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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做饭了吗(三合一)(油泼面长寿套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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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御峰上, 飞禽走兽热闹不已。

然而此时,常青看向面前碧绿玉碗中丹药,有一瞬的茫然。

苏渔挥手。

郁东立刻上前, 呈上一只碧玉小勺。

这小勺玉色通透,与玉碗就是一整套般, 仿佛是整块滴绿的翠玉上雕刻而成, 映水般润泽,又碧得如嫩柳。

郁东之前一直不明白二师姐为何要让他购置如此多套勺筷碗碟, 款式、色泽都不同。

但如今他看着常青手中的丹药, 却是明白了。

碧玉小碗衬得这乳白丹液宛若凝脂,柔嫩又细腻。

用那油绿小勺舀起浅浅一口,衬得玉更绿, 乳更白, 甚至想让人焚香更衣,再来慢慢欣赏。

这丹与容器的搭配, 实在是画龙点睛般, 宛若大师手笔, 别有一番极致美。

如果这般出售, 丹药价格至少能加半成?

郁东心法迅速运转,眼底一片修为精益的金光。

喻清子坐着,大半注意力都在自家徒儿身上, 但到底元婴巅峰, 很快就发现站在苏渔身后、拿着珠算的弟子,竟然立地领悟, 修为增长了一截。

他不由惊愕。

这就是至穹峰如今的天才弟子?

怪不得看守万剑山百年之久的张道人, 都夸小苏师侄会管辖峰头……这简直妖孽啊。

喻清子心中羡慕极了。

穆道人怪不得一去不回,有这样的暂代峰主, 他确实可徐徐而归啊。

“那我就服用了?”

常青一声,将喻清子的思绪拉回。

他颤颤巍巍握着碧玉小勺,盛了乳白液体,却是不敢碰那跟流风宛若同类的鹦鹉状丹药。

但就见苏渔明媚微笑,“一起服用,更佳。”

常青不忍。

他看向漂浮在乳液上的,五六只或是展翅,或是收羽站立,或是低头顺毛的小流风……真是各种姿态,各有各的可人。

若是吃了一只,剩下的就不完整了。

不就少了一种姿态?

常青犹豫,但却嗅到了一股乳汁淡香,这丹怎么是这种味道,像是羊乳,又不太像,还混着一股清新略微苦涩的杏味。

不知怎的,他多年来分心照料流风、怕它受凉怕它吃不饱又怕它肠胃不适的疲惫神识,好像被抚平了一分。

这气味不浓,却十分舒适,安抚着他。

而他小勺动了一翻,乳汁中的几个淡金小流风,也在碗中飘动了起来,活灵活现。

简直越看越爱,爱不释手。

“快服下,否则丹就泡烂了。”苏渔指点。

“!”

这怎么可以?

常青顿时懊恼,那就只能吃下去了。

他一时不知是悲是喜,而很快又被新的纠结缠绕……小流风姿态不同,先吃哪个?

“你倒是快些。”

喻清子等得老眼都要闭起来了。

他无奈看向苏渔,“见笑,我这二弟子,做事总比旁人慢一步,但还算纯善,只是养的御兽不够强大,其余还成。”

常青羞愧地低头,“师父,我这就服用。”

他排行第二,可是跟……大师兄周章比,哎,战力差地远了。

他不敢再浪费时间,忙随机舀了一个展翅的小流风在碧玉小勺中,连带着乳液一起服入口中。

一瞬,杏仁炒制过的热香,伴着牛乳的特有回甘,在他口中徜徉。

而那只鹦鹉状小丹,碰到他齿间。

他忍痛咬了下去。

就听咔嚓一声清脆,常青就神识一震,身体僵了下。

这丹泡在牛乳中,出了一团汁液,湿润又温热,但没泡到的部分却还是脆生生的。

好奇异的感觉。

不像普通丹药吞服的干燥苦涩,又不像是丹粉那般泡在水中的粘稠……

既干脆生香,又不生渴感。

常青享受之际,闭眼间,就觉得仿若微风,吹过自己识海。

好惬意。

比喝灵茶更舒适。

他仿佛来了乡野田间,见到了茁壮的小牛依偎在母亲身边汲取养分,慢慢地小肚皮滚圆。

蕴养的传承。

细心的哺育。

不辞辛苦的照顾。

常青骤然觉得自己平日照顾流风都不算什么辛苦。

都是他该做的啊。

刹那,他觉得神识一道刺目白光。

而后,他坐在茶桌边,闭上了眼。

“这……”喻清子开口。

郁东早已业务娴熟,微笑上前,“风老,他要入定了,我们小声些。”

喻清子:“?”

