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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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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娃,回头还是问一问爷爷怎么打算吧。一面观他面相,忍不住惊呼一声,“握草,耳大垂后,眉清又目秀,眉间再有一点朱砂,你特么就是个活佛在世啊。”不过观他三庭五眼间,亲人俱在,且身份不凡。

但他什么都不知道,显然是小时候就被田一光从哪里拐来的。

不过试想田一光,也不可能找个寻常老百姓家的孩子做盛体,肯定是要找个非富即贵的,往后进入人家身体后,再回去认祖归宗,理所应当运用人家的权势钱财。

如此一想,这田一光好歹毒,这木木头就更惨了。

本来生在富贵窝,却被这田一光盯上。

第30章 二合一

真是个可怜的崽啊。“以后什么打算?”温四月问他, 其实也清楚,这小子连自己的来路都说不清楚,眼下田一光没了, 他又能往哪里去呢?而且被田一光带在身边这么多年了, 生性还如此纯良。

坦白地说,纯良是好,可这世道是会吃人的,专门吃他这种孩子。

木木头听到温四月的话, 担惊受怕地垂着头, 两只手掌相互磨搓着,“我, 我不知道去哪里?师姐能不能不要赶我走, 我也能下地干活的,我和师父以前在乡下, 也种菠萝种甘蔗,我可厉害了,一次能扛着一大捆甘蔗。”

额……种菠萝种甘蔗,看来自己这小师叔在宝岛也过得不怎么样么?都混到乡下去了。

温四月还真没想到从这木木头嘴里还能问道这些消息,于是点了点头,想要缓解他的紧张感,一面继续试探地问道:“你师父除了你, 还有别的弟子么?”

木木头闻言, 先是摇头, 随后有点头。

“你这是什么意思?”温四月疑惑,却不知萧漠然什么时候出来的,站在门前道:“他的意思,可能是已经死了, 所以不知道能不能算。”

他话音一落,那木木头就惊喜地抬头看朝他拼命点头,“对,师姐不听话,不愿意嫁给姜军官,师父就不要她了。”

木木头说起自己的师姐,有些难过起来,又缓缓地垂下头去。

温四月也就没再多问了,朝萧漠然走过去担心地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萧漠然露出一抹让人觉得很舒服的微笑,“没什么事情,抱歉,昨晚让你们担心了。”

“没事就好。”温四月现在想起来,还后悔自责呢。听到他对自己说抱歉,就更觉得过意不去 ,“一会儿我给你画两道符带着,这样我放心些。”

萧漠然也没拒绝,“好。爷爷呢?”他还不知道温老头昨晚那口脓血吐出去后,人已经好了。

温四月听他提起温老头,想起刚才这老头子的话,顿时没好气道:“管他做什么,一把老骨头了,死不了。”

萧漠然一听这口气,就晓得爷爷是惹了四月生气,不过应该爷爷身体也有好转,心情应该也没那么差了,不然四月怎么可能用这样的语气与自己提起他。因此也是放了心,“我去做饭。”

木木头这个时候却连忙走过来将他拦住,“我,我已经煮好了。”就是不知道大家爱不爱吃。

虽然大师伯家里看着挺破旧的,但是灶房的柜子里,好多好吃的,都是他在宝岛那边没见过的,自己在煮饭的时候偷偷吃了一点,希望他们没有发现。

温四月半信半疑,走进灶房一看,果然见到这小子不但煮了粥,居然还拿她们花贵价钱买回来的白面连带柜子里熏肉煎了饼子。

问着是很香,色艺俱全,倒是有些让温四月出乎意料。心想这孩子也不是没优点,家里几口人,也就没有一个在作坊这方面有天赋,家里即便不种菠萝不种甘蔗,但这孩子留下,似乎还是有些用途的。

最起码自己和萧漠然回城后,温老头不用每日吃水泡饭了。

于是将他夸了一顿,“去喊你大师伯吃饭。”

果不其然,这木木头又被温老头夸赞了一回,等吃完饭,只听村口那边传来声音,自不必多说想,该是他们给阿贵奶奶出殡的一部分人回来了。

如今算着这时间,也就只剩下堆坟包了,旁人自然是不插手,这该是至亲们自己来才是。

按照村里的规矩,今日大家该是还在阿贵家吃一天白喜饭的,可惜阿贵家昨晚出了这事儿,如今好不容易帮完了这大忙,谁也不愿意踏入他们家的院子了。

就是那丧事班子的几个人,也没忙着去取家什伙,就想着等过了头七,再说。

而温四月却知道,现在村里风波已随着田一光的死而止住了,这一切都是他弄出来的,所以到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反而是担心萧漠然的备考进度,所以和温老头商议着要回市里去。

温老头是一万个点头答应的,不过他的意思,芋头和木木头都留下来。“那城里的房子就算你们不住,也是要钱的,该是早些回去,不过芋头这么大一只鸡,它虽是通灵性,不会随便打鸣,可终究不方便,就留下来陪我,芋头呢不管怎么说,也是天机门的弟子,我就把他留在身边了,等过几年风口没这么紧张了,咱们在想办法打听他的家人。”

温四月是赞成的,就是有些担心桔梗那边,“我临走前,去看看桔梗,爷有什么要带的么?顺便把木木头给带过去叫她认一认,以后要送什么过去,叫木木头跑腿就是。”

还有就是木木头的户籍问题,也亏得这娃年纪还小,说话哪怕有些宝岛的口音,也没人留意,萧漠然去找大队长给他上了个户头,叫温木。

说是自己朋友的远房,家里没了亲戚收留,正好温老头这里没个孙子,就给带来乡下了。

大队长觉得萧漠然这个孙女婿实在是贴心,“难得你这样豁达,不过往后家里有个男丁,在这乡下终究是容易站稳脚跟,到时候你进了大城市,也不用总是担心他们受人欺负。”

至于其他的证明,也没去要,就给这木头登记,准备哪天去县城的时候,跟村里这些还没上户头的一起入户。

说起来,明明这年头缺吃少穿的,可是这村里人家,四五十岁的夫妻,大女儿大儿子都成家立业了,还在生。

如今哪家不是七八个娃,一出门就一大串,倒是热闹了,就是日子过得太糟心。

不免是萧漠然吐槽了一回。

而温四月这边,给桔梗带了些吃穿用的,七七八八最后竟然收拾出了两个大包袱,就领着温木去硫磺厂。

有些小路程,正好也是正月里,慧慧她爹也没用上马儿,两人便牵了马去,将包袱驮在马背上,木木头在前面牵马,倒也机灵聪慧的,就是人太老实,藏不住话,问他一句,他能搜肠刮肚的全部告诉你。

于是温四月再三交代他,“实诚是好,可是不能什么都往外说,尤其是你师父的事情,还有以后切记,不得叫什么大师伯了,叫爷爷就好,叫我也是二姐,不准叫师姐,什么天机门,什么法师玄门,不能提。”

温木认真地听着,“二姐我晓得了。”

他能不能记住,温四月也没多少底气,只是如今他答应得好,自己也没必要一直重复了。

两人在有马的情况下,走了两个小时的山路,才走到大马路上,可是这年头的大马路,也是坑坑洼洼的,不怎么好走,更何况这正月里还飘着毛毛雨,就越发湿滑了。

等两人一马深一脚浅一脚看到在建的硫磺厂时,天已经雾蒙蒙的,要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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