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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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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此时,年晓泉听见白宴这样的话,半挑眉毛,便忍不住拆起台来,“我怎么听说,你就只抓着点点一个小子使劲教育,布丁被你喂的,一个小姑娘,现在都二十几斤了?”

白宴见状,像是也有些难为情,一蹭自己的鼻子,含糊起来:“闺女就得养得白白胖胖,但小子不一样,小子打小得好好教育,不然以后长大了,跟我一样可怎么办。”

年晓泉原本以为白宴会说些不着五六的话,此时得到他这样一句回答,她一时间又忽的有些沉默了下来,她望着白宴环绕住自己的手指,莹白中透着些病态的凉意,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将它们抓起来,轻声问到:“蒋医生说,你去年的药物依赖又犯了是吗?”

白宴抱住年晓泉的动作一顿,目光有些躲闪起来,“没有,你别听他胡说。”

年晓泉没有相信他的回答,转过身来,看着眼前白宴的脸,靠过去,皱眉说到:“白宴,我从来都不希望自己成为那个会害了你的人。”

说完,她将白宴的手抓起来,放在自己的脸侧,看着他道:“之前,我对你在英国那四年过的怎么样,没有试图去做过一点了解,你回来之后,我们之间,又发生了太多的意外。我知道,其实你的压力一直也很大,所以现在,我们就算回不到过去,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健健康康,有些事情,如果你愿意说,我也会愿意听。你承诺过我的,你会比我死的晚一些。”

秦秘书在病房外面,隔着一条门缝,听见里面二人的话,只觉老泪纵横。

梁秘书不知道此时病房里发生的事。

她刚刚从车上下来,看见那头秦秘书很是诡异的姿势,踩着八厘米的高跟走到他身边,从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脸上带着格外的不解,皱眉问道:“秦哥,怎么,难道白总查出绝症了?”

秦秘书被突然冒出来的梁秘书吓了一跳,“啧”上一声站起来,拉着她走远了一些,歪着屁股的姿势还没收回来,举着手里的咖啡,没好气地回答:“你整天就不能盼着点白总好。”

梁秘书一挑眉毛,看着他的动作,回答得很是真挚,“白总好不好我操心不着,但是秦哥你再修炼两年,很有可能进入妇联。”

秦秘书被她说的脸色一黑,身体一瞬间站直,端出自己最为男人气的一面,沉声问到:“我谢谢你了,说吧,过来找白总什么事儿。”

梁秘书咳嗽一声,将手里的电话放在秦秘书面前摇了一摇,面无表情地回答:“电视台有人想采访刘小可,我来跟白总报备一声。”

秦秘书皱眉问:“刘小可?她不是刚刚才走吗?电视台采访她,你跟白总报备什么,打扰了年小姐的叙旧,你可小心被白总流放。”

梁秘书听了秦秘书的话,脸上露出些许诧异,“年小姐回国了?现在在病房里?”

秦秘书点了点头,回答:“是啊,所以说,现在正是关键时候,其他人的那些破事儿你少拿来打扰白总。”

梁秘书知道秦秘书作为男人,并没有发现刘小可眼里对于白宴的爱慕,她想了想,便只能直截了当地说到:“但我担心刘小可说些不该说的。”

秦秘书一拍大腿,神情更是不悦起来:“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能说些什么不该说的,你这人真是办的坏事儿多了,见谁都不怀好意!”

梁秘书见眼前的秦秘书不知趣,索性也不再跟他多纠缠,只留下一句“不管怎么样,白总得空了,你记得把这事跟他说一声,我随时等着他的指示”,而后,便扫了一眼那头的病房,转身离开了。

没想秦秘书没把这话当回事,当天晚上,刘小可那边果然就闹起了幺蛾子。

刘小可作为农村出身的文科状元,因为家世背景凄苦,加上人长得漂亮,高考成绩刚出炉,便被舆论推成了催人上进的当代励志代表。

各种媒体对着她轮番报道,采访也络绎不绝。

前面几家媒体,刘小可回答得倒是还很不错,只是后来有人问到资助她的人时,刘小可的语气眼看着就哀怨了起来,抿了抿嘴,颇为严肃地说到:“虽然,这几年学校跟我们说,资助我们的人是‘思泉’公司,但是,我知道,真正出资帮助我的人,其实是白氏集团的白总,他是一个很好的人,我从他那里得到了很多鼓舞,他是我除了妈妈意外,最想要感谢的人。”

