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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番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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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人这会儿也注意到了原悄, 表情也有些惊讶。

她目光在原悄和卫南辞身上打量了一圈,似乎没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她还以为这是孩子他娘亲呢,怎么这会儿一看竟是个长得挺漂亮的男子?

“爹爹, 我自己吃。”卫年糕手里攥着个小勺子,不让原悄喂他。

原悄见状找了个布巾给他围在脖子上,便由着他去了。

“爹爹……”原小木也奶声奶气开口。

“你让阿爹喂你,明天你再自己吃,乖。”原悄哄道。

原小木闻言便老老实实张着嘴, 让卫南辞喂饭。

这俩孩子最近迷上了自己吃饭,但他们动作慢,有时候一顿饭吃着吃着就凉了,还会弄得满身都是。所以大部分时候, 原悄都只给他们一个勺子让他们过过瘾,该喂还是得喂。

“这俩孩子,是兄弟吗?”那女主人开口问道。

“对,是一对双胞胎。”原悄道:“不过他俩长相不大一样。”

那女主人看了看,两个小家伙确实长得不大一样,但若是仔细看, 眉眼还是有几分相似的, 看着确实像是亲兄弟。

“你们这是带着孩子走亲戚啊?”男人问道。

卫南辞听出他八成是想打听自己和原悄的关系,便忍着笑朝男人道:“我们刚成婚,这也是第一回出远门,带着孩子回乡祭祖。”

“啊……”男人点了点头, 努力摆出一副自然的神情,但不怎么成功。

他倒是见过断袖, 可没见过成婚带着孩子的, 还一起回乡祭祖。

不过随着一顿饭吃完, 他那点惊讶便也渐渐褪去了。

人们对这种事情的接受程度,往往比想象中要高,尤其当他们面对的这两人表现得得体又自然时,很容易让人不知不觉中慢慢放下成见,将他们当成寻常的“小夫妻”对待。

“你家那口子可真勤快。”饭后,那位大姐朝原悄道。

原悄看了一眼帮忙收拾残局的卫南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你们都是读书人吧?看着就跟咱们这种庄户人不一样。”

“我们都不是读书人。”原悄道:“我是木匠,他是……武夫。”

“你是木匠?”大姐一脸惊讶。

“看着不像哈。”原悄一笑,“我就是干木匠活认识的他。”

他这话倒也不假,当初能和卫南辞走到一起,就是靠着他制弩的本事。

这位大姐一听说他是木匠,便说屋里有个抽屉坏了,问他能不能修。

原悄进去看了一眼,竟真的几下便帮着捣鼓好了。

那大姐当即十分惊奇,大概没想到世上竟还有长得这么白净漂亮的木匠,要知道她见过的木匠可都是粗糙的庄户人模样。

这么一来二去,对方也不把原悄当外人了,拉着他说了好些话。

原悄这才知道,这大姐与那位大兄弟竟是自由恋爱走到的一起,两人成婚后也有两个孩子,如今都在镇子上的学堂里读书,因为路远就借住在舅舅家里,休息时才回家。

“你说,将来咱们要是也弄这么个小院,在屋后弄一片地,每天种种地养养鸡行不行?”入夜后,原悄躺在榻上问卫南辞。

“行啊,不用将来,你若是喜欢,从临城回来咱们就找一处你喜欢的地方,置办一个小院子。”卫南辞道:“你想去哪儿,京城附近还是云州?或者是你没去过的地方也行。”

原悄一笑,“算了,我就是随便说说。”

“悄悄,你不管想过什么样的日子,我都愿意陪你。”

“你这么认真做什么。”原悄在他心口挠了挠。

“你又闹我,小心我胡来。”卫南辞一把攥住了他手腕。

睡在原悄怀里的原小木翻了个身,卫南辞忙停下了动作。

两人如今借住在旁人家里呢,卫南辞自然不可能在这里胡来,只凑上去在原悄唇边亲了亲就作罢了。

当晚,外头的雨一直下到半夜才停。

原悄半夜醒来,下意识在怀里的原小木脑袋上一摸,发觉有些烫。

“小木头?”原悄低声在小家伙耳边问道:“难受吗?”

