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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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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以前的关系,你们都知道吧。”姜沫声音平淡,“一开始不敢告诉我要见面的人是他,不就是怕我不肯去吗?那么现在又是什么给了你们错觉,让你们觉得我会答应跟他联姻?”

郑巧玲:“姜沫,你也到了嫁人的年纪了。找个对姜家有助力的亲家,不是两全其美的事吗?你不用这么抵触。陆云和当然是最好的,如果你实在不愿意,那我这还有其它人选。”

郑巧玲打开手机相册,递到姜沫面前。

“咱们的大客户徐总,他儿子跟你年龄相仿,你看看。你要是同意,我现在就约他过来。”

姜沫撇过头,一点兴趣都没有。

姜成忽然咳嗽起来,胸膛剧烈起伏,输液管随之晃动。

“爸?”姜沫连忙起身,轻拍他的背部,对郑巧玲说,“快叫医生。”

姜成摆手,咳嗽还未完全止住:“不用。”

他拍了拍姜沫的手,语重心长:“集团的资金链已经断了,没法再拖了。陆家也好,徐家也罢,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你知道怎么做的对不对?”

姜沫小时候是横行霸道的孩子王,长大后在娱乐圈也是野玫瑰人设--带刺。她跟“懂事”这个词一点都不沾边。

混迹商场的老狐狸在睁眼说瞎话上的造诣真是登峰造极。为了说服她联姻,什么瞎话都说得出来。

姜成正在等她答应,他的眼神从未如此专注地停留在她身上这么久。

姜沫心里不是滋味:“记得我以前闯祸的时候,妈妈打我,边打边吼着问我什么时候才能懂事一点。”

郑巧玲打她经常用的是塑料衣架,打在身上留在一道道红痕。姜沫天生反骨,越打越不肯屈服。有一次郑巧玲用力过猛,衣架打折了,划破姜沫的腿,血流了下来。

那一次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捏着拳头硬生生忍着。

即便是那样,那之后她也没有变得懂事,依然我行我素。

姜沫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到桌上:“我从来没有懂事过,现在更不会。这张卡里面是我这几年赚的钱,对你们来说杯水车薪,填不了你们的资金亏空。”

?轻?吻?羽?恋?独?家?整?理?“不过至少能维持你们的生活水准,避免你的女儿再出现吃完饭付不起钱的尴尬。”

姜沫起身:“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姜沫,等等,我们也是为了你好,你再考虑一下。”郑巧玲急急起身,手不小心甩到花束。

花掉到地上,有些脆弱的花瓣簌簌飘落在地。郑巧玲匆匆踏了过去。

姜沫看了一眼,眼睫的阴影覆盖眼眸,那是她一枝一枝挑选搭配的花。

她没有理会郑巧玲的挽留,转身就走。

***

酒吧的灯光随着鼓点闪烁,色调绚烂,音乐震耳欲聋,酒杯碰撞,觥筹交错间酒气弥漫在空气中。

以灯光色调变化为分界线,吧台这边的灯光幽暗,酒保晃动酒瓶,液体经过勺子缓缓流入玻璃酒杯,一杯绿灰棕三色分层B-55调制而成。

酒保用打火机点燃,蓝色的火焰在酒的顶层跳动。

酒被推到姜沫面前。

姜沫以慵懒的姿态伏在吧台,她的手边已经空了好几个玻璃酒杯,都是她喝光的。

她就着吸管喝了一口,冰与火的感觉在舌尖炸开,导致她耷拉着的眼皮都打开了一点。

姜沫给酒保竖了个大拇指:“继续。”

有人来到吧台:“来一杯Dry Martini.”

姜沫抬眸,来人迎上姜沫的目光,笑:“美女,一起喝一杯?”

姜沫眯了迷眼,在昏暗的光线下极力辨认对方的脸,好像在哪见过。

男人见姜沫没有拒绝,坐到姜沫身边,得寸进尺地拿过姜沫的酒杯尝了一口,自以为有魅力地挑眉:“女生也喝这么烈的酒?”

要吐了。

一股恶心的感觉涌上喉咙,姜沫将被他推回来的酒杯推给酒保:“脏了,倒了吧。”

“欲拒还迎?没必要。来这里喝得烂醉,谁不懂你的意思?”

姜沫睁大眼睛,从对方猥琐的眉眼中找到了一点记忆:“你是不是姓徐?”

“既然你知道我,那就好办了。”他伸手过来想碰姜沫的肩,“我在槐城也是响当当的人物,跟了我你下半辈子不用愁了。”

姜沫狠狠打开他的手:“呸。”

郑巧玲她们找来联姻的就是这种货色?

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姜沫语气冷得像冰:“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你配吗?滚。”

***

亮丽堂皇的高级会所里,悠扬舒缓的音乐流淌而过,360度落地长窗可俯瞰槐城沿江两岸的夜景,复古宫廷风的装潢和古董摆件彰显着出入会所人员的身份——非富即贵。

台球桌旁站着几个器宇不凡的年轻人,穿着看似低调随意,细看都是奢牌的款。

陆云和手握球杆,绕着球桌走了一圈,寻找合适的位置。

“下注了,猜猜这次能进几个?”唐时双手插在兜里,锻炼有素的肌肉线条清晰流畅。

好友:“这还用猜吗?云和开球从来没失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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