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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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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来说……他们觉得太后这样的做法有些出格,不符合常理,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他们又想不出反驳的理由。

若说可以扶持其他人?那蒙川族确实没有其他合适的继承人了!

若说古丽尔是女人?太后娘娘也是女人, 难道他们能说太后不应该站在朝堂上吗?

若说古丽尔从前只是一个普通的公主,不通政事,那不是更好吗?反正只是扶持傀儡罢了。

若说这不符合传统……外族之事, 只需要考虑是否对大魏有利就够了,哪里用得着他们来操心是否符合南蛮的传统?他们没道理管那么宽啊!

闵相公坐在席位上,手里端着个酒杯,咂摸了半天,也没品出个什么味道来。

坐在一侧的郑源看他一眼,也给自己倒了杯酒,举过去作势与他碰杯。

“闵公,”郑源眼角笑出了几条纹路,“这舞好看吗?”

闵相公一下子回过神,面上有些尴尬,应道:“好看,好看。”

他端着酒杯与郑源碰了一下,笑说:“我想起了家里的事,一时有些入神了。”

郑源“唔”了一声,饮了一口酒又把它放下,玩笑般啐道:“我还以为你这老不休的,看人家跳舞都看呆了。”

闵相公讪讪,小啜一口后把酒杯放到案上,试探着说了一句:“如今太后娘娘处事是越来越雷厉风行了,咱们都没反应过来呢,南蛮那边就了结了。”

郑源眉目不动,气定神闲道:“可不是么,这事儿一开始,连我都不知道。”

闵相公诧异:“郑公都不知道?”

郑源道:“想来那宋婴身在边关,事急从权之时比较多,若事事皆传回长安等待诏令,岂不误事?”

闵相公垂目盯着酒杯:“也是。”

那可能就只有在派兵的时候,边关守将那边能知晓一些事了。但闵相公有些奇怪,这其中一些细节打点之处,都是怎么在他和郑源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完成的?难道就是靠太后手下的那个凤仪台吗?

宋婴也是凤仪台的人。

闵相公眯了眯眼,若有所思。

……

古丽尔是随大魏使臣团一同来的长安,刘希武还在边境镇守。原本古丽尔是打算来长安直接向太后说明她与刘将军的事,但太后又让她去问他本人……那就回蒙川再问吧。

古丽尔在长安待了没两天,带着长安的美酒、绢帛和丝绸踏上了回乡之路。

然而她到了蒙川地界,想要去找刘希武时,却发现刘希武早在几日前就返程回长安述职了。

古丽尔一脸愤怒:“他就没什么话留给我?”

侍女小声道:“没有。”

“……”

古丽尔一拳头砸在了桌子上。

去他狗屁的刘将军!孤不稀罕你了!

……

刘希武在回长安的路上经过青县,下令让部下在此地休整几日,他自己则是准备了几大箱的财物,去了当初获救的那个小村庄,去找谢家的那对母女。

却没想到一进门,看到的是堂屋前挂的白幡,大门敞开着,一个消瘦的身影直挺挺地跪在正中央,身前是一个简陋的用木板钉的棺材和牌位,牌位前燃着两根白烛。

刘希武呆站在那里,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谢若娘听到动静,还以为是邻里来看望,转过头去,却只看到了她和母亲去年救下的那个人。

不同于那时的狼狈,刘希武穿着一身铁制的铠甲,腰间挂着佩剑,身后还跟着好几个随从,威风凛凛地站在那里。

谢若娘怔了一瞬,站起了身。

跪得久了,腿脚都有些发麻。谢若娘勉强站稳步子,往前走了一步,神色平静地问:“你怎么又来了?”

刘希武连忙侧身,让随从把那几个大箱子抬过来:“我是来送谢礼的,之前的太少了,真对不住……我本来应该早点回来感谢的。”

刘希武一边说着,一边往谢若娘头上的孝布处瞄了一眼,小心翼翼问:“谢娘子,你这是……”

“我娘走了,”谢若娘说,“昨天出门时遇见了几个地痞,起了些争执,娘被他们推倒摔了一跤,人就没了。”

刘希武一愣,继而大怒:“还有这种事!报官了吗?”

“报了,六个地痞只抓住了一个。然后呢?”谢若娘连悲愤都使不上力气,“我娘已经没了。”

刘希武哑口无言,他一时急得抓了抓后脑勺,又走来走去,说:“我带你去见这里的县令,让他好好查查这个事!哎我应该早来一天的,要是我早点来,说不定就不会出这种事。”

到时候他带着他的几个亲兵往谢家一站!威风凛凛的,谁敢放肆?

谢若娘又打量了一下他。这时她意识到,当初她们救下来的这个人,原来身份不凡,看样子还是个有些地位的将军。

这次她没有拒绝,而是点了点头:“那有劳你了。”

刘希武在青县多待了几天。他陪着谢若娘把案子查明白判好,又把她的母亲下葬,然后刘希武试探着问:“接下来你有何打算?”

谢若娘看他一眼,将桌子上的一摞书抱起来收到柜子里,说:“继续读书,等关先生回来。”

“关先生?”刘希武一懵,他心里涌上来一股奇怪的感觉,问,“你还请过夫子?”

谢若娘却不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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