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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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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东西?”

林志远沉默了一下,说:“据说是不死树的活性叶子。”

严昱泽微怔,“活性?”

林志远说:“不死树消失几百年了,在不死族消失后,神树的下落已经没有人知道,在风水界还有不死树叶子的标本,数量极少,标本已经蕴藏几十上百年,早就已经没有了神力,含有神力的叶子必须是离开树枝年限在三年之内,就被称为活性叶子,万源能找到一片,如果公布出来,一定会震惊整个风水界。那人经手的时候实在没能抵抗诱惑,把叶子偷龙转凤换了出来。”

严昱泽心猛然一跳,想起黑石镇学校里的那尊佛像,“那片叶子在哪?”

林志远说:“不知道,这么重要的东西,他也不肯轻易透露给别人,后来恶咒发作的快也来不及说,不过据我估计,他之前在南方偏远小城躲过一段时间,不死树的叶子十有八九被他藏在那里。如果有时候,我也许会去找找看。”

黑石镇也在那个方向,严昱泽心中已经有了推断。

那个人从万源荣达偷出不死树叶子,在南方各地辗转的时候,把不死树的叶子藏在一个中学的美术室里,打算等到自己安全了,再去取出来。不过他自己因为万源的报复而死,而中学美术室因为怪事迭出,又引来久城的人。

可能这种冥冥之中的牵连,就是风水界人士笃信的天道,也可以说是灵性聚合定律的存在。

两人坐在面馆里吃饭说话的时间已经过长,面馆老板朝天井这桌瞅了好几眼。

林志远说:“先付钱吧。”

严昱泽把面钱结了,林志远又叫了几个点心,一扎啤酒。老板笑眯眯的赶紧去拿吃的。

“刚才说远了,不过万源的事和久城有暗地里的关联,以后你可以自己应证。”

严昱泽想到乔溶月对闻玺的态度十分特殊,外人都能看出来,和林志远说的内容也算能对得上。他暂时把这些理不清的线索放下,问:“你从万源偷出赤泉,证明了长生人确实可以通过赤泉制造出来,刚才又说万源在监视所有的长生人,万源荣达到底要做什么?”

林志远刚才侃侃而谈时脸色都没有什么变化,就跟和老友聊天一样轻松,但听到严昱泽这样问时,脸色终于有了变化,他神情有些严肃,“事关万源的最高机密,我没有接触的资格,这些年我抱着疑问一直在查,收效甚微,不过赤泉在我手里那段时间,我深入研究过,这也是我今天找你说话的最主要目的。”

他顿了一下,似乎在理思路,“我怀疑长生不死500年左右的生命周期,延续生命的关键,就在长生人身上。”

严昱泽没好气地说:“这说的是什么,语言表达就不能更精准点吗?”

林志远说:“是我没说清楚,关键在别的不死人身上。赤泉,和长生人的血有很重要的联系。”

严昱泽脸色迅速沉下去,“你的意思,是吃了长生人的血,能活下来也变成长生人?”

“当然不是那么简单,长生人的血液是赤泉最重要的成分,还有其他的,可能和不死树也有关系,我只是做出一个合理的推测。不过目前看来,这个推测是最有可能的。”

严昱泽说:“按照这个推测,想要赤泉,就要长生人的血,万源蓄意催成长生人还持续监视,就是为了渊源不断的赤泉,从逻辑上来说,这是一个循环,对万源荣达没一点好处。”

林志远语气冷飕飕地说:“那只是长生人的制造,你有没有想过,500年的寿命限期到来,靠什么延续不死?长生人的存在可是和赤泉有着脱离不了的关系……”

听他话里隐含的意思,严昱泽震惊。

长生不死500年的大限,难道是要靠其他长生人才能延续?

第233章

小巷,面馆内。老板刚忙完一轮午饭外卖的高峰,走出厨房抽烟放松,吐着烟气的时候他朝天井单独的一桌看过去。两个堂吃的客人还没走,按老板的眼光,这两人都不像是在他这样的小店里用餐的人,其中一个长相俊美过分眼熟,好像是电视剧里的男主角。这两人有点奇怪,在他这个算得上简陋的面馆里,吃的时间太长,好像还说了不少话。谈公事不像,两人的脸色有一丝凝重。

老板观察着,长相温和斯文的那个忽然转过头来,朝他看过来。老板被他平静的近乎死寂的目光一扫,心陡然一下发凉,赶紧若无其事挪开目光。

这时另一个客人站起身,说了一句“我先走了”。走到面馆走廊口的时候,老板客气地问了一句,“面和点心还好吃吗?”

严昱泽心不在焉地说:“还不错。”

老板扫了一眼桌上,点心几乎纹丝不动,笑笑没说什么。

林志远还坐在位子上,筷子夹起一片生菜,慢条斯理地吃完,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张湿纸巾擦手。他动作十分细致,每根手指都擦拭干净。

老板瞥到时忍不住眼皮一跳,越发觉得对方不正常。

在擦完手后,就在老板以为他也要走的时候,他拿出一个巴掌大的龟壳,轻轻摇动,龟壳里有硬币碰撞的声音。还别说,这个画面老板还有点熟悉,再一想,这不是前阵子看封神榜里周文王的占卜手段吗?

林志远摇动龟壳把硬币倒在桌上,面无表情,目光凝滞。

老板见他维持呆楞的动作有好几秒,忍不住上前,“帅哥,你这是占卜啊?”

林志远回过神,抬头看向他,半晌微微笑了一下,说:“是呀。”

老板见他语气随和,乐呵上了,“你年纪轻轻还信这套啊。”

“准就信了。”林志远语气平淡地说。

“这是什么卦,应该是大吉?”老板见他含着笑容,如此推测。

林志远说:“大凶,泽水困卦,泽和水在一起,其实就是水在泽下面,泽中恰好没有水。古意是水在泽下,万物不生。已经是最凶的卦相了。”

老板:“……”心下越发觉得这人年纪轻轻有毛病,卦相都这么凶了,怎么还能笑出来。不过做饮食生意,说话当然不会让客人觉得不舒服,老板马上说,“坏的不灵验,吐三口唾沫就行了,帅哥别放心上,哎,不如你给我算个卦。”

林志远摇头说,“我一天只能算一卦,不能再算了。”

老板惊讶,然后朗朗笑着说:“这倒是挺讲究的,”然后低头朝桌上看去,“哎,这硬币是古币啊?”

他好奇地伸出手摸了一下最靠桌沿的一枚。谁知,就在他手指捧上去的一刹那,硬币当中裂开一道缝隙,极其轻微的一声“嚓”,硬币裂成两半。

老板差点没跳起来,“……这,这,这是怎么了,我还没碰到。”

林志远乌黑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晦暗,“和你没关系,这是老天告诉我,以后不用占卜了。”

老板再没有聊天的想法,赶紧起来找了个借口躲到厨房去。

林志远收起龟壳和硬币,离开面馆,去坐地铁。过了四十多分钟,他从地铁站出来,已经到了他平时住的附近。这是偏离市中心的位置,工作日人流不多,他走在绿树成排的人行道上,天色不知何时已经变得灰暗,铅云笼罩,黑压压地压在天空,看着很快就要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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