这就入定了?

这是吃一颗丹,还是吃了百颗?

见效这么快的吗?

但转而他面色古怪,之前在擂台,他都一只脚踏入鬼门关了,结果嘴里一阵油脂喷香,然后,他就长头发了,站起来了,活过来了……

确实,就也挺快的。

“风老,已经算是慢的了,跟二师姐以往的例子相比。”杭婉儿也有经验。

喻清子:“……”

杭婉儿对老者也十分尊重,看见喻清子,她就不由想起自家师父,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在外到底怎么了。

当即细心解释,“按照常规,一闭眼,马上就要来天地灵气了。风老,你有没有什么遮蔽的法宝?要不要叫洪长老帮忙,他的隐蔽跟幻境符箓都十分好用。”

喻清子:“……!”

闭关久了,他倒不知道。

天地灵气,异象?这听着,洪蕴好像做不少次,已经熟门熟路了?

而下一刻,他正想开口。

就见面前弟子,骤然识海神识与体内金丹一起跳出。

喻清子吓了一跳。

乳白灵气光晕,顿时附着在金丹与识海外,慢慢地形成了一只雪色鹦鹉的模样。

喻清子错愕。

一瞬,红袍长老洪蕴,一脚踏到百御峰上。

“喻清子,叫我何事?”

一走近正厅,就见到了常青金丹、识海外溢,见到了四品罡熊与金钢圈护在院上。

洪蕴:“……!”

怎么就这么眼熟呢!

良久,常青才从入定中迷茫醒来。

“如何?”喻清子着急地问。

“我……”常青双眼迷离,但很快喻清子将他的护体禁制解开,旁边一直默默观看的金丝鹦鹉一瞬朝常青飞了过来。

它竟是一头扎进他的怀里。

那鹦鹉小脸蛋跟鸟喙,眷恋无比地磨蹭过他的丹田,还轻啄了他几下。

常青都大惊失色,“流风、流风貌似把我当一只鸟了!啊,原来它不喜欢今日的谷米才发脾气!”

喻清子:“!”

*

南浔一百零八峰上,响彻一道威严宣告。

“今日,百御峰守擂失败,降为三等前三峰,现挑战二等第十浩宇峰成功!”

“百御峰升至二等第十峰。”

所有人都震惊。

比斗塔前,擂台上的常青害羞地朝面前的浩宇峰弟子拱手。

“承让了。”

转头他就立刻朝擂台下的姜黄色纤细身影飞快走去。

“百御峰常青,幸不辱峰主之命,保住了二等峰品阶!”

观战弟子如梦似幻。

“这才一日……常青吃什么药了?”

“被周章附体了吗?”

“所以,苏渔这是两座二等峰峰主了?”

“她才筑基!”

隔壁擂台,陈书辛听着这些,咬牙看向台下苏渔,元婴气息鼓动天地。

“钱清秋,别浪费时间了,上来!你我速战速决,决出二等名额!”陈书辛剑指台下。

擂台下钱清秋一身白袍,还热情地与常青交流——新金丹的经验,毕竟他多得了十几日,养护有心得。

“就按照苏师妹给你的塑形,是你的道。”

“譬如我……我金丹上点点……”

说到一半,剑风朝他呼啸而来。

钱清秋停住,转而俊容上微笑停住,看向陈书辛。

“苏师妹,那我就去了,我替你们教训下他。不知道是否可以抵部分灵石债务?”

苏渔挑眉。

“不可。”郁东第一时间拒绝。

杭婉儿往后仰,“钱师兄别想。”

钱清秋苦笑,“那好。”

他转身,只能无奈上擂台。

长琴飞出,他黑发吹拂。

体内金丹一瞬蓬勃。

琴音骤响,竟是滔天高亢,不仅整个比斗塔,甚至附近十几座峰头,都清晰可闻。

陈书辛脸色骤变。

苏渔扶额。

完了。

好大一个音箱。

藏不住了。

她刚无奈,钱清秋已然在擂台上,随着逐渐高亢的琴音,气息不断拔高。

体内金丹,逐渐变得模糊,慢慢凝出元婴。

陈书辛皱眉,“你也早已……”

“嗬,没用,你虽然是元婴,可音修天生不如剑修强大——”

可说到一半,他就瞠目。

就见钱清秋体内——至少是他三倍大的金丹……凝结成一个胖嘟结实、远超钱清秋本人的元婴,怀抱一把古琴!

一息,肥嘟元婴,十指扣上琴弦。

琴音强大十倍!

