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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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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心疼得不行,搂着她好一通哄,又是拿酥糖又是拿各种小玩意,好容易才哄住了。

姑侄俩坐在榻边说话,窗扇大开着,有燕子衔泥飞过,暖日晴风,一派春光融融,萧如乐倚在长公主怀中,吃了一口酥糖,忿忿道:“我讨厌他!”

“谁?”长公主温柔地用手指替她梳理长发,道:“你枝枝姐姐?”

萧如乐摇头:“不是,我讨厌哥哥。”

长公主面露讶异,道:“为什么?”

萧如乐撅起嘴,不太高兴地道:“枝枝姐姐不会无缘无故不理我的,肯定是哥哥不让她跟我玩。”

“怎么说?”

“他总是这样,总是这样,”萧如乐把酥糖嚼得嘎吱响,声音却很低落:“以前也是,阿钰忽然不理我了,后来我问她,才知道是哥哥不许。”

长公主沉默了,她自是知道萧晏的心结所在,却不知要如何告知阿央,小孩子的想法都太简单,他们不明白大人的顾虑,只要不给糖吃,就不高兴,他们不懂这糖会不会坏了牙齿。

“我以后都会是一个人吗?姑姑,就像你一样?”

萧如乐近乎天真的话令长公主回过神,她失笑道:“怎么会这么想?阿央当然不会是一个人。”

萧如乐却摇摇头,舔了舔粘在牙齿上的糖渣,道:“哥哥不许我交朋友,那我就是一个人。”

长公主垂眸看着她,眼神温柔,又藏着怜惜,她摸了摸萧如乐的头,道:“不会的,那位枝枝姐姐不是你的朋友么?”

说起这个,萧如乐的神色便转为黯然:“可是她现在不愿意理我了。”

长公主笑了笑:“姑姑有办法。”

作者有话说:

二更~

其实看到有些评论说男主很下头,我确实有点担心,想着怎么样解释一下,但是又不知从何解释起,每个人的行为都不是无缘无故的,肯定是根据人设而写,人设又是一点点立出来的,我不可能开篇就把人物小传写给你们看,那样的话,这个文基本就没有什么吸引力了,我只能保证,我绝不会让一个品德很差的人做主角。

我以前写文,被误解的时候总是在解释,试图让告诉读者我的逻辑,后来想想其实没有必要,愿意看下去的读者总会有耐心去慢慢看的,而会弃文的读者,或许也是因为我写得不合他们预期而离开。

但是无论如何,还是很感谢你们看到这里。

第二十九章

傍晚时分, 又到了下学的时候,黎枝枝收拾停当,便准备离开明园, 在路过那僻静小道的时候,忽然听见一阵猫儿叫声, 很耳熟。

黎枝枝循声望去,果不其然, 一团黑黢黢蹲在路边, 仰头冲她喵喵叫,黎枝枝下意识四下张望, 并未发现萧如乐的踪影, 她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尽快离开, 谁知道那小丫头在哪里守着?

正在这时, 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没等黎枝枝反应过来,便感觉自己被人撞了一下,倒是不重,那人却哎呀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黎枝枝连忙转头去看, 果然是萧如乐, 少女瞪着眼睛看她,眼眶微微泛红,额头上还有一个小鼓包,又红又肿, 黎枝枝惊了一跳, 心道, 难道自己的背有这么硬?

她急急去拉萧如乐:“没事吧?”

萧如乐先是露出一个开心的笑,但是很快,她又想起什么,捂着额头痛呼道:“姐姐,我受伤了。”

“我看看,”黎枝枝小心拨开她的手,发现那肿包泛着点淤青,不像是才撞的,虽然心有疑惑,但她还是关切地问道:“疼么?”

“可疼了!”萧如乐紧紧拉住她的袖子,可怜兮兮地道:“姐姐你可不能不管我。”

少女眼里泛起些泪花,像一只害怕被抛弃的小动物,倒不像是装的,黎枝枝只好道:“你先起来,地上不凉么?”

萧如乐试了一下,发现起不来,她方才虽然没用力撞黎枝枝,但是那一屁股确实摔得结结实实,她委屈巴巴地道:“阿央屁股好痛啊。”

黎枝枝:……

一刻钟后,黎枝枝怀里抱着黑猫,转头看正在扒拉她书袋的萧如乐,问道:“屁股现在还是痛?”

“痛,”萧如乐头也不抬地回答,又翻出来一个小圆盒,好奇道:“咦,姐姐,这是什么?”

黎枝枝看了一眼,答道:“是作画用的染料。”

萧如乐顿时满眼期盼,询问道:“我能看看么?”

在得到应允之后,她把那个小盒子打开了,里面盛满了青蓝色的染料,在夕阳下显得十分美,萧如乐双眸微亮,发出一声惊叹:“这个好漂亮啊!就像孔雀翅膀的颜色。”

她小心翼翼地用指尖蘸了些,抹在手背上,对黎枝枝道:“姐姐,好看么?”

语气上扬,她总是这样开心,像是不会有任何烦心事,令黎枝枝也忍不住会心一笑,道:“好看,不过不是这样用的。”

她从书袋里取出一枝羊毫,蘸了那染料,在萧如乐的手背上画了一朵花,花瓣细长,挤挤挨挨地簇拥在一处,十分漂亮。

萧如乐喜欢得不得了,想摸一摸,又怕碰坏了,她问道:“这是什么花?”

黎枝枝笑了笑,道:“此花名为无忧。”

……

公主府。

此时天色已经擦黑了,下人们早早就上了灯,晚凉天净,鸟雀暮还,唯余廊下一盏宫灯轻轻晃着,光影摇曳,朦朦胧胧。

竹林窗下,有二人正在对弈,俊美的青年坐在轮车上,手中捏着一枚白子,轻轻叩了叩桌面,苦笑道:“姑姑,倘若我做错了什么事情,你只管罚我便是,我绝无二话。”

对面的人正是永宁长公主,她今日梳着很随意的发髻,着了常服,瞧着就让人觉得亲切,长公主只斜斜睨了萧晏一眼,伸手把棋盘中的白子拣起来,道:“这一着我方才走错了,重来。”

萧晏只好认命地照做,皇宫里谁都知道,和长公主下棋就是一种折磨,她棋艺不精也就罢了,还总爱悔子,每落下一子的时间,都够萧晏打个瞌睡,偏偏她还很认真,绝不许对弈的人故意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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