她这话一说出口,网络群众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

字里行间,有看好戏的,有翻旧账的,也有不少结合实施,开始大喊在一起的。

白宴第二天看见报道后,只觉气不打一处来。

当即打着电话给梁秘书,让她把刘小可拎到医院里来训话。

刘小可不知道白宴此时心中的烦躁,她见白宴要见自己,眼中隐隐有些期待,特意打扮了一圈,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还生出了些许不服输的心气儿。

白宴几年前,在国内不少地方以年晓泉的名义建立起了希望小学,并且还给一些家里孩子众多的农村女孩儿提供专门的助学基金。

刘小可作为其中比较优异的学生代表,就曾经跟白宴见过两次面。

白宴那时见她的名字跟年晓泉有两分像,加上为人也实在,颁奖典礼后就跟她随意聊了几句,问的都是一些农村女孩儿在上学时候的困难之处。

刘小可因此少女情动,一下就将白宴放在了心上,毕竟,白宴那一张脸,就连身边的富家小姐也抵抗不住,更不要说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刘小可了。

于是,刘小可心里有了奔头,之后越发奋发图强,如今考上北城一本,得到白宴一句“好好读书,以后有机会,欢迎你到白氏工作”,她更是不得了了,即便知道年晓泉回来,即便知道自己不应该,可心里对于白宴的“喜欢”还是胜过了内心的感激,在接受采访的时候,自作主张说出了那样一段话来。

此时,白宴看着眼前特地打扮过的刘小可,皱着眉头,越发显得反感。

他这些年,身边想要趁机上位的女人不计其数,艳丽的,单纯的,什么样的都有,刘小可在她们那些人跟前,简直连个备选号都算不上。

白宴想到自己被这么个人物从背后捅了刀子,一时气急,把手里的杯子“嘭”的一声放下,便面无表情地问到:“你知不知什么叫做恩将仇报?”

刘小可脸上发着红,低头看向自己的鞋尖,小声回答:“我只是说了实话,我没有任何坏心思。”

白宴被她这不知悔改的架势弄得一时沉默,他突然想到,自己过去在年晓泉面前,是不是也是这样一副无比可笑的样子,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摇头说到:“不,你只是为了自己,你只想让白氏像一张标签一样,贴在你的身上。”

说完,他抓起一旁桌上的打火机,放在手里来回转动了起来,目光隐隐看过去,笑得很是骇人:“你知道吗,我以前也做过这样的事情,可现在我才知道,这种事在外面人看来,有多恶心。”

刘小可听白宴说出“恶心”这样的词眼,一时眼泪涌了上来,她坐在沙发里,右手握成拳头,倔强地抬着头问:“我不明白,我不明白您为什么不肯看向其他人,年小姐是很优秀,但她把你抛弃在国内一走就是一年多,她对待您就像一块粗俗的抹布,甚至没有任何感激,您为什么…”

“你是不是脑子有什么毛病?”

白宴忽的打断她的话,侧身看过来:“你让一个被我伤害过的女人回过头来对我表示感激?”

刘小可听见白宴的话,一时眼睛睁大,有些说不出话了。

白宴看见她这一副模样,整个人往后一躺,恍惚之间,也像是生出了些许自我的嘲讽来。

他深吸一口气,喝了一口手里的冰水,放下去,低声说到:“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像一个了不起的救世主,其他人都是傻子,就你他妈最单纯、最真挚?”

刘小可因为白宴这样冷漠的语气,眼泪到底没有忍住,一颗一颗掉了下来。

白宴看着眼前的刘小可,对此显得并不在意,他将自己的手指放在桌上敲了一敲,面无表情地说到:“你只没有吃过社会的苦,没有见过一个男人的可怕,所以才敢站在这里,这样大言不惭地指责别人。这么说吧,我之所以资助你,并不是因为我是一个多么善良的人,我的一切出发点,只是为了利用你,或者说,利用你们的努力,来让我获得相应的名声。无论现在的你有多无知,但进入社会之后,你总要知道,大多数男人在你身上的投资,都是有利可图的,那个利,可以是色,也可以是名声权利,而只有你所不认可的同类、女人,才会跟你共情,会去理解你的过错。”

说完,他站起身来,看着依然坐在沙发上轻声啜泣的刘小可,眼神阴沉地转过身去,望着窗外的光线,冷声说道:“别为了一个男人去看轻一个女人,尤其是我这样的男人。滚吧。”

作者有话要说: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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