“唔……”原小木无意识地在他怀里蹭了蹭,没有醒。

“怎么了?”卫南辞问道。

“我摸着他好像有点发烧,可能着凉了。”

卫南辞伸手摸了摸,“好像是有点烧。”

“年糕烧不烧?”原悄问。

“他没事。”

“怎么办?”原悄有些着急,“敏行在箱子里好像放了些常备的药,我去看看有没有治发烧的药。”

“天亮了再说吧,你先睡觉。”

“可是我不放心。”

平时在京城,小家伙有个头疼脑热都有大夫,几乎不用原悄操心。但如今他们出门在外,原悄便有些慌,片刻功夫急得都出汗了。

“换一下。”卫南辞示意原悄和自己换个位置。

原悄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跟他换了过来。

便见卫南辞将原小木搂在怀里,一手慢慢抚着他的脑袋,催动了精神力。

不多时,小家伙原本还有些急促的呼吸,便慢慢恢复了平稳。

“还可以这样?”原悄惊讶道。

他伸手在原小木脑袋上一摸,发觉果然不那么烧了。

“我病着的那段日子,每天躺在床上闲着没事儿,就研究自己的身体,后来又朝小余请教了不少东西,一些基本的小毛病,应该是难不倒我的。”卫南辞低声道。

原悄一想也是,自己当初病得那么重卫南辞都能将他治好,这点小毛病自然更是难不倒对方。

“那将来咱们要是到什么地方隐居,我就给人做木匠,你就做郎中给人治病。”

“我这治病的法子叫郎中不合适,可能得叫巫医更好。”

原悄见小木头的烧降下来,一颗心也跟着放下了。

他发觉,自己只要跟卫南辞在一起,就什么都不用怕。

这个人好像不管什么事情都能搞定,就算天塌下来,只要卫南辞在,他都不用担心。

“快睡吧,雨停了明天一早就要赶路,我会看着他的。”卫南辞抬手在原悄脸颊上捏了捏。

“嗯。”原悄在他手上轻轻蹭了蹭,很快便睡了过去。

次日,原小木的病情并未反复,甚至就连精神都没受什么影响。

他们一早又在这户人家用了早饭,这才离开。

临走前,卫南辞在枕头下边悄悄留下了一锭银子。

他们又花了大半日的功夫,便到了临州。

大概是入城时守城的人看了路引后去卫府通知了一声,他们马车刚进城不久,卫府的人就敲锣打鼓地迎了上来。

原悄一开始还以为是谁家办喜事呢,掀开车帘好奇往外看,两个小家伙也跟着探头探脑。直到后来他才发觉这锣鼓声竟是卫府的人在迎接他们。

“这是不是有点太隆重了?”原悄问卫南辞。

卫南辞黑着个脸,显得有些尴尬,他也没想到老家这帮人会整这一出。

知道的是迎接他们回乡,不知道的以为是他中了状元荣归故里呢。

“爹爹……我害怕。”原小木一开始还跟着凑热闹,待发掘锣鼓声在他们的马车前停下后,被吓得小脸苍白,躲在原悄怀里都不敢出来。

“不怕……这是在娶媳妇!”卫年糕自作聪明地安慰他。

原悄被吵得一个头两个大,只能帮原小木捂着耳朵。

后来还是卫南辞一阵喝止,这才让锣鼓声停了下来。

“我带着家小回来祭祖,你们这敲锣打鼓地做什么?”卫南辞沉声道。

“嗨……这不是老爷子特意吩咐了,说不能怠慢,叫咱们热情一点。”

卫南辞简直拿他们没法子,挥了挥手将锣鼓队打发了。

可怜原小木本就病了那么一场,又被吓了一遭,一整日都蔫蔫地躲在原悄怀里。

众人到了卫家老宅后,族里的长辈都已经候在了那里,看得出对卫南辞他们十分重视。

这倒也不怪他们,卫家这一代的年轻人里,就数卫南辞有出息。他平日里几乎不怎么回乡,上次回来找卫父,也是匆匆一趟便走了,连族里长辈都未曾拜见。

如今听说他带着家小回来,众人自然重视。

原悄本还有些担心,怕他们对自己的性别有所质疑,但出乎意料的是,卫家人谁也没对此置喙,仿佛提前商量好了似的,都对原悄客客气气。

“你们今日且休息休息,明日族中让人安排祭祖,然后顺便将你家两个娃娃入了族谱。”卫南辞的一个族叔朝他道:“对了,两个娃娃叫啥名?大号取了不曾?”

“大的叫卫年糕,小的叫原小木。老二出生时身体不大好,他祖父说不急着取大名,小名好养,至于大名等孩子读书了再说。”卫南辞道。

“怎么……小的不姓卫啊?”

“嗯,跟着他爹爹姓。”

“小名无所谓,大名是不是跟着你姓?”那族叔道:“不然总不好叫一个外姓的孩子入咱们卫家的族谱吧。”

卫南辞闻言一笑,“话要是这么说,我今天就给两个孩子都改姓原。”

“你这孩子别说气话啊。”那位族叔道。

“我这不是气话,原家的族谱已经将两个孩子都记上了。”卫南辞道:“我带他们父子回来,也不是为了别的,只是要去我母亲坟前祭拜。明日祭拜完了,我就带他们走,不图族谱那点地方,还是留给你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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