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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咒术师2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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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这话作何解释呢?

其实之前在他进入《大侦探福尔摩斯》世界时就有提到, 《大侦探福尔摩斯》这样的平行世界对于他而言,想要进入的话,就类似于一张图画之外的人, 想要进入到图画之中一样, 如果不进行自我限制, 那么结果只会是画外人生生将图画乃至画框给撑破。

等到了这《咒术回战》世界,“画框”是更结实了, “图画”尺寸是更大了, 然而本质不变。

顾青他是习惯了压制自身, 借此融入到小世界内来,可孔宣就不同了。

孔宣从前可没