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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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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他也有自己的一点点小小烦恼。

关于景玉上次提到的“用脚背轻轻蹭对方的脚”。

克劳斯先生对“爱”这个字的定义并不熟悉,至于家庭成员表达爱意的方式,他也很难感受到。

在克劳斯被接到埃森家庄园的第二个月,外婆陆叶真才匆匆地从法国赶了过来。

陆叶真是华裔,自幼跟随父母迁居海外。她一生坎坷,包括婚姻也同样。

克劳斯的母亲是陆叶真和第二任丈夫的女儿,后来离婚的时候,因陪审团中成员多是一些‘白人至上论者’,陆叶真并没有成功取得监控权。

这也是后面一系列悲剧的导火索。

陆叶真不会直白地表达自己爱意,她只会盯着厨房里面的女佣,要她们不要在克劳斯的饮食上动手脚;也会直接大声斥责埃森先生的无耻行径,责备他令克劳斯受许多本不该承受的痛苦。

以及,间接导致黛安的死亡。

黛安,有一个几乎没有使用过的中文名字,陆菡玉。

克劳斯的母亲。

克劳斯对她最深的印象,就是她每天祈祷,祈祷被她背离过一次的上帝能够宽恕她的罪过。

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

克劳斯翻阅过一些资料,关于景玉富裕的童年、困顿的发育期和成长期,以及,节衣缩食的求学阶段。

包括马克西姆通过和景玉简单交流后下的定论,她的困扰,她的担忧和迷茫。

在某种程度上,景玉具备着情感缺陷,她过度渴望父爱,希望被人关注,就连疼痛都能令她感觉到被重视和被关心。

但,成长期的糟糕经历又令她不相信男性,宁愿选择把自己封闭保护。

……

克劳斯刚刚结束和马克西姆的谈话,站在落地窗前往下望,一眼看到正在和人聊天的厨房员工——周佳先生。

因小时候在中餐厅的糟糕经历,为了生存,克劳斯被迫吃了太多客人剩下的、味道糟糕的菜肴,那些变质的味道造就了深刻的阴影,这令他一直到现在,都难以继续尝试中餐。

尽管克劳斯明白中餐和他幼年吃的那些东西并不相同,但影响仍旧存在。

而周佳,还是为了满足景玉口味而聘请的员工。

在景玉离开之后,克劳斯少吃中餐,令周佳颇有一些“怀才不遇”的惆怅和遗憾。

譬如现在,周佳明明精通八大菜系,熟知各类烹饪手法,还偶尔能搞个创新菜式,来他个中西方杂交——哦不,中西结合。

可自从景玉离开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只能拿着昂贵的工资,忧郁地将自己每一件厨具都擦拭的闪闪发亮。在厨艺瘾发作的时候,也只能用来自各地的各类新鲜食材准备一下自己的晚餐,过过瘾。

然后在漂亮的花园中散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看看书,玩玩手机,泡泡澡,聊聊天,准时早睡晚起。

没有景玉的工作,枯燥无味。

他说的梗都没人能接得上,毕竟不是所有人都看东北小品。

但今天不同。

周佳在准备散步的时候,遇到了克劳斯先生。

在热情地打招呼之后,克劳斯先生忽然问了周佳一个问题。

“周先生,”克劳斯说,“在中国的影视作品中,会有女性通过悄悄蹭男性的脚来表达隐秘的爱意吗?”

周佳想了想,一拍大腿:“有哇。”

“潘金莲和西门大官人就是这么勾搭上的哇!”

第79章 七十九颗糖恋爱顺序

景玉最近的日程表又满满当当地排了起来。

之前在射击俱乐部认识的那位名为“巴哈尔”的土耳其餐厅老板,和他原本的供货商产生了一些争执。据景玉了解,他们双方签订的啤酒供应合同,将会在下个月结束。

对于景玉来说,这是一个需要好好把握住的机会。

受到历史因素的影响,德国之中有着不少移民过来的土耳其人。作为一个横跨亚欧大陆的国家,土耳其至今只加入了北约,而没有获得准入欧盟的允许。

克劳斯曾经无意间和景玉提到过一句——

“一旦让土耳其加入欧盟,只怕他们整个国家的人都会搬到博斯普鲁斯海峡。”

景玉对国家方面的事情并不感兴趣,她不在乎在国际新闻上频频出场的埃尔多安,也不了解土耳其那些好管闲事的“泛突厥主义。”

毕竟,在景玉生活中,她能够接触到关于土耳其的东西,是德国处处开设的一些土耳其烤肉店,土耳其人做的电式旋转烤肉、像云朵一样包裹住坚果、甜到能令人牙齿发疼的土耳其软糖,不停转来转去挑逗顾客的土耳其冰激淋,还有效仿某亚洲某小国疯狂进行文化输出的土耳其言情剧。

除此之外,景玉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啤酒、葡萄酒,如今能不能卖到那个土耳其人开设的餐厅中。

景玉在德国生活了这么长时间,而她遭受过最严重的一次种族歧视,就来源一些土耳其裔的家伙。

有些人私下里愤愤不平地称呼他们为“土人”。

景玉并不是一个种族主义者,她清楚地明白,偶然出现的渣滓绝对不能代表整个民族或者国家。好在巴哈尔并没有种族或者国家歧视,反倒因为曾经旅居过广州的经历,对中国人还是比较友好。

巴哈尔和景玉吐槽上一个啤酒合作商,对方来自于日本,但并没有宣扬出来的“严谨”“有礼”,合作起来只觉着对方死板、墨守成规。

原本一件两句话就能解决的事情,对方硬生生地给拖了好几天,直接磨到巴哈尔脾气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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