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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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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早在她成亲之前,就已经在京中为她买好宅邸。

那处宅邸一直都空悬着,之前成婚匆忙,沈兆一直都没有将这些交给她,现在却是由常安和代为转交。

沈初姒还未答蒲双的话,却突然见面前雪中,有人迎面走来。

林霁身穿一件素衣,身边的小厮正在为他撑着伞,见到沈初姒孤身走在雪中之时,面上的诧异一闪而过。

“公主殿下。”

他走近,大概也是觉得此时的宽慰有点儿多余,默了片刻,才道:“事出突然……殿下节哀。”

“林大人。”沈初姒轻微点了点头,避让开了一点儿身子,“无事,大人先行去乾清殿吧。”

林霁自知自己此刻不应当多问什么,可是见沈初姒现在孤身一人走在雪中之时,他还是默了片刻,忍不住问道:“殿下,恕我冒昧,世子今日难道没有同殿下一起来乾清殿跪灵吗?”

无论寻常的事情再多荒唐,此事毕竟是圣上驾崩这样的大事,若是今日还让沈初姒一人前来跪灵,就实在是太过荒唐了些。

林霁自知自己并不是什么多管闲事的人,可是面前站着的人是沈初姒。

他说完这句话,却又看到沈初姒此时说不上是好的脸色,轻声叹了一口气:“罢了殿下,是我唐突了,殿下若是不便说,就算了。外面雪大,今日殿下又忧虑过多,还是早些回去歇息为好。”

之前在殿中之时,许多人也只是面露诧异,但是并未过多过问什么,只当是另有安排或者是有什么忌讳。

即便是皇后,在这种境况之下,也并未来得及问询这件事。

一直到现在,居然是林霁先行问起。

“无妨,其实原本也算不得是什么事。”

沈初姒说话之时没有什么其他的情绪,“我与镇国公世子已经和离,所以自然,他并未和我一同跪灵。”

林霁大概是没想到居然是这样一番缘由,一时哑了口。

雪粒飘散在朱红色的宫墙之上,映着宫墙,格外明显,主门到乾清殿就只有这么一条主道,刚刚就有三三两两的重臣经过他们这里,时不时看上两眼。

沈初姒刚想出口告辞之时,却突然看到了不远处走来了一个人。

申时过后,就是朝中重臣和世家氏族。

这其中自然也包括镇国公府。

他并未和镇国公夫妇同来,而是自己孤身前来,也难得没有穿绛红色的锦袍,只穿了一件素色的衣衫,头发束起,行走于宫墙之下。

谢容珏看到了沈初姒和站在不远处的林霁,目光只是在他们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落在了沈初姒的身上,随后就同他们擦肩而过。

纷纷扬扬的雪就落在他的身后。

分明见过也没有多久,却恍如隔世。

而今日过后,他们之间就再无瓜葛。

作者有话说:

今天身体不太舒服不好意思晚更啦!今晚应该还会更新,我哼哧哼哧把键盘敲烂,早点写到谢狗后悔的那一天o3o。

第24章

林霁自然也是看到了刚刚经过的谢容珏, 轻微皱了皱眉头,挡在了沈初姒的身前。

他少年成名,高中探花之时不过才将将弱冠, 即便是在少年才子辈出的盛京, 也是难得一见的天纵奇才,虽然相貌清润, 但是在大理寺亦有个诨名, 叫小阎王。

林霁大概是觉得现在的情况颇有点儿棘手, 思索了一下措辞, 才轻声对沈初姒道:“圣上与我祖父有师生之谊,祖父之前就答应过圣上当好好照顾殿下, 殿下现在若是暂无居所,可以由我暂作安排。”

或许是担心沈初姒觉得不妥而拒绝,他又接着道:“虽是经我之手, 但是殿下无需多虑, 名义上仍然是祖父之名,权当是承圣上所托对殿下的照顾,不会对殿下清誉造成分毫影响。”

林霁这样的身份,且不要说他是出身于世家大族,且就说他本人的能力, 就是盛京之中诸多贵女的意中郎君, 前去林家打听的媒婆从来都不在少数。

而自己现在失去了父皇庇佑, 其实也只是一个落魄公主罢了。

京中上下想要和这位大理寺少卿扯上关系的贵女向来都不在少数, 二嫁之身若是同这样家世清白的少年郎君扯上关系, 恐怕还是很多人自己所求, 林霁却还顾虑了她的清誉。

他出身于书香世家, 接人待物向来都极为妥帖有礼, 很容易就让人心生好感。

沈初姒知晓林霁现在自然是好意,只是承的情多了,日后总要还回来,况且自己与林霁也谈不上是有什么其他的关系。

她只摇了摇头,“多谢林大人美意,但还是算了。时辰不早了,大人还是早些前去乾清殿为好。”

林霁闻言也没有再继续说些什么,只是温声:“那殿下日后若是有什么不便,或是有事所托,随时可以前去林家找我。”

这话寻常人说来,大多只是推辞,又或者只是一句客套话,但是林霁说来却极为真诚,一点儿也不似作伪。

沈初姒不好再拒,就只是点了点头。

林霁说完这句话也并未离开,只是看到沈初姒抬步的时候,看到她走向宫门的方向,才终于转身前往乾清殿。

此时距离宫门还有一段距离,前方就是一个拐角,瓦上积了一层薄薄的雪,天色晦暗,大抵已经即将酉时了。

沈初姒身边只跟了蒲双一个侍女,其实即使是沈兆并未给她准备宅邸,她之前就已经有了一点儿打算,昨日与谢容珏见过面后,她就已经理清了想法。

自己当初的嫁妆就可以说得上是颇为丰厚,再加上自己从前在宫中攒下的钱财,即便是盛京宅邸价格高昂,买下一处宅邸也是绰绰有余。

沈兆既然说这是她的退路,那么那处宅邸寻常就应当有人在打理,今夜大抵也不需要再准备什么其他。

她之前在乾清殿前就已经跪了许久,遑论之前就受了一点儿风寒,沈初姒只是略微动了动膝弯,就觉得自己的腿弯处传来细细密密的痛感。

加上喉间始终都未曾消散的涩意,浑身上下几乎都是难以纾解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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