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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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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逢这个时候,李平川来寻韩归云,一眼撞见了这一幕,李平川也震惊得不轻,她不太敢直视谢扶危,匆匆回神,行了个礼就对韩归云说:“师叔,夏掌门求见,愿将那座灵矿拱手相让。”

韩归云一怔:“夏敬言这老儿倒也能屈能伸。”

这才多大一会儿工夫?夏敬言这就过来求和了?

他不愿在谢扶危面前多提这个,也不愿沾这个光使金羡鱼难做,朝谢扶危微一颔首,匆忙带着李平川离开。

拉着谢扶危走到一边,金羡鱼犹豫着道:“你给一段考虑的时间。”

谢扶危眨了一下眼,第六感倒是出乎预料地敏锐:“你要去哪里?”

她只好把对韩归云的说辞又对谢扶危说了一遍。

谢扶危不假思索:“我陪你。”

“不,不用,你只要等我回来就好。”

谢扶危垂着眼,忽然从宽大的袖摆里掏出了什么东西。

是刚刚的糕点,被他以油纸包好打包塞进了袖子里。

“你没有吃。”谢扶危将油纸上的折痕一一抚平,递给她,“我都带了出来。”

“你平常喜欢在芥子囊里放一些吃食。”他解释说,等待着她的答复。

他才觉察出“爱”没多久,此刻正黏她,既舍不得又不敢多加置喙,怕又将她推远。

他犹豫了一下,想要亲吻她,可霜睫一颤,最终还是蜻蜓点水般地落在了她的唇角。

金羡鱼别过脸,没有明显的拒绝。

“别不要我。”谢扶危把糕点塞到她手里。

金羡鱼:“……我还没答应。”

谢扶危“嗯”了一声,单是她没有拒绝就足够让他欣喜若狂了,他小心翼翼地帮她捋了捋耳畔的发丝。

这种举手投足间呼之欲出的珍视让金羡鱼很不适应。

糕点已经被压得软塌塌的,她接过糕点,一时间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受,但愿去蓬莱学宫的这段日子能帮她理清这一团乱麻的思绪吧。

三日后。

站在大仙洲“万里沧溟”前,金羡鱼萧瑟地搂紧了衣衫,嘴角一阵抽搐。

实在不知道事情是怎么一路演变成这样的。如今她的模样颇像是灰溜溜地收拾包袱跑路。

而谢扶危,谢扶危则留在了崆峒,正如他所说留下来教导崆峒弟子剑术,常常以身作则,亲自示范,一剑劈碎一座山头。

那些一直闭关的师叔,感受到剑意,差点儿以为山门遇险,火急火燎地冲出来一看,差点儿就跪了。

再一看,门内这些小弟子正星星眼地围着谢扶危叽叽喳喳。

“仙君这白发是天生的吗?”

“眼睛也是天生的吗?”

“仙君是如何将剑练到这种地步的?”

谢扶危对这些事浑然不在意,有年纪小的弟子好奇地摸他的白发,他也温顺地垂下头任由他们抚摸。

正因为实在太过三无,反倒像个橡皮泥一样毫无情绪,任由人搓揉捏扁,只是会在不小心触碰到脖颈时,不经意间僵硬。

崆峒以上宾之礼对待他,将整个宗门最好的客房收拾出来供他居住。

回到屋里,谢扶危褪下罩袍,双手交叠摆在肚子上。

这是他惯用的睡觉姿势。

只不过不论他如何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他无法控制对金羡鱼的思念。

他以为在他“爱”上金羡鱼之后,他会清心寡欲,因为他爱她,非止爱她的肉体,更爱她的灵魂。

她的肉体哪怕湮灭、衰老、丑陋,他也爱她。

在察觉到“爱”这个字的含义之后,他的思念更深,身体反应甚至比从前任何一次交——媾更为强烈。

谢扶危蜷缩着身子,闭上眼轻轻碰了碰脖颈间的项圈,像是一只在等待主人归来爱抚的狗。

**

所谓“万里沧溟”是大仙洲一处汪洋大海,蓬莱学宫就建立在海边。

金羡鱼悻悻地收回视线,长长地叹了口气。

身旁的船夫笑眯眯问道:“姑娘也是去蓬莱学宫求学的。”

“啊。”金羡鱼回过神来,扶着幂篱,莞尔笑道,“是。船家,这里离蓬莱学宫还有多远。”

“至多再有两天就到啦。”

她礼貌地道了声谢,重新钻入了船舱,船舱中多是些年轻人,少年少女们三三两两,低声交谈,穿着青衫,背着书箧。

这条海路上素日往来既有修士,也有凡人。

蓬莱学宫齐圣人有教无类的名号远传大仙洲任何一处角落,不论男女老少,高低贵贱,都能来蓬莱学宫求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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