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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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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严玄亭急步穿过书房,站在我面前,将满桌书墨纸张拂落大半,然后将我抱上去,抵着我额头,一点点亲吻我的眼睛。

他身上还带着四月傍晚微微潮湿的寒气。

新做的水红罗裙与月白衫落了地,露出鹅黄色的绣花小衣。

我微微仰着头,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他。

絮絮,你记着。他停住动作,说,女子的贞洁从来不在罗裙之下,你很好,你比他们敬安王府的人都干净。

第6章

我和严玄亭去吃饭时,已经各自换了一身衣裳。

一进门,严久月就十分哀怨地望着我:哥哥,嫂子,你们能晚上回去再说吗?这汤都热了三次了。

严玄亭夹了一只鸡丝卷给她,淡淡道:吃饭。

我吃着饭,心里还在惦记那封信。

挺会编的。

等我杀沈桐文时,不如杀一送一,把沈漫漫也一起送走吧。

但我还没来得及动手,却在三日后听说了沈漫漫出事的消息。

据说,敬安王的妹妹沈漫漫,误食了西域奇花,容颜尽毁,嗓子也哑了,大概几个月都说不出话来。

不是我太敏感。

实在是西域奇花这四个字,很突出。

晚膳时我委婉地提了一下这件事,严久月立刻兴奋道:没错,那花异常神奇,在西域也是珍贵难求,我好不容易……

久月。严玄亭淡淡说着,夹了一筷子糖醋排骨放在她碟子里,今天厨房做了你喜欢的菜,多吃点。

严久月乖乖地低下头吃饭,再没接着往下说。

但我已经懂了。

那天傍晚严玄亭身上从室外带回来的,潮湿的风。

絮絮,别光顾着吃饭,喝点汤。

严玄亭用青瓷小碗盛了一碗甜汤放在我面前,我啜了一口,是很清甜的味道。

可我的心情,竟还要更甜一些。

我无法形容那种奇妙的感觉,只是好像沉寂了十八年,一潭死水般的心脏渐渐泛起涟漪。

水波里倒影的,是严玄亭那双布满清澈笑意的眼睛。

晚上睡前,我跟他说:其实我自己会处理的,你不必为了我得罪沈桐文。

他轻轻笑了一声,在我额头印下一个吻。

区区一个敬安王府,也值得我得罪吗?

语气间很看不起沈桐文的样子。

虽然我也觉得沈桐文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他当初训练我时,跟我说的是,敬安王府非常厉害,自三十年前便是先皇手下最器重的心腹。

我问出心头疑问。

严玄亭说,沈桐文在骗我。

老敬安王当初是先皇宠妃的哥哥,因着先皇格外宠爱那个妃子,才给封了个异姓王,手里并无实权。后来皇上登基,想摘了他们的爵位,沈桐文便主动请缨,训练暗卫,为皇上做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这才保住了爵位。

原来如此。

沈桐文也太他娘的爱装了。

可我紧张得喉咙发紧,连话都说不出来。

严玄亭说到暗卫两个字的时候,我差点就要问他,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又觉得这样也太不打自招了。

我只好努力用眼角的余光观察他的神情,发觉他神色如常,并没有什么异样的举动,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又过了几日,我听说沈漫漫为了养好她的脸,搬到江南温暖之地居住去了。

也是这个时候,楚慕把他配好的短效解药送了过来。

严夫人还是尽快拿到解药,将毒了解了才是。楚慕说,以毒克毒,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我说我知道。

他望着我,欲言又止了半晌,终究告辞。

我及时叫住了他。

我……我夫君昨日同我说过,他预备给久月寻一门亲事。

其实严玄亭没说过。

但最近严久月心情郁郁,很有可能是因为楚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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