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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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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妈:“哪有这种好事?二小姐跟苏老师那是撞上了,一千个人里也没有这样的运气。”

祝颜舒深深的叹了口气。

昨天发生了那样的事,今天来的客人就更多了!

许多客人都争相来告诉祝颜舒,马太太昨天晚上就送到医院去了,听说是气病了。

祝颜舒笑道:“哟,那我还要去看望一下喽?”

有人笑道:“您可别去,您一去,她病的不是更重了?”

更有好事者昨天根本没走,一直在马家看热闹,知道的更清楚,说:“我看她是装病!昨天你们走了以后,马太太怕被她婆婆责骂,赶在她丈夫回来之前说头疼又晕倒,这才躲到医院去的,还去的是西人的医院呢。”

众人皆哗,实在是因为普通人生病一般都是去中药堂找坐堂大夫看诊,西人据说是救命比较厉害,人快死了送过去最有效,而且西人的医院贵得很,又喜欢拿针扎人,洋人丈夫头发眼睛都跟国人不同,叫他瞧一眼魂都要飞掉,一般人如果不是没有办法了,根本不愿意去西人的医院看病。

说到这里,就有人想起祝家的二小姐在西人的医院住了大半年,便好奇的打听起来。

祝颜舒最讨厌有人说起杨玉燕当年住院的事,她既不想透露杨玉燕当时是因为父亲外遇离婚受了刺激服药自杀,也不愿意让人以为杨玉燕身体有大病不健康,马上转开话题:“我们不是在讲马太太吗?对了,她那个侄子昨天晚上回去没有?他看到他姑姑这样为他操心劳累,就不愧疚吗?”

在马家看热闹的好事者马上说:“我听说那个男的根本不是马太太的侄子!连同乡都不是,虽然在马家住着,却并不是马家的亲戚,而且他昨天晚上也根本没有回去!”

有人问:“那他去哪儿了?马太太生病的事,他知不知道?”

好事者道:“马太太生病的事他知不知道我不清楚,可我知道他昨天晚上是在百乐门跳舞呢!他的听差还跑回来拿了一回钱呢!”百乐门乃是城里最出名的舞厅,听说那里的舞小姐个个漂亮得像明星一样。

众人再次大哗,比马太太生病住院更刺激的就是那姓高的是个白眼狼!

祝颜舒跟着啊呀了一番,又啧啧一番,然后到了中午就推说昨天她也气着了,要早些休息,下午就不招待大家了,还望大家原谅。

客人们虽然依依不舍,但也都体贴她昨天被马太太气得身体不好了,纷纷让她保重身体才告辞。

等客人们都走了,祝颜舒马上让张妈去抓药。

张妈:“抓什么药?”

祝颜舒坐在沙发上气呼呼的翻报纸:“什么药都行!抓苦的!我也病了,我也气病了呢!我可要好好歇几天!抓回来就在走廊上煮,让别人也知道我生病了。”

张妈叹了口气,认命的拿上钱包下楼了。瞧瞧,这当妈的比当闺女的能作吧?会作吧?可惜,能管得住她的都不在了,她可不是只能使劲作了。

药堂过年也开门,毕竟病人生病不挑时候,而且过年时病人会更多,像烫着的、烧着的、打架的、吃坏肚子的,等等。

张妈走进药堂,小药倌就赶紧过来招呼:“客人,需要什么?”

张妈笑着说:“家里的孩子最近东西吃多了,我买点消食的山楂丸子。”

小药倌就把她领到药柜旁,交给掌柜。

掌柜听了就拿一张纸铺好,拿小秤秤了一两山楂丸子放上去,包成一个四四方方的样子,系上麻绳递给张妈:“承惠八分钱。”

张妈接过山楂丸子,又说:“家里还有一个小孩,不懂事,总装病,您能不能给我开点苦药,我回去煮一煮吓唬他。”

掌柜听了就笑,道:“您可真会养孩子。”

张妈笑道:“我带大了三个孩子,一大两小,个个都不省心啊。”

掌柜想了想,说:“我给你抓一些黄连渣子吧,这些要是卖给客人,人家嫌弃不好看就不想要。我收您便宜点,两分钱,您看行吗?”

张妈问:“能煮几天?能煮个三五天的吧?”

掌柜笑着说:“您不要把水倒掉,每回热热不就行了?”

张妈一听,笑道:“是我糊涂了,那就要这个了。”

她左手提一袋山楂丸子,右手提一袋黄连渣子,回到家里,先把山楂丸放在药盒里,再把煮药的小砂锅拿出来,搬个小炉子放在走廊里,煮起黄连渣子来了。

张妈煮上了药,回去就看到祝颜舒午睡起来,穿着晨褛坐在电话跟前,正在跟人诉苦。

“是,唉,我也是急的,回来才发现背上出了一层汗,晚上头就开始疼了呢。”祝颜舒一脸痛苦的对着电话讲,“我晓得,唉……”

她跟这个人抱怨十分钟,挂掉电话,再拔给那个人讲述她被马太太气病的故事。

张妈摇摇头,进屋准备晚饭。

一个小时后她出来,祝颜舒换了身衣服,精神百倍的坐在电话机旁还在打电话。

“谁能想得到呢?我就这两个心肝肉,哪一个都伤不得啊。是啊,我也没想到马太太竟然……唉,可能她也是好心。是,我知道她家里是开铺子的,我不是想……是啊,她的眼界不行。”

张妈叹了口气,回厨房继续做饭。

窗外,天已经黑了,华灯初上。

张妈把晚饭都摆好,把两姐妹都叫出来吃晚饭。

杨玉燕看到祝颜舒在打电话,不由自主的就放轻声音,不敢打扰。

“妈给谁打电话呢?”她好奇的问张妈。

张妈没好气道:“给很多人打。”

杨玉燕嘀咕了句“神秘主义”,转头跟杨玉蝉说:“张妈还当我是小孩子呢,我又不会去偷听妈打电话,问她是给谁打还不告诉我。”

杨玉蝉:“那你就不要问啊。”

杨玉燕:“我好奇嘛。”她伸头往那边瞧,见祝颜舒说了五分钟还不挂电话,更加好奇了:“是咱们家的亲戚吗?咱家还有亲戚吗?不是说都在外地很远吗?这是打的拜年电话?”

杨玉蝉嫌她的问题多,换了个位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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