陈书辛噗一声,吐出口血剑,倒飞出擂台。

失去知觉前,他满脑子都是那敦实得可以一跳就压死自己的胖嘟元婴,可怕画面!

缥缈峰峰主易葛,失神站起。

督察堂长老全都静默。

“怎么回事,钱清秋?这是你师父教你的?”督察堂长老站起,严肃问道,“你元婴怎会——”

胖成这样……?

今日玉琼峰峰主也在闭关中,没来观战。

钱清秋此刻脸色苍白,刚击败一个元婴入门的陈书辛,对他来说,也消耗很大。

“我……”

钱清秋垂眸,强忍住才没朝那姜黄身影看去。

谁能想到,她给自己的补金丹,宛若再造父母。

没有高阶修士守护的炼丹师,怀璧其罪,极其危险。

他还太弱。

还不足以让人不敢冒犯、威胁她。

钱清秋低头,“某日出门,我突然昏睡,睡梦中仿佛遇到一位……前辈,然后醒来就变这样了。”

陈书辛:“!”

他睁眼,又吐出口血。

长老:“……”

苏渔一手捂住自己的额头,一手被黑熊崽子抱在怀中。

她这真是被迫长了好几岁。

红袍长老洪蕴、张道人默默低头。

至穹峰弟子、百御峰弟子全目视地上,一声不吭。

唯有郁东微笑,“钱师兄,我还以为你跟我三师兄一样,也是金丹破碎一次,才自己乱搞成这样的呢。”

卫.乱搞.钊:“……”

*

挑战结果当即昭告诸峰。

新的第二峰,全部产生。

“三等峰名单,”督察堂两个金丹弟子,互看一眼,“现在终于可以交了。”

他们当即将百御峰的弟子名字,全部从三等峰删去。

就连苏渔要不要列在百御峰弟子中,他们现在都不用再纠结了。

简直大喜过望。

督察堂长老,当即宣布,“本年,二等排位、一等挑战暂停。”

“我们南浔,今年有十名精英弟子前往天盛宗学习。天盛宗所有法宝、灵丹、心诀,全部对南浔精英弟子开放。”

“精英弟子的范围是,三十六主峰弟子,至少金丹。”

督察堂长老说完,就补充一句,“有意向的弟子,尽快到督察堂报名。我们将根据弟子三年内大比表现,进行排序,取前十位进。”

观战弟子沸腾。

“什么,我们可以去天盛宗,是那个据说福缘很强的宗门吗?”

“可怕,只有十个名额,肯定轮不上我啊!”

“说是金丹以上,可三十六主峰上百百个金丹,取前十,只有首席才有机会啊!”

人人都激动了。

苏渔在看座边都有些恍惚。

小说没有这个情节,怎么现在还有去天盛宗交流的事情?

难道南浔覆灭,是因为很多精英弟子流失吗?

“至穹峰,百御峰,玉琼峰,正巧你们都在此,金丹是否报名?”督察堂长老当即问道,“你们这次大比表现都很惊艳,若是有意向,会酌情考虑。”

常青下意识地看向苏渔,

“师父没有出关前,我不太想离开,但……还是听从峰主安排。”

卫钊丝毫不感兴趣,望向苏渔,“我要留在至穹峰,听从二师姐差遣。”

钱清秋也微笑,“我不去天盛宗,我师父也在闭关。”

督察堂长老不由看了苏渔一眼。

苏渔无奈站起,“长老,我还未到金丹,去不了天盛宗。”

长老颔首,但正要离去时,空中一道年迈声音响起。

“天盛宗,欢迎各位精英前往。我宗主爱才心切,知道各位弟子不舍抛下多年师父、师弟。我天盛宗愿意一并接纳!”

比斗塔前,督察堂十二长老纷纷皱眉。

坐在首位的督察堂长老,俊朗却让人一见又忘的青年,当即笑道,“天盛宗李长老吗?您说笑了。我们此次按照掌门、大长老与贵派的沟通,只是十个精英弟子——”

但还未说完,空中一位灰衣赤足的老人,白发垂地,踏莲闭眸而现。

“大长老!”

“督察堂大长老!”

各位峰主、大比的观战弟子纷纷起立。

苏渔抬头,仰望天际。

“堂主。”督察堂首座向来端坐的青年长老立刻恭敬站起。

灰衣赤足的老人闭着眼,一脸悲悯慈祥地转向他,“青玄,本次前往天盛宗,由本座带队。南浔就交给你了。”

衣袍绣竹的青玄一怔。

转瞬,南浔钟鼓响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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