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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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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盐巴想了想,道:确实挺怪。

墨水镇不大,小摊之间说不定都有联系,秋娘的丈夫用成年猴当幼猴来卖,惹得镇民引来杀身之祸,照例应该人人喊打才是。白盼伸出手指一数,这条街连着卖豆腐脑的老大爷,共十二家小吃铺,现在不到傍晚,走得只剩下一家卖葱油饼的:这副景象,不像秋娘对他们有所亏欠,反而像他们在躲避着秋娘的丈夫。

那就是老大爷说谎了,或者隐瞒了什么。

白盼心中谜团重重,豆腐脑摊主在害怕什么?他隐瞒说谎的事,跟逢客轩客人失踪是否有关联?昨晚帮小盐巴除了邪气,后颈依然留下一个黑色爪印,颜色不深不浅,看来铁了心缠上他了。

另一方面又总觉得旅馆里的邪祟会再找麻烦,这种东西一旦瞄上一个目标,不得逞誓不罢休,要彻底除掉它,必须揪出事因。

回到旅馆,秋娘不在,小盐巴上楼,正好撞上早晨闹事的年轻女生,她一点不怕生,大大咧咧地打招呼:你们是来旅游的?

白盼刚好想要试探她的深浅,模凌两可道:是啊,这里风景不错。

那可要注意安全。女生两手插着口袋,斜靠在楼梯口的栏杆上,眯着眼道:这栋别墅里,到处弥漫着幽森的怨气,现在你们没事,不过没被找上罢了,想活命的话,趁早收拾一下走人吧。

你能看得见吗?小盐巴好奇地打量她,原来白盼说的没错,这女生是个行家,看上去老神在在,实力不弱的样子。

当然。女生瞄了眼四周,晃了晃手中的扑克,道:打牌吗?这里不方便,要不我们进去说?

女生的名字叫倪晓洁,二十五岁,是个通灵者,能感受到冤死之人的不甘和愤怒,意识到自己有这个能力,便开始在网上搜集资料,自学成才,大学开始利用寒暑假时间四处游走化解恶鬼的怨气,一个月前她噩梦不断,梦里是一家旅馆,旅馆里漂浮着大量恶鬼,它们痛不欲生,恳求能能将其解救。

她和男友异地多年,聚少离多,这次约好在墨水镇见面,本打算化解恶鬼的同时还能顺便还能旅游。男友早早订了火车票,提前抵达,没想到就是这一步之遥,才导致了他离奇失踪。

倪晓洁面色平静,但眼底含有泪光:以前他父母总说自己年纪大了,想抱孙子想看我们结婚,但我四处游荡惯了,最讨厌被一方束缚,根本不可能结婚,他就说没关系啊,父母的思想他来做,如果可以,能跟我走遍全国各地,等我想安定下来,再回去定居。

可惜,还没等到我松口,他已经不在了,所以

倪晓洁笑容苦涩,语气却很坚定:这家旅馆到底有什么问题,我一定要查个清楚。

白盼道:有线索了吗?

倪晓洁犹豫了一下,又摇了摇头,想要放弃:算了,没必要把你们这些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我们可以交换情报。白盼点了点身旁小孩的脑袋:他被缠上了,短期之内摆脱不开,我们的目标倒是一致的。

话一出口,小盐巴和倪晓洁一怔。

我什么时候被缠上的小盐巴结结巴巴,怨气缠身,他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倪晓洁也是困惑,她完全没看出眼前的男孩被邪祟缠了身,直到白盼把心念一收,原本四散而来的怨气纷纷往小盐巴身上挤,险些围成一个黑圈。

这是怎么回事?

白盼的手指在小孩后颈处摩挲:他之前中过一次邪,加上本身阴气较重,昨天碰了脏东西,又中一次。

这种情况,只要离他稍远,就会被邪气袭击。

小盐巴突然被亲密的动作一碰触,脸又偷偷红了,一言不发。

倪晓洁瞠目结舌,寻常人中过一次邪能意识清醒地活下来就算九死一生了,她还没见过中了两次邪能健健康康,跟没事人似的在外蹦哒,另一个轻轻松松地说出来,好像只当生了场普通的病。

这也太奇怪了吧?

她揉了揉太阳穴,问:你们究竟是

我是顶香人。说完,看向小盐巴:他是我的徒弟。

倪晓洁不是没见过顶香人,不就是出马请大仙的吗?一般都是蓬头垢面,神神叨叨的,跟眼前这位相差太远了。

虽将信将疑,也知白盼跟她一样,懂得一些玄学之术,想起刚见面时还班门弄斧了一下,不免觉得自己可笑。

说来也巧,倪晓洁就住在小盐巴的对门,走进客房,发现他们只有一张双人床,意识到眼前一高一矮两个男人晚上竟然是睡在一起的,说不上哪里不对劲,但总觉得古怪。

三人坐在地毯上发牌。

倪晓洁道:这家店最可疑的就是老板娘,我到现在都怀疑她跟那些莫名其妙失踪的人有关系,来之前,我调查过她的信息。

诉说内容和老大爷讲的没什么区别,大致就是这个镇有卖猴吃猴的传统,还有夫妻俩经营的活禽交易市场。

这家店老板娘的丈夫叫齐业辉,这个人我托认识的人调过档案,他在七八年前已经死了。

白盼拿牌的手顿了顿,紧接着,又扔出六张连对:死了?不是失踪?

第44章

不仅死了,还是一起他杀案,尸体被法医解剖过,颅内出血,手脚肩膀多处骨折,是被人用铁器殴打致死的。

倪晓洁摊开牌,最后五张其中四张是同一个数字,不管出什么,她都稳赢:炸弹。

小盐巴问:凶手找到了吗?

同一个镇上的,听说以前就有过节,具体什么原因不清楚。倪晓洁无奈道:毕竟过去这么多年,调查的警察都不知道去哪找了,能获得的情报只有这么多。

嗯。小盐巴大致能猜到几分,还是跟卖豆腐脑的有联系,说不定就是老大爷害死的齐业辉,但无端揣测不是办法,找个机会,还是得套套话。

想到这里,便把手中最后两张牌拿了出来:王炸。

倪晓洁惊谔道:没想到你这么会打牌。

小盐巴牵起嘴角,不好意思地笑了,他连赢两局,把三天的住宿费赚齐了。

这时,倪晓洁听到楼下开门的声音,意识到老板娘可能会有动作,神色一变,站起身来,便用极快的语速对小盐巴白盼说道:知道的就这么多,其他没什么,时间不早了,我先回房,有什么发现,改日再聊。

白盼见倪晓洁三步并两步,走得很急,转眼间已经在套鞋了,立即像没了骨头一般,俯下身子,恢复了往日慵懒的模样:你想跟踪她?

倪晓洁的身形顿了顿。

不跟踪怎么查得出来龙去脉?

倪晓洁声音坚定,心意已决。

白盼一向不爱多管闲事,只是该提醒的还得提醒一句:今天下楼,老板娘正巧背对着光,阳光透进来,我却没看到影子,你觉得为什么?

她是鬼。紧接着,倪晓洁反应过来,唇色泛白,如果是鬼,为什么她没有感觉到?明明她对恶鬼的怨气最为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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