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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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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比赛全程,涂诺只贡献了一条腿,被动地配合着严承光的节奏。

场边叫好声和加油声不断,严承光晚了别人一个半程,却做了弊。

他一手揽着涂诺,一手夹着剩下的半截烟,还跑了个第一名。

比赛一结束,抗议的声音就压不住了,“严总耍赖!”

“就是,你们犯规。”

“换组啦,我也要跟严总一起犯规!”

严承光却笑着说:“好了,都是冠军,都有奖品。我个人奖励的,咱们团的所有女生一人一管Dior520,色号找孙饶备注。不备注的统一安排死亡芭比粉。”

“哇,严总万岁!”

“我爱严总!”

“严总我要给你生猴子!”

现场又是一片沸腾,犯规的事没人再提。

大家纷纷解下绑在腿上的绳子,去找孙饶登记色号。

涂诺虽然没跑,却累到气喘吁吁,腿脚发软,只能攀着严承光的胳膊才能勉强站稳。

现在绳子一解开,她一下子失去支撑,直接就要往前扑。

严承光伸手一揽,她又重新倒进他的怀里。

人群距离他们不远。

涂诺面红耳赤,急忙撤离,头皮一扯,才发现头发缠在了严承光衬衫的扣眼里。

发根被扯得痛,涂诺反手握住,扭头去解,鼻尖都要贴到严承光的胸膛上。

他顺势把她的腰一揽,在她耳边吐气如火,“你如果先来找叔叔,叔叔可以给你100万的。小傻瓜!”

那边人群就要散了,涂诺急到鼻尖儿冒汗,“严承光,你胡说八道什么,快帮忙啊……”

女孩声音又低又软,带着泪音儿。

严承光淡淡一笑,修长好看的手指勾起她的发丝,“小兔子,我跟你说过没有?不要勾引叔叔……”

他夹着烟的手指轻轻滑过她的脸颊,“叔叔可不是好人。”

他说完,把烟咬在唇边,才去解她的头发。

涂诺却直接拿下他的烟,扯起那缕头发,烧断了。

严承光,“……”

发丝烧断,涂诺被解放出来。

她看了一眼落在地上的头发,再抬头,蓄在眼睛里的大颗泪滴就凝成了寒冷的冰壳。

她举着那根还在徐徐燃烧的烟,看着严承光,“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说!”

严承光看着女孩红赤的眼睛,一时怔住,“?”

“说你不是坏人!”

小姑娘鼻头通红,声嘶力竭。

那边喧闹的人群都不由向这边看过来。

“好,”涂诺点着头,轻轻一笑,眼睛里蓄着的大颗泪滴瞬间滑落,“严承光,我现在明白了,你就是个坏蛋,大坏蛋!”

她说完,把那根烟往严承光手里一塞,扭头就跑。

这边球场边种着很多国槐。

国槐花期晚却长,可以从七月初一直开到八月末。

现在,国槐花期已至式微,花香也十分清淡。

涂诺行走的方向有风。

风携着一点槐花香,伴着头发烧焦的轻淡气味飘过来。

严承光眉眼凝霜地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抽了一口烟,刚要呼出,那缕气味往他鼻子里一钻,他腮边的肌肉突然就僵住了。

莫名其妙,又电光石火,他想起了林云县城的夏天。

国槐是林云县的县树。

县城的大街小巷满栽的都是。

国槐开花比洋槐晚,开花的时候也没有洋槐那样香浓热烈。

它们就是那样的,一开始只是小米粒一样缀在枝叶间,然后在你不注意的某个时间,就悄悄开满了枝头。

七年前的那个夜晚,他背着米小糯从县医院出来。

小丫头都困得犯迷糊了还在担心她的头发,“怎么办啊?我不会秃的吧?”

严承光还没说话,陪在一旁的米春舟说:“放心吧,你脑袋上有10万根头发,被老严烧断的才几根啊?简直九牛一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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