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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袖兰宫 分节阅读 107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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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如何这样编写,可见得必定有人告诉你的,若再不实供又要动刑了。”

“严譄供:三十年皇上南巡,在江南路上先送皇后回京,我那刚在山西本籍即闻得有此事,人家都说皇上在江南要立一个妃子,皇后不依,因此挺触将头发剪去。”

“这个话说的人很多,如今事隔十来年,我哪里记得是谁说的呢后来三十三年进京,又知道有御史因皇后身故不曾颁诏,将礼部参奏致被发遣之事。我随即因病回家,三十六七年间我妻室子女都死了,气运颠倒,想到人孰无死,若不做些好事留个名声就是枉为人了。那年进京后心里妄想,若能将皇后的事进个折子准行颁诏,就可以留名不朽。”

“又想从前御史做的折子一定说得不好,所以得罪,我因将传闻立妃剪发之事总不提及,说成皇后贤美节烈,希冀动听颁诏,这实在是我想了多少日子才定了主意这样编写的。我三十七年进京时在路上还做过两幅对子,一副是忠孝节义果能行,虽然贫贱,理宜起敬;奸淫邪盗若有犯,即使富贵,法难宽容,又一副是臣道维艰,利禄条条,焉能事事行公正;乾纲不易,将相济济,那能个个别贤愚,总是我糊涂好名的想头。”

“至所说贤美二字就是诗经上后妃美而有德之意,宠幸二字就作和好讲,轻生二字即是身故,挺触轻生就是说皇后节烈之处,并没有别的意思,是实。”

“又供:我要投递折子缘故,一则可以得名声,再则希冀有些好处,或借此可得功名,这个念头也是有的。”

案件发生后,皇帝自是大怒,命大学士舒赫德、协办大学士阿桂、刑部尚书英廉与三司九卿会审,严譄的同乡与家人均被牵涉其中。

此事英廉就是主审官员,他对此事知之甚详。

此案到最后因成了一出闹剧,便也不了了之,舒赫德和英廉等人也都不愿再多牵连,这便早早结案,以严譄一人死罪来尘埃落定。

可是此事在英廉这里,在余文仪忽然奉旨进内廷来请脉的事儿上,便派上了用场去因为那严譄就是山西人啊,而余文仪的五子余延良,在发生这件事之时,正在山西司任职啊

一旦将余延良与此案瓜葛上,或者说他职司不严,以皇上对严譄之案的憎恶程度,那余延良可就很有一壶喝的了。

只是谁也没想到,皇上对严譄之案查办那么严,却对后宫两件假胎之事竟然就这么简单地过去了,那英廉自己倒也乐得就将这桩已经给余延良罗织好的罪名给销毁了去。

终究,但凡为那拉氏喊冤的案子里,就没个得好下场的。他自己也是能避开这样的事儿,就避得远远的吧。

倒是和珅从这一案中又看出了些有趣的来。

第2673章十卷42、再不立后1

和珅含着微笑道:“从前以为,立不立中宫和太子,都是天子家事,皇上是不准咱们当臣子的擅议的;却没想到民间反倒有这些胆子大的,豁出命去了也要议。”

英廉点点头,“皇后是天子之妻,太子是天子之子,看似这些都只是皇上的家事,不容外人置喙。可是天家终究是天家,天家的私事也关系到天下。故此天子中宫和东宫太子,也是国祚所系,天下人太多想要关心的了。”

和珅轻笑一声,“便是天下人想关心,总也不能是白丁吧。便是那严譄也曾任都察院山东道衙门书吏,役满后得补候选吏员,那也是个朝廷从九品的官员啊。”

英廉点点头,“可是民间,便连七品就已经称作七品芝麻官,这从九品就更是肉眼都看不见的大小了吧。”

和珅静静抬眸,望住英廉,“孙女婿的意思是,民间若要有人议论此事,终究不能是白丁。或者有品阶,又或者至少得有功名。”

英廉眯了眯眼,“你说得对。这事,应该叫皇亲宗室们知晓。”

和珅淡淡垂首,“此事咱们犯不着跟着掺和,可是咱们放出这句风去,倒是可以的。”

英廉也叹了口气,再回想这些年庆贵妃对他那不假辞色的过往,心下终是不稳当十五阿哥是由庆贵妃抚养长大,再加上这回余文仪的事倘若来日真是这位十五阿哥为储君,这自是他所不希望看见的。

同样,和珅是他的孙女婿,和珅如今在官场上的一切都是由他扶持而来。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和珅,他们都该为将来谋算谋算了。

终究皇上他,到了年纪了。

乾隆四十三年七月,皇帝起銮,赴盛京恭谒祖陵。

著諴亲王、理郡王、大学士公阿桂、协办大学士尚书英廉、留京办事。

英廉得旨,回到府中,未免有些喜形于色。和珅见罢,自是心领神会。

“玛法安心留京办事,皇上途中一切,自皆与玛法毫无瓜葛了。”

英廉也道,“你在御前,凡事自更要避嫌。此事自有那些皇亲宗室闹去,万勿与你担上嫌疑。”

和珅含笑点头,“玛法放心。”

和珅垂首想想,“玛法留京,还望玛法看顾妻小。叫她们依旧别断了递牌子进宫,给惇妃娘娘请安。”

英廉一笑点头,“我自记着,你放心去吧。”

皇帝此去盛京,除恭谒祖陵之外,亦安排下了后来盛京老皇宫改建的几件大工程。

首先是盛京天坛、地坛的重修,为此将盛京太庙挪址。

其次,便是那座后人不知所以的戏台了。

九月回銮,九月初九日,正逢婉兮冥寿之日。在经过锦县之时,只听御道前方传来嘈杂大乱之声。

皇帝蹙眉,问随扈在一旁的和珅,“怎么了”

和珅忙一带马,亲自奔驰上前去查看。旋即归来,手中擎着一道奏本。

“回皇上,前方有生员,跪于御道旁,投御状。”

颙琰也随扈在畔,看见和珅如此,不由得眯了眯眼。

天子就是天子,外出巡幸,御道周遭都有护军和侍卫早早清道,又用黄幔遮挡,如何还容得发生有什么生员跪于御道旁又哭又闹投御状之事

这事既然发生,自是有人清道不净,理应治罪。

再者,和珅身为步军统领,上前将此事按下,再后徐询问才是,如何敢直接就接了那生员的奏本,直接送到御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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