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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诉书(就像美兰说的割肉偿还...)(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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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于他这种老色鬼,老流氓来说,只要看到年青的,漂亮的女人们在自己面前绕来绕去,就要乐开怀的。

所以他忙不迭儿的给陈美兰搬着凳子,非得让陈美兰也坐下。

这两个大美女能治好他的白内障。

他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会儿说:“小齐,西山要敢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揍他。”

一会儿又说:“小齐,你看我家西山怎么样,要不你嫁给他吧,虽然你屁股比美兰的还小,一看就不会生儿子,但没关系,三爷我觉得你人不错,生七八个闺女,咱们不信邪,咱们使劲儿生,总能生出儿子来。”

“三爷,走吧,咱俩出去逛逛,让松露赶紧写东西,行吗?”陈美兰说着,把阎三爷从家里给哄了出来。

让他再打扰下去,齐松露的《申诉书》今晚怕是写不出来了。

回到家,几个小崽崽异常团结,而且不吵不闹了,圆圆在弹琴,小旺和小狼在扎马步,一个不打扰一个,安静又乖巧,让陈美兰莫名觉得,家里闹点矛盾挺好,至少会让孩子们团结。

都十点半了,阎肇勒令着一个个洗澡冲头,把他们赶上床,让他们睡觉了。

晚上躺在床上,六月,天热的可以。

陈美兰其实还有一件特别好奇的事情,要趁着晚上跟阎肇聊上一聊。

她脑海里始终回响的是王戈壁一声声的佩衡,她特好奇阎佩衡和王戈壁的关系。

但她没去过首都,没见过王戈壁,具体的情况又不清楚,也只能问阎肇。

当然,问这种事也只能是在事后问。

“你说咱爸在首都那么多年,一直是一个人,会不会也找过别的女人?”陈美兰试探着问,见阎肇不吭声,她又说:“你知道王戈壁是怎么称呼咱爸的吗,她居然叫咱爸叫他佩衡。”

这暗示还不清楚吗?

远水解不了近渴,王戈壁长什么样子陈美兰并不知道。

不过听她的口吻,很是知书达礼,温柔内敛的内型。

陈美兰可太了解男人了。

被判刑的马凯马副局长,妻子是中学老师,端庄文静,气质出众,可他养的情妇是个农村妇女,又黑又普通,不说没有脸蛋,身材都没有,肚子鼓的像六个月的孕妇一样。

王戈壁在她听到的那一回,直呼阎佩衡为佩衡,要不是俩人之间真有点什么,能这么叫?

会不会王戈壁和阎佩衡就是那种关系?

阎军早就出国了,阎卫个面瓜,说不定乐于看他爹跟丈母娘在一起呢,毕竟他对丈母娘可比亲妈贴心得多。

阎肇成年后也曾经去过首都,虽说去了也不过短暂的呆几天,可能还不住在家里,但他是个局外人。

而且他是个很聪明的人,要真有,肯定能观察得出来。

但是阎肇在这方面果真是驴性子。

“我在老山前线整整呆了四年。”他说。

陈美兰知道啊,自打周雪琴怀上小狼,他就没有回来过。

“是人都会有生理需求,但这个是可以克制的,我跟你结婚后也一直等到你自己愿意才在一起的。如果你当时不愿意,几年我也愿意等。”阎肇又说。

这意思是他在外面四年没胡搞过,他怎么不说战场上只有男人没女人,他想搞也没得地方去搞?

再说了,四年和二十年能比吗?

让他熬二十年试试?

但在阎肇这儿,这个话题已经结束了。

“睡觉。”他转身,关灯,进了另一个被窝。

“一个人要熬二十年可不容易,真的。”陈美兰于是又说。

阎肇突然转身,一本正经,黑暗中眼睛特别亮:“我可以,它不是必须的,我在那方面向来也淡,没有太多需求。”

陈美兰心中在怒吼,在尖嚎,心说怎么可能。

他一晚上都等不了。

但凡她月经走的那天他干活都格外起劲,锅柄一月一换,都是被他撅折的。

二十年,骗鬼去吧。

不过阎肇上辈子自打跟周雪琴离婚后,就真的没有别的感情经历了吗?

陈美兰从不好奇吕靖宇在外面养的那些女人,生了孩子的都不好奇,见了胡小眉心都不会疼一下。

可她现在止不住的好奇,好奇阎肇上辈子的感情经历。

人一胡思乱想就会热,这房子又是西晒,更热,因为太热,陈美兰坐了起来:“我去跟圆圆睡吧?”

空调在孩子的卧室里,她得去找凉快了。

阎肇猛然翻坐了起来:“……兰,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想法?”

她能有什么想法,她只是觉得热,想去隔壁睡而已。

“三哥,我热,我想去隔壁睡,行不行。”陈美兰突然脑子一个机灵,开始撒娇了。

她想学学王戈壁,看在阎肇这种钢铁直男身上会不会有效果。

阎肇呼吸一滞,继而沉默,陈美兰估计他应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过了会儿,他猛得起身,出门拿了把扇子进来:“你睡,我给你打扇子。”

这人有个原则底线,关系不给搞,好处不给借,还有卧室,晚上她休想离开。

所以在他这儿,底线不可能通融。

那王戈壁呢,她搞定阎佩衡了吗,怎么搞定的?

好奇害死猫啊!

……

第二天是周六,阎佩衡打电话来问钱情况,阎肇只说了句很好,在办,就把电话给挂了。

阎佩衡于是再打,大概想跟儿子多聊会儿,又提起小旺和小狼几个,说正好暑假,让阎肇带着几个孩子回趟首都,他最近无法离开,但他想见见孩子们。

“不能。”阎肇把电话挂了。

陈美兰真担心,怕他爹要给他气到重犯心脏病。

早晨她得去学校替俩孩子开家长会,领他们的成绩。

继而他们就要放暑假了。

陈美兰随着阎肇出门,正好碰上齐松露,穿着她那件褐黄色的背心儿,以及在批发市场时穿的裤子,这一套洗不干净汗渍的衣服,能见证她长达6年的人生苦难。

不仅陈美兰被吓了一跳,阎肇皱起了眉头:“小齐同志,你这衣服……”

齐松露深吸了口气:“既然要上电视,我要让整个陕省的人都看到我曾经的样子,看到我从一个正规厂的会计到小摊小贩,又到煤矿工人的样子。”

从被游街,再到下广州,又回西平市开小批发摊,齐松露的人生里确实是满满的苦难。

她必须让全市的人都看到她的样子,她被汗浸透的线衣,她腰上系了几层结,防止被人扒的裤子。

陈美兰灵机一动,说:“齐姐,你要不介意的话,给咱打个广告?”

齐松露顿时一愣。

阎肇甚至皱起了眉头。

煤矿和工地,最重要的东西就是安全帽,不论高空抛物还是塌方,安全帽是用来保命的,一个农民工一条命,一条命的后面就是一个家庭。

西山公司的安全生产中有一样就是安全帽,上面印着西山公司的名字。

那是专门从上海定做的,符合国际标准的安全帽。

齐松露目前在西山公司上班,这套衣服加个安全帽才是最标准的煤矿工人。

“再戴个安全帽吧,西山公司,最安全的煤矿公司,你给咱们打个广告,完了我送你一条梦特娇的裙子。”陈美兰说着,兔子一样蹦进门,去给阎西山打电话了。

阎队的脸,在她身后裂了。

过了五分钟,阎西山的骚红夏利出现在美兰家门前面。

阎西山光着膀子,一脸悔丧的从车里出来,把安全帽丢给了齐松露,说话语气也是气啾啾的。

“给,这是美兰的安全帽,女式的,专门订作的,她还没戴过了,你小心点戴,别搞脏了。”阎西山压抑不住对齐松露的讨厌。

齐松露更讨厌阎西山,并不说话就走了。

阎肇皱起了眉头,看着阎西山排骨精似的光膀子,和那比女人还细的腰,问:“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又去夜总会了,衣服呢,喝丢了?”

“阎肇,你可不要败坏我的名声,小心叫我闺女听见对我有想法,老子报了夜大,天天晚上读书,你去问问老师,看我有没有旷过一天课。”阎西山给气的说。

是的,既然齐松露是陈美兰的人,他也得防着齐松露要把他踢出西山公司,为了能在财务工作中盯好齐松露,他报了夜大,专门修习财会。

夜总会他八百年都不去了。

那为什么今天他是光膀子呢

他妈的,谁敢相信,刚才来盐关村的路上,阎西山看到陈德功和他工地上一个秃头,也一人穿了一件鳄鱼t恤,跟他的居然是同款。

远远看过去,一条红鳄鱼,一条绿鳄鱼。

农民工皮肤又黑,一眼望过去,丑的让人想吐。

这年头,真是个狗都穿得起名牌。

阎西山当即把他身上的脱了,他死都不跟陈德功那种农民工穿一样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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