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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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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把我珠宝带回楼上卧室去。”她挽住易岺胳膊轻轻摇晃几。

虽然金锦溪珠宝摆放在这座宝库里显得很磕碜,但乌芽芽却也没有觊觎易家世代积累财富。刚开智那会,她从别人家里偷来枚戒指,被榕树爸爸狠狠抽了屁股。之后榕树爸爸按着她头,学了半个月刑法。

所以她知道,商场和别人家里珠宝都是不能碰。她只拿金锦溪珠宝总可以吧?

“把它们拿上去干什么?”易岺垂眸看她,语气温柔。

“我想把它们堆在床上陪我睡觉。”乌芽芽眨了眨亮晶晶眼睛,仿佛体会到了被珠翠环绕美好感受。

易岺严肃地问道:“眼享受和早点班,选哪个?”

乌芽芽认真想了想,不甘不愿地说道:“我选早点班。”没有她在耳边叽叽喳喳地说话,爸爸多寂寞呀!所以还是早点班回去陪爸爸吧。

易岺抚了抚她过于浓密黑发,柔声说道:“那就别碰这些珠宝。知道吗,不是所有宝石都像钻石样坚硬。

“玛瑙和蛋白石放久了会干燥开裂,需要定时涂抹油脂或保湿液;软玉硬度很低,稍微不注意就会产生划痕;权草红饰石在黑暗会褪色,需要光照;珊瑚对热和酸敏感,不能长久佩戴。绿松石需要用蜡或树脂浸染,否则也会褪色。珍珠寿命只有短短几十年,需要好好保养。

“不同珠宝有不同存储条件,果把它们胡乱堆放在起,必然会对它们造成损伤。拍卖之,我会把这批珠宝送去养护,然后再送去鉴定心出具鉴定书,那样才能卖出高价。果不好好保存它们,可能会造成几十万甚至上百万损失。”

易岺揉了揉乌芽芽脑袋,耐心劝慰:“芽芽,忍忍好吗?”

小妖怪任务,他是放在心上权衡过,所以才会这么管束。

乌芽芽惊讶地直咋舌。她宝贝无论怎么折腾都好好,没有褪色也没有划痕呀!不过转念想她就明白了,那些宝贝存放在爸爸身体里,由神力蕴养着,又怎么会损坏?

金锦溪宝贝都是凡品,自然脆弱点。

“好吧好吧,我不碰它们。”想明白之后,乌芽芽松开了易岺胳膊,走到保险库外。

看不见,她心就不会刺挠了。

“那就回去睡觉吧。”易岺牵起小妖怪手,把人带上二楼。

“这层楼都是卧室,想住哪间都可以,除了这间。”易岺指着走廊尽头间卧室说道。

“为什么?”乌芽芽好奇地问道。

易岺眼瞳放空了瞬,于是那些不堪记忆便纷纷扰扰地涌上心头。

为什么,为脏啊。

他继母曾经脱光衣服,趴在这间卧室大床上,似鬼魅般冲他招手;他继母曾经从身后用力将他推入这间卧室,在他耳边吐出粘腻热气;他继母曾经用檀香和沉香,把这间卧室里切都熏成腐烂味道……

只是站在走廊外,隔着扇厚厚门,他便能隐约闻到那个味道,像是具尸体在硫磺浸泡发了酵。

这个房间令他呕。

易岺厌恶地皱了皱眉,然后沉声说道:“里没打扫,很脏。要不住我隔壁吧。”

他把乌芽芽带到楼梯口卧室。

“那我就住在这里吧。”乌芽芽推开门看了看,乖顺地接受了易岺安排。她对住地方要求没那么高,个鸟窝也是可以。

“那早点睡,明天早上我帮做职业规划。”易岺压呕感觉,尽量用温柔语气小妖怪说话。

“好,晚安。”乌芽芽走进卧室,半掩房门,冲易岺挥挥手。

“晚安。”易岺眷恋地看了她眼,这才离开。

关上房门之后,乌芽芽又黑又亮大眼睛便滴溜溜地转开了。金锦溪珠宝就摆放在地室,离她很近,近得仿佛能听见它们皮卡皮卡闪耀亮光声音。这叫小妖怪怎么遭得住?

“我不碰,我只是看看。看看总可以吧?”乌芽芽揉了揉自己不断刺挠小心脏,然后便消失在原地。

数分钟后,她抱着大堆丝绒盒子凭空出现,听见隔壁房间传来易岺跟别人打电话声音,又立马转移了阵地。

“这里肯定安全。”秒,她出现在了易岺明令禁止她进入那个卧室。

卧室里并不脏,反倒处处散发着股浓郁雅致木香,张两米宽大床摆放在间,全套床品都是黑色丝绒材质,被窗外灯光染成微而亮白,很是雍容华贵。

乌芽芽几乎眼就爱上了这个房间。她喜欢以黑色为主装修风格,也喜欢浓香扑鼻家具和低调奢华摆饰。

“易岺这个小气鬼。他肯定是舍不得让我住这么好房间。”乌芽芽吐槽了句,然后便把怀里盒子轻轻摆放在床上,自己也跟着爬上去。

她盘膝而坐,周身摆满了打开丝绒礼盒,盒子里珠宝在灯光映照散发出盈盈华彩。

乌芽芽被这些琼浆般华彩灌醉了,于是拿出手机,咔嚓咔嚓疯狂拍照。再过不久,这些宝贝就不属于她了,她得留个纪念。

闪光灯刺目光晕从门缝里泄出,正巧被楼喝水易岺看见。

他慢慢走过去,盯着这些不停闪烁白光,上竟不知该摆出怎样表情才合适。他没有办法对小妖怪生气,于是只能摇头苦笑。

数分钟后,做足了心理建设易岺推开门,走进了这个曾经像恶鬼般将他吞噬房间。然后,他看见了别人辈子都无法得见美景。

那张曾经无比肮脏混乱床,此刻正侧躺着个柔若无骨身影。漆黑床褥烘托着她雪团般透白肌肤。这白却又不是纯粹白,而是透着粉白,指尖、肘尖、足尖,切脆弱部位,乃至于微微上翘眼尾,都晕染着这种过于娇嫩色泽。

她像朵桃花,开在三月春风里,花蕊还流淌着清甜蜜水。

被继母刻意熏蒸出,近似于腐烂香味,被这具过于鲜美肉体吸收殆尽,又化醉人芬芳,在空气缓缓流淌。

所有肮脏不堪记忆,都被眼美景击碎。易岺站在门口,好半天回不过神。

乌芽芽却经着急忙慌地爬起来,举起双手辩白:“我没碰这些珠宝!我只是看看!”

那条桃红色连衣裙她还未曾换掉,白皙脸颊为紧张也染成了桃红色。此刻她只能用娇艳欲滴来形容。满床珠宝,不她璀璨,亦不她光华夺目。

再痛苦过往,也都被这艳而灼光华洗去了。易岺深吸口气,然后才慢慢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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