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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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裹得极紧,最后还抽紧布头使劲地压了压。

使主便笑吟吟看着,还亲自伸手,把黏得不平不紧密的地方按按。

又等了一阵子,虽然没有刑罚,杨雄却不觉得轻松,他能感觉到黏胶在皮肤上慢慢收缩,连带那些麻布也紧紧地似长在了皮肤上,整个身体都被扯紧,连心脏都被挤压得胡乱跳动起来。

这感觉十分难熬。

使主好整以暇地在牛头搬来的圈椅上坐下,接过马面递来的小刀,慢慢地挫指甲。

他的手极美,修长而骨节分明,手背薄薄的肌肤色泽如雪,而指尖却是微红的,指甲晶莹似玉。

这样的一双手,只宜拨琴拂弦,执笔染香,似从未沾染污浊血腥。

周围人很多,却毫无声息,狱中只游荡杨雄紧张的喘息和指甲被挫磨时发出的沙沙声。

未知的等待最难熬。

好一阵子之后,使主终于修好了指甲,低头看看,笑道:“哎呀,裹得是不是太厚了?难受吗?”

杨雄还没来得及回答,使主已经起身。猛地抓住了那麻布预留的边角,大力一撕!

“哧。”一声轻响。

伴随一声不似人声的嚎叫。

杨雄的身体猛地撞在了刑架上,砰然巨响,那条断了的腿疯狂地抖动起来,杨雄的惨叫便更加惨厉不似人声,铁链哗啦啦地猛撞,他在极尽疯狂的痛苦之声中扭动成了一团怪物。

整个牢狱里的人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

使主退后一步,掂了掂手里的殷红的麻布,而杨雄身上的皮,已经撕脱了一大块,露出一层鲜红的嫩肉来。

他仿佛听不见那些疯狂的惨叫,随手将麻布抛了,道:“杨大人中气还挺足的。既然如此,我们再穿一次。”

“不不不不我招我招!”

使主并不意外地笑了笑,对牛头马面挥挥手,便信步出了牢房。

又过了片刻,牛头小碎步地捧过来一张带血的纸。

使主戴着手套的手接过了纸,笑道:“辛苦,终于可以交差了。”

牛头惶恐地道:“属下等无能,都是使主出手才能竟功。”

使主一笑:“都是兄弟,分什么彼此。这事儿早些了结,好歹大家能够分些银子,晚上早些回家抱婆娘睡觉。”

众人便都笑了起来,十分恭敬地看他一路上去,继续后续的工作。

上头郎朗晴日,雪后初霁,满眼的洁净明朗。

他特地在路边的雪地上站了站,让那冬风吹散身上萦绕的血腥气,才出了这个看起来不起眼,其实却是绣衣使秘密审讯地的别庄。

大门外有一高一矮两个黑衣人在等候,也都戴着面具,矮的那个紧张地搓着手,道:“怎么这许久没出来?那个杨雄恁般难审?大王对他的背叛已经深信不疑,这要拿不出证据,咱们主子可就要吃挂落了可怎生是好。”

另一人皱眉道:“你整日忧心忡忡!主子怎么会审不出来?杨雄就是他要办的人,当然有办法!”

矮个子又道:“主子盯上了杨雄,这要四王子察觉”

“他凭什么能察觉!杨雄那个远亲,和大王子府的管家有交联。杨雄出事当晚一起宴饮的人,却有三王子的人,而杨雄也不是因为密告被查办,是大王出城打自己撞见的线索。他虽是四王子母舅,但四王子便是怀疑,也只能怀疑老大老三,再不然去怀疑他老子!和咱们有什么关系!”

“主子这一出。大王子三王子四王子免不了都被扯入浑水,大王子最近刚死了一个孟德成,这下又要乱一阵了唉”

“这有什么叹气的!汝州不乱,主子如何能安!这个杨雄,往日趁着宫禁之便,没少挑唆宝相妃,给主子惹了多少麻烦?如今不过是还帐罢了。”

矮个子看见使主出来,便不说话了。

使主将那供状递给高个子,道:“令飞耳部上密关送进宫。”

“公子不亲自送去吗?虽说见大王有些冒险,但如今正是邀功的好时辰,说不定还能趁机安插人手,毕竟宫卫都督的位置空出来了。”

“这么要紧的位置,我若插手,今日审讯的功劳,便要一笔勾销了。再说我在大王面前,可是个只爱审讯不慕权欲的变态杀人狂。要保持形象啊兄弟。”使主披上大氅,单手在大氅底下解了华贵的曳撒扔给矮个子,里头是一件质地精美纹饰却低调很多的月白锦袍。

他扬鞭一笑,笑意却未及眼底。

“再说,今日我本就要见他的。每月十五,集中儿子们考校。虽然他每次都忘了我,可我还是得站在那里凑数不是?”

------题外话------

双线写作,今天慕十八,明天上铁十八。

第15章 请继续拒绝孤

掬美楼上,铁慈一棍子敲断王然第二条腿。

众人都反应不及,都痴痴仰头看着铁慈,之前一打眼看着以为是个飒爽少年,再仔细看却是一个真正的美人,美人明艳温醇,眉目间开阔尊华,挥舞起棍子也美得像幅画。

铁慈不管众人打量的目光,一脚抬起踏在凳子上,手肘支着膝盖,另一只手掂着棍子,有趣地瞧着惨叫抱腿的王然,欣赏了半天才道:“一箭三兔?武双全?可堪为皇太女配?”

她每一句都平平淡淡,可众人却觉得被嘲进了地心,此时隐约明白了她的身份,都骇然后退,无人敢上去搀扶王然,还有先前嘴最坏的几个,对视一眼,悄悄往楼梯口溜。

铁慈背对着他们,好像没看见,那几个人刚松了口气,眼看走到楼梯口,忽然铁慈头也不回,振臂一甩。

铁棍唰地飞出,穿过众人头顶向楼梯口砸来,众人纷纷尖叫躲避,下意识往楼梯口涌,那铁棍却像有眼睛一般,精准地擦过众人发顶,然后向下一沉,咚地一声,竟然砸穿了第一级木制楼梯。

然后踏上楼梯的人便滚葫芦一般地滚了下去,后头的人收不住步子,再踩着他们的身子又滚一波,一时楼梯上人仰马翻惨叫连声,和烧开了的热锅似的。

等那群滚成一堆的人鼻青脸肿地趴在楼梯上,看见的就是楼梯最上端,居高临下看着他们的铁慈,手中棍子已经不见,衣履整洁凤仪高贵,笑道:“哟,诸位何必如此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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