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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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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秦郎中说的话,怎么听起来有些莫名别扭呢。

但顾九也并未多想,自动忽略这种奇怪的感受,问起了白羊的眼疾:“那你找到了吴真人吗?”

吴真人的名号,怕是天下的郎中无一人不识,只不过最爱云游四海,行踪不定。秦郎中若是真能找到他,白羊的眼疾或许便有了一线希望。

秦郎中叹道:“我在袁家村住了近半年,也未寻到。”

顾九看向白羊的眼睛,抿了抿唇:“那他这病情治了这般久,没有一丝好转?”

秦郎中就坐在白羊身边,闻言,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奈道:“现在是看不见的。”

“倒是顾娘子,”秦郎中话锋一转,笑了笑,“你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顾九如实道:“还能因何,查案呗。”

她顿了顿,借着抿茶的动作,悄悄打量着白羊和秦郎中的神情:“就是西京那几起命案。”

秦郎中神情自然,听此,也只是微微一愣:“我听说过……不过,你不是在开封府任职吗?怎么突然管起了河南府的命案?”

顾九放下杯盏,含糊道:“阴差阳错吧。”

秦郎中也并未多问,只道:“那顾娘子今日来此,是为了查案?”

顾九点点头,说了正事:“不知秦郎中六月十八那晚可在此处?”

秦郎中摇头:“我并不住在这里,只是每日会来此给白羊换药,送三餐给他。”

说罢,他又道:“这事你可以问白羊,他一直在此。”

闻声,白羊点头:“姐姐想问什么?”

被这么个眉眼清秀的小郎君叫姐姐,顾九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她摸了摸鼻尖,问道:“那晚神庙可有过人留宿?”

白羊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忽然从袖中拿出一根木筷,顾九微眯了眼,注意到筷身上刻了好些横杠。

秦郎中解释道:“这是他用来记日子的。”

白羊细细摸着筷子上面的刻痕,半响,摇摇头:“没有。”

他道:“但当天傍晚有个婆婆来此,不过呆了会儿后,便又走了。”

白羊看不见,顾九准备的画像便没了作用,只道:“那她有没有说过什么?比如要去哪?为何来此?”

白羊歉意道:“我只知她是来寻找她丈夫的,其余的,我便不太清楚了。”

顾九看了眼天色,起身:“既然如此,我们便不打扰了。”

白羊背脊倏地挺直,慌忙道:“好姐姐,能再多留会儿吗?”

顾九知道白羊只是舍不得流衡,她看了眼神情紧绷的流衡,轻笑出了声:“放心,我不带走他。”

她对流衡道:“你便留在这,好好与你朋友叙旧吧,我和楚将军一起去池家即可。”

流衡却站起身,拿起佩剑:“不行,主人说让我寸步不离地跟着您。”

闻此,白羊垂下头,慢慢地松了手,神情落寞。

顾九不忍心道:“我知道你要与他汇报我的行踪,这样吧,待回了邸店,我亲手把所言所行记录下来,让你交于他。”

流衡没说话。

楚安笑道:“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放心吧,顾娘子有我保护呢,不会有事的。”

他拍了拍流衡的肩膀:“走了。”

流衡攥紧了佩剑,硬邦邦地开了口:“那我半个时辰后就立马赶过去。”

顾九无奈一笑:“可以。”

说罢,她拱手道:“告辞。”

秦郎中回以一礼。

……

旭日已是高悬在正南方,好在有树荫遮挡,两人下山时倒不觉得太热。

“对了,”顾九犹豫了会儿,还是问道,“适才谈起灵州战役时,我看你脸色不太对……”

是因为那场战事里有楚家的人吗?

后半句顾九虽没有说出口,但楚安却是懂了,眉眼之间涌上哀恸,默了半响,却是摇头。

“不是楚家,”他喉咙滚了滚,艰难道,“是沈家。”

“二十年前那场战事,领兵的人是王爷的外祖父,沈家子弟全部随从。”

顾九浑身一震,愣在原地。

她想问哪个沈家?

但楚安的神情已是给了答案。

沈家与楚家一样,都是跟随过太宗开疆扩土的将门世家。明贞元年,那令大宋百姓扼腕叹息的“十战九胜”,便是由沈家将士号令全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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