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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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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她想着要去趟兵马司,把自己的发现提示给张公子,现在看来,她若还想救齐念笙得要赶快行动了。

王承柔先是撤回了自家的侍卫,然后暂缓了去往兵马司的行动,她需要再想一想,要把土匪们想得复杂一些,对上复杂的匪患,王承柔也要多思多想。

于是经过一天的思考,王承柔还是决定把这件事管下去,上一世,齐家上下几十口人,独活一个齐念笙,可谓惨烈。王承柔执意要管此事,也有她的私心。

若是让她在今生阻止惨案,救活几十条人命,是不是可以算是弥补了上一世,因她而死的冼尘殿奴婢们的亏欠?毕竟身背几十条人命的滋味不好受,哪怕现在这些人还活着,哪怕那已经是上一世的事。

下定决心,第二日,王承柔主动给几位京中小姐发了贴子,邀她们一起去买东西。

受邀的几位是她精心挑选出来的,俱是平常能说上两句话的,这样不会显得她的邀请突兀,当然最重要的,她的真正目的是,这几位与齐念笙也说得上话,所以她把齐家小姐加了进来,也算合理。

从这天开始,王承柔借此与齐念笙相识相熟起来,原来在当春安时,齐念笙的很多习惯都没有变,她只是比做春安时自信大方了许多。

论起来齐家小姐也是个可怜人,本是官家小姐,无奈命运弄人,入宫后被皇后派到冼尘殿,被威逼着替皇后做事。

齐念笙被皇后救出,在皇后手下做奴婢讨生活,她怎么敢不听皇后的话。浮萍一片身不由己,在那场冲突中,她为了生存,自己为了自由,立场对立,总有一个要被牺牲。

而自己仗着年少时疯玩疯跑出的好体质,加上贵妃身份的压制,最终她赢了,而齐念笙输掉的是她的性命。

女孩子间的友谊,只要有一人肯迈出第一步,那进展就很快了。齐念笙也奇怪,她做梦也想不到,有朝一日她会与云京传闻中最跋扈的侯府小姐交上朋友。

也因此她才知道传闻有多离谱,王承柔只是率真外向,甚至很好相处。齐念笙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女子,活力四射永远有用不完的精力似的。

只王承柔身上那些与其他贵女不同的内质,就足以让齐念笙眼花缭乱,每次拥有新惊喜了,根本注意不起来王承柔最大的优点,她的美貌。好像这美貌在王承柔展现出的某些迷人的内在品质面前,真的可以忽略不计。

王承柔与齐念笙越发熟识与紧密 ,终于到了她能以好朋友的身份理所当然地去登齐府门的这天。王承柔是没有见到什么货郎,反正齐府的灭门惨案是在深夜发生的,她白天而来也不用害怕。

就这样在上了齐家的门后,王承柔开始了第二步。她打扮一新,直接去往了有张公子所在的云京兵马司。

王承柔还是第一次踏足兵马司所在的这条街,原因无它,兵马司就如它在云京的地位一样,衙门太小,路太窄,王承柔出行所坐的马车根本进不到这里来。

但今日,她误打误撞,因不想再大张旗鼓,像追李肃那样搞得满城皆知,她换了个小套马车,小巧不起眼且没有侯府标识,任谁也不会把它与侯府联系起来。并且,进得了兵马司门前的这条窄路。

车子停在兵马司门口,王承柔只带了清心前来,两人同坐马车中,又一同下车。

清心按小姐所说,谎称有偷盗的案情相报,因结识他们这里的副指挥张宪空大人,所以想要门卫通传一下。

门卫每日要见很多的报案人,但见这丫环身后的主子,虽所乘马车很一般,但衣着首饰还有气度,绝不是小门小户出来的。于是他收起刁难轰赶衣不蔽体穷人的嘴脸,忙哈腰地把王承柔主仆迎到门房,然后转身去叫人。

王承柔在等待的时候,打量起这里的院子。兵马司真的好小,一眼就望到了头,还没有侯府大呢。

待王承柔把这里打量了足有好几遍后,张宪空从一偏房里走出来,略带疑惑地跟着门房朝她这里而来。

第21章

王承柔正了正头上的钗,端庄了站姿,直面一脚踏进来的张宪空。

她道:“张大人安好。可还记得我?”

张宪空当然记得,侯府王姑娘绝色容貌,就算对她并无非分之想,自然也不可能轻易忘记。

他道:“自是记得,王姑娘安好。”

王承柔对他一笑:“上次分别时,我就说了若有事可否来兵马司找大人,没想到还真让我碰到需要来禀大人的事。”

于公于私张宪空都要过问的:“王姑娘请说。”

于是,王承柔措辞谨慎地,把她如何在齐府家外发现的不寻常说了出来。

张宪空一惊:“王姑娘为什么会这样认为?又怎么会把这些与云京城所闹匪患联系起来的?”

果然,他会问得很细,年轻的副指挥,一谈起正事来,连表情都严肃了起来。

张宪空的长相柔和不凶,他的俊颜没有攻击性,这一点上与李肃截然不同,当然与她自己也不一样。说起来,王承柔心里明白,她与李肃的好颜在某一点上是一样的,都是美到会给人一种侵略感。

若说王承柔以前少不知事,容易被李肃那样的吸引,现在经历了一系列事情后,她早已转变了想法,还是温和不强势的男人,更能给人以安全感。

总之,目前为止,王承柔眼中的张宪空还是令她满意的。

王承柔道:“是听了家中哥哥所说,才对云京匪患有了些了解。”是的,王承柔连这一环都想到了,她确实是假模假式地去问了王亭真。

张宪空低语道:“装成货郎,实则是为了打探抢劫目标的底细,倒是有可能。”

他抬头看向王承柔:“我知道了,王姑娘心细如发,不管是否如你所担心的那样,姑娘都当真才思敏捷。”

被张宪空夸,王承柔还挺受用的,她道:“能帮上忙就好了。”

这时有人叫张宪空,想他还在当值,不宜过多打搅,王承柔准备离开。

“我送你。”张宪空替她推开了门。

送到兵马司的门口,张宪空道:“以后姑娘若还有事相告,可去南城司,今日我是正好过来总司当值,否则姑娘就要白跑一趟了。”

王承柔点点头,喜欢听他说以后还可以来找他的话。她在上马车前返身回来,站定在张宪空面前,声音清脆地道:“后日是祈安节,公子可有什么安排?”

她一出了兵马司就不再叫他大人,说正经公事时王承柔的态度当然要正式些,但现在出了衙门,她还是乐于叫得稍微亲近一点,还是称他为公子。

禹朝民风开放,男女有情之人在成婚之前,多是以小名或爱称来称呼对方。王承柔盼着她与张宪空也能有这一天。

张宪空认真想了想道:“后日正好我休憩。”他就说了这一句后,不再言语,而是笑眯眯地看着王承柔。

王承柔差一点就脸红了,是自己的小心思被人看了出来的那种小慌张。

气氛良好,王承柔也只是乱了一下,她如常发生邀请:“我这次算是麻烦到公子,祈安节可否邀请公子出来,我请酒楼算是答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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