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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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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说的?”沈青禾一脸懵的看向顾闻时。

顾闻时立刻道:“是这样,你店门口顾小姐拍的画报不是做成大立牌了吗?最近有个女作者借此每天在上海日报上发一篇文章,专门批判顾小姐的生活作风问题,竟还给她扣上了败坏社会风气,带坏国民价值观的帽子。”说着示意沈青禾看下前面茶几上的报纸。

沈青禾狐疑的拿起一张略翻了下,就看到了一篇名为《名人如此,百姓何为》的文章,仔细再看,通篇全是批判之语,围绕卫生棉售价过高,商人灵魂肮脏的主题。看日期应该已经是一周前的报纸了,她和顾兰君各占半篇。

再看其他几张报纸,日期渐渐近了,一直持续到今日早上,沈青禾相关的字眼已经没有了,通篇全变成了顾兰君。

沈青禾看完,不由感叹作者的本事,这样的人物要是放在现代,还有如今的娱乐圈第一狗仔什么事?

这作者正是之前将卫生棉带进大众视野,并批判沈青禾的作者,笔名叫甄醒。沈青禾猜测她的醒有觉醒之意。

可真正让她佩服的有两点。一是此人审时度势的本事,刚开始不屑于顾兰君只骂她,见得不到回应就开始将顾兰君拉扯进来一起骂,再后来估计是看到了名人效应,不屑于骂她了,直接将炮火对准了顾兰君一个人。二是她深挖独家的本事,文章从刚开始高级的批判到后来的从人性、成长环境、性格缺陷等各个角度对其口诛笔伐,简直将顾兰君扒的皮都不剩。

无论她笔下顾兰君那一件件成长中的故事是否真实,沈青禾都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

然而,杨亨利却道:“甄醒的笔锋之犀利,她称第二,无人敢居第一,沈小姐有本事让她闭嘴,我实在佩服。今日我厚颜请沈小姐从中牵个线,只要您能让甄醒不再对着小君咄咄相逼,无论什么酬劳,只要您说的出的,我都会奉上,此话绝无虚言。”

顾闻时淡笑提醒道:“甄醒在上海日报设有专栏,而此报主编于老的独孙听说正好在周霆鹤的手下任职。”

所以意思是,甄醒放过了她并不是看她没什么价值,而是因为周霆鹤的缘故?

“我从未听周队长提起过这事。”沈青禾实话实说,“而且,我平日也不太关心这些新闻。”

顾闻时一听之下露出一抹诧异之色。

沈青禾与周霆鹤认识他是知道的,但据他所知,两人的交情还远没有到周霆鹤为她出面收拾人的地步,除非是达成了什么交易。

不怪顾闻时阴谋化,从小成长的经历告诉他,利用与被利用才是生存的常态。

但看沈青禾的反应,像是根本就不知道这事儿。顾闻时先是怀疑自己的消息不可靠,随即立刻否认。然后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了。

他不由确认道:“你真的不知道?”

“我有什么非要说谎的理由吗?”沈青禾反问。

杨亨利看他们二人一来一往,连忙道:“二位帮帮忙吧?”

顾闻时就看向沈青禾,一副你看着办的模样。

沈青禾想了想道:“既然杨先生这么了解甄醒,那么想必也对文人的清高有所耳闻。强权可以用一次,却不能再用,否则要是惹急了,对方恼羞成怒难保不会做出什么鱼死网破的事情来。”

并不是沈青禾危言耸听。文人手中的笔杆子杀人于无形的故事历史上不是没有,而杨亨利显然也是想到了什么,眉头皱着,半晌没有说话。

再开口就有几分掩饰不住的焦躁,“难道只能任由她肆意抹黑?”他始终不认为顾兰君有报纸上写的那样糟糕。

顾兰君和沈青禾不一样。沈青禾大可以对所有批判一笑了之,可顾兰君不行,她吃的就是公众捧着的这碗饭,要是这种上升到人格的攻击再继续下去,她的饭碗迟早就要被砸了。

沈青禾道:“杨先生可想过以毒攻毒?”

“什么意思?”杨亨利和顾闻时一同看向她。

“文人观点又不是法律条文,哪有绝对的对与错?这甄醒就是再厉害,难道没有与她观点相左的人?杨先生只要找出一个份量与她相当的来……”

她笑了笑,没有再说下去。但杨亨利已然眉开眼笑,显然是对沈青禾的未尽之语心领神会了。

等他走了,沈青禾才问道:“这人似乎与顾兰君关系匪浅?”

“大明星嘛,总有几个死忠粉。”顾闻时不以为然,他问沈青禾:“你和周霆鹤的关系很好?”

“还行。”

看沈青禾并没有否认,顾闻时再次吃味,“难道你们之间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交易不成?”

听到‘交易’,沈青禾心里一紧,否认道:“你想多了。”她尽量表现的理直气壮。

她和周霆鹤的药品交易算是秘密,周霆鹤不可能到处去说,所以顾闻时是不可能知道的。

“那你为何会帮顾兰君?”顾闻时见她否认,也不愿意再深究,转移了话题。

杨亨利与顾闻时虽不是关系多好,但也是场面上的朋友,所以他既然开了口,顾闻时就不得不把沈青禾请来问一问。但以沈青禾之前所为,他还真不认为她会一口就答应下来。

可这姑娘又一次让人出乎意料。

“举手之劳而已,”沈青禾说的轻描淡写,“况且我最近对传统刺绣很感兴趣,听说江南手艺好的绣娘,有多一半都在杨亨利的制衣公司,上回顾兰君那新闻也算是对他有所得罪,我正愁没啥弥补的机会呢,正好他就送上门了。”

说完,又问道:“以你顾大少的本事还解决不了他这事儿?顾兰君怎么说也是你家的代言人。”更何况你们二人可是传过绯闻的关系,最后一句沈青禾只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下。

要知道顾家在上海也是跺一下脚,地面都要抖三抖的存在,要论以势压人,他家自然是手到擒来。

顾闻时苦笑道:“别的还行,这事儿还真不行。上海日报的主编于老向来对我大哥很有些意见。这事儿要是我们家人出面,只怕会适得其反。”

杨亨利隔了三天,就来反馈战果。他那天一出门就找了个同样笔锋犀利的专栏作者,这人向来和甄醒观点不合,一个以上海日报为主阵地,一个占据奋斗日报,双方经常你来我往的笔尖交锋早已是文人圈里解闷的谈资了。

杨亨利比沈青禾想的还上道。也不用如何贿赂,他就只是组织了一场文人饭局,这位专栏作者自然在被邀请之列。饭桌上大家如平日般略谈了下甄醒的近况,于是第二日一早一篇文章新鲜出炉。

然后两位作者又一次开战,大战三天之后,顾兰君早就成了这场战争的局外人。

杨亨利道:“沈小姐,这次实在太感谢你了,我说过的话绝对算数,你有什么想要的尽管说,我绝对办到。”

沈青禾就道:“实不相瞒,我最近对传统嫁衣很感兴趣。不知道能不能参观下您的绣庄?”

“当然可以。”杨亨利一口答应下来。

于是沈青禾约上了荣织云,专门找了一天去了杨亨利的绣庄。

倒卖传统嫁衣是沈青禾新想出来的现代钞票变现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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