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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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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颜舒顿时觉得这是一种暗示!这让她对话题失去了兴趣,她靠回椅背,冷淡的说:“那要提前恭喜您与太太再结连理了。”

付文山却觉得他已经暗示了许多内容,不但没有看懂祝颜舒的脸色,还擅自将这冷淡的娇容当作是对他的不舍得,此时便深情的说:“其实我是更愿意留下来的,如果有一个人能够挽留我的话……”

祝颜舒默默的深呼吸,端着茶杯专心喝茶。

应付这位付先生已令人身心俱疲,偏偏在这时第二个客人也不请自到了。

第二个客人是救火队的廖局长介绍的,名叫于英达,幸好不是廖局长的亲戚,不然就更难对付了。

于先生衣着光鲜,相貌堂堂,住着大屋,开着小汽车,头发也没秃,今年四十四岁,与祝颜舒勉强可称为相衬。

但他没有工作,是一个傍家儿。

据说是跟着北京城的大官逃到这里来的,后来旧主家出了事故,他就这么流落出来。年轻时吃过一些苦,现在只凭以前积攒下的旧人情做事。

他为人极会来事,人情练达,并不算是没有本事的人。

祝颜舒喜欢打牌,曾与廖局长的夫人打过牌,因而认识了这位于先生。彼时她以为于先生是廖夫人的亲戚,后来得廖局长介绍两人正式认识,她才搞清楚于先生与廖局长夫妻之间错宗复杂的关系,于是便对于先生敬而远之了。

她并非看不起傍家儿这份“工作”,这世上有傍男的,也有傍女的,像于先生这样傍上一对有权有势的夫妻的,也并不鲜见。

只是她也实在是不认为他们是一路人。

但于先生仿佛打算从良了,一眼便相中了祝颜舒,特意请廖局长做媒。他也算诚实,初次见面便将过往全数告知,他道从小在戏班子里学戏,学了一身污烂本事,生得这么大,也没自己亲手赚过一文钱,主家破败之后,他流落在外,还是只能靠这点能耐赚钱糊口。但他如今年纪大了,早想改邪归正,日后也能安安生生吃一碗茶饭。他请祝颜舒放心,必不会逼迫于她,也绝不会令她名声有污,只是希望她能给两人一个机会。

祝颜舒再四拒绝也无用,幸好于先生平时从不登门,因为他的出身,反倒更在意清白名声,只有在过年这种时候才提着礼物上门,来了也并不久坐,连茶都不喝,放下礼物就走,乃是祝颜舒难以应付的追求者中最好对付的一位,唯一麻烦的是不知他何时才死心。

于英达光鲜亮丽的一出现,付文山的脸就挂下来,又酸又臭又长。付文山的许多优势放在于英达面前就只有“清白”可以胜过对方了,可对男人来说,财富权势长相口舌都是优点,唯独五十多岁的清白不是。

而于英达哪怕身家再丰厚,认识的达官显贵再多,他也不如付文山是个身家清白的正派人。

于是这两人一相见便两厌,是天生的对头冤家。

两人虽然平时绝不会在路上碰见,但也早就听说过这么一号人物,像今天这样不巧,一起在祝家遇上的情形也有过两三回。

祝颜舒一见此景,头都大了几分,她一手按住额头就要打算装病回避,付文山却起身,对于英达说:“某些人实在是没有自知之明。”

于英达:“我与付先生有同感。”他把礼物递给张妈,并不走近,也不坐下,只是对祝颜舒行了个礼:“祝女士,祝您新年快乐。”

祝颜舒只得站起来还礼:“同样祝您新年快乐。”

于英达仿佛说了一句已经够了,对付文山说:“付先生这是要走了吧?刚好,我与付先生同路。”

付文山站起来就是想代祝颜舒拒客,见于英达如此说,就盼着祝颜舒能开口留他,只赶走于英达,于是一双眼睛就期待的看向祝颜舒。

祝颜舒赶紧抓住这个机会!

“慢走!张妈,代我送送两位先生。”她说。

张妈心里这两个都不是良配,就算想要追求者撑门面,也要看一看来的是什么人啊。

她铁面无私的说:“付先生,于先生,请吧,我送二位出去。”

付文山是百般不愿意走的,而于英达也不愿意留付文山在这里献殷勤,而且他这样做反而能讨好祝女士。

于英达留给祝颜舒一个“交给我”的深情眼神,硬拖着付文山一起走了。

张妈赶着送到大门外,回来推开门,就见祝颜舒歪在沙发上。

张妈:“太太,快坐好,不然又有客人来了看到了怎么好?”

祝颜舒扶额:“你快饶了我吧,这哪里有好人哟!”

第38章 家务到底怎么做

杨玉燕与杨玉蝉赶在午饭前回了家,没进门就听到屋里有人说话,推门进去一看,是三个来拜年的客人,勉强算是认识的。

是祝颜舒以前常去的西式裁缝铺的老板与老板娘,还有一个中年男人。

这三人一见到杨玉燕与杨玉蝉回来了,都连忙起身问好,祝颜舒也起身替两边做介绍。

杨玉燕记得这一家裁缝铺这两年都会亲自登门拜年,还感叹过这个时代的生意人真是用心啊。

祝颜舒客客气气的说:“快问好呀。”

杨玉燕和杨玉蝉就一起行礼问好。

裁缝铺的老板与老板娘连忙还礼,而那个中年男人的举动最出奇,他竟然掏出了两封红包要塞给她们。

杨玉燕当时就愣了,祝颜舒也惊吓的叫道:“快收回去!”

杨玉燕和杨玉蝉都不可能收陌生人的红包,祝颜舒也坚决不肯接受,那个男人才将红包收了回去。

他收回红包以后,裁缝铺的老板与老板娘也有些尴尬,三人就匆匆告辞了。

张妈在他们走后赶紧关上了门,杨玉燕从刚才起就非常好奇了,现在终于忍不住问:“那个人是谁?他是不是顶了那间裁缝铺?”

张妈失口要笑,连忙掩住。

杨玉蝉推了她一把:“你不要管,快脱了大衣吧。”

祝颜舒应酬了一早上闲人,累得不得了,实在不想再应付自己这个鬼精鬼精的女儿了,她拢着白狐披肩说:“我这一早上都没闲着,回屋躺躺,吃饭了再叫我吧。你们也赶紧把衣服换下来,歇一歇。”说完转身就回屋,还关上了门。

张妈就去收拾桌上的茶水盘子,动作又快又轻。

杨玉蝉把杨玉燕推回屋,才小声说:“不要瞎说,妈要不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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