上原谅,也谈不上和解,差不多就是算了,都长大了还小屁孩似的干仗没意思。平时俩人基本不联系,逢年过节回了家低头不见抬头见也能说几句,不好不坏,一年当几天同住屋檐下的熟人。

他又看着谢桥,很有些意外的样子,眉毛动了一下,扯出个意味不明的笑来,“我记得你,竟然还是你。”

谢桥只点点头,不冷不热,“你好。”

刚进门没多久,祝琇莹把纪真宜扯进卧室了。

她仍然惊魂未定,“你和小桥这事,你怎么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

纪真宜计谋得逞,“吓到你没有?”

他说完没心没肺地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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