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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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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睡眼朦胧,好不容易掀开眼皮,发现鼻尖撞在白盼的胸膛上,两人身体几乎贴在一起,浴衣早散开了,羞得差点没弹起来。

怎么会这样

自言自语地嘀咕着,直到震耳欲聋的敲门声再次把他拉回神,才下床开门。

门口站着的是倪晓洁,眼下有乌青,看上去一夜没睡,她对比自己矮的小男孩不感兴趣,看了眼敞开的浴袍,坦然自若地走了进来。

反倒是小盐巴,意识到问题后吓得赶紧里三层外三层地把自己包裹起来。

老板娘果然有问题。倪晓洁疲惫地往地毯上一坐:昨晚我蹲守到半夜一点,她才有了动作,前台身后的墙壁其实是一间地下室,里面像个暗道,有机关的,设置得很用心,绝对不是普通人能做出来的,她进去了有一个多小时,推出一辆木车,出来后又去了她儿子程程的房间。

我能感觉到木车围绕着浓重的怨气。说着说着,倪晓洁的声音变了,显得尤为激动:等我想在走近观察,那木箱动了一下,我能看到秋娘的表情,狰狞憎恨,念念叨叨地开始念咒语,直到她走远,我也没看到那木箱再动过。

你说这里面会是什么?不会是活人吧?但是她为什么要把活人关在箱子里推到程程的房间去?倪晓洁已经语无伦次了,她太害怕了,害怕箱子里会不会就是周浩,更害怕周浩已经变成了怪物,发着抖蹲在走廊上一宿,也不敢靠近真相半步。

第45章

倪晓洁精神状况很不好。

在地毯上坐了一会,开始胡言乱语。

我要救周浩我要救周浩我要救周浩倪晓洁不断重复无意义的话,一喘一喘,呼吸逐渐急促起来,白盼眼疾手快拿了符纸塞进她嘴里。

紧接着,倪晓洁瞳孔涣散,栽倒在地。

她怎么了?小盐巴奇怪道。

中邪了。白盼蹲下身,食指放在鼻下,呼吸平稳,幸好没什么大碍:她是通灵者,常与恶鬼打交道,应该很难被邪祟附上才对。

那为什么会她一个驱鬼的,却被反将一军,是旅馆里阴气太重了吗?

白盼也不怜香惜玉,把人翻转过来,手一用力,倪晓洁后背的汗衫瞬间扯成布条,光洁白皙的肌肤露出来,细长的黑手印清晰地呈现在她两只肩膀上面。

跟小盐巴脖颈处的很像,只不过要深许多。

你看上面的手印,像什么?

五指张开印着,粗略一看,跟人的手大同小异,可是指尖又细又长,宛若一只利爪,紧紧勾在倪晓洁的肩头。

好像是猴掌。

没错。白盼眯着眼道:你说,什么东西会在人身上印下漆黑的猴掌?

嗯小盐巴脑洞大开,揣测道:你是说,猴妖在作怪吗?

这个镇本来就有吃幼猴的习俗,猴妖虽开了灵智,也是从普通的猴子过来的,她途径此地,觉得愤怒,就开了一家旅馆,专门报复墨水镇。

哪来的猴妖?白盼失笑,弹了一下他的脑袋,语气渐冷:顶多算个猴精。

精怪和妖不同,靠单纯的恶意凝聚起来的怪物,猴精也是一样,生前被虐待,憎恨,不甘,死后这种感觉久久不散,变成为了精怪,留在世间,毫无目的地报复。

这种东西比恶鬼厉害多了,它们能化成实体,混入人群,与常人无异,但也有弱处,同饿死鬼一般,无时不刻感到憎恨,被憎恨侵蚀大脑的情况下,它不断地屠杀,屠杀,来满足自己膨胀的欲望

白盼指着她的背部道:留下一道黑印,代表它盯上了你,三天之内,来取你的性命。

小盐巴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后颈,问:我也是吗?

白盼摇头:你是两次邪气入体,伤了根本,一旦远离我,容易丢魂撞鬼,那天晚上猴精被铜铃吓得一激灵,只在你身上留了半个手掌印,暂时不敢找我们麻烦,但身边有个隐患总归不好,还是尽早把它除去。

嗯!小盐巴看向白盼,心里热热的,不知道是不是该感谢猴精,这样还能有借口让两人的距离挨得更近一些:我们把它揪出来吧!

猴精会是谁呢?他自然而然想起了秋娘。

旅馆里常驻的人本来就只有老板娘和程程,其他客人不是无辜失踪,就是听到风声匆匆离开,而且老板娘神态,动作,相当诡异,很难不让人联想到她。

会是秋娘吗?小盐巴精神振奋。

不一定,也有可能白盼卷长的睫毛颤了颤,意味不明道:是程程。

倪晓洁一直没有醒来。

小盐巴把她拖上床,盖好被子:一夜没睡,怪可怜的,先让她休息吧。

叮玲门铃再次响起。

白盼本不想理睬,没想到声音一下接着一下,变得急躁起来。

叮玲叮玲叮玲

谁呀?小盐巴奇怪道。

打开门,白盼挑眉,感叹一句:大清早的,可真热闹啊。

站着个骨瘦如柴的老妇人,面色不渝,她的视线在白盼和小盐巴中间打转,突然把脖子往前一伸,不自然的弧度,等看见床上躺着的倪晓洁,眼中划过一抹兴奋愉悦的光芒。

是秋娘啊。小盐巴警惕地看着她,自从怀疑她是猴精,总觉得每一个动作都不符合常理,比如现在,脖子伸得也太长了眼球突出,脸颊上的皮肤布满皱褶,要说她是猴精,还真挺像。

快下去吧,楼下有人找。秋娘慢慢把脖子缩回来,声音沙哑而迟缓。

谁呀?小盐巴不相信,一方面担心倪晓洁的安危,排斥之色溢于言表。

一个叫沫沫的。秋娘看着他,神情阴晴不定,似乎在恼怒小盐巴的故意阻碍,咬着牙道:你不认识她吗?她好像身体不太舒服哦。

小盐巴吓了一跳,求助般拉了拉白盼的袖子,怎么办呀?要不要把秋娘抓起来?

走吧。白盼穿过她,道:去找沫沫。

秋娘见状,嘴角越扩越大,难以掩盖得意之色,无声大笑起来。

哈哈!这个人在害怕她!亏她紧张兮兮观察一个晚上,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紧接着,她兴奋地看向倪晓洁,不愧是通灵人,有点本事,逃走又怎样,还不是落进她的手中!

秋娘等不及关门了,惦着脚尖大跨步冲向倪晓洁的床前,亢奋的神经升到顶端

前面的路好长,明明只有几米的距离,她竟然跑了将近十分钟,倪晓洁的床就在眼前,但无论怎么狂奔,怎么都摸不到边缘。

她变得暴躁,焦虑无比,一声一声地怪叫从嘴里发出宣泄般的嘶吼

时间突然停止了。

周围的景象极速后退,回闪过无数场景,定格在八年前,阴雨连绵天,她老公齐业辉带着一群即将卖走的幼猴回家。

吃饭的时间,秋娘的脸庞清秀温柔,齐业辉硬朗强壮,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李总又买那么多啊?

齐业辉回道:是啊,他女儿成绩离班上第一就差几分,想吃点猴脑一鼓作气超过那第一。

幼猴们哀哀乱叫,预示着即将迎来的悲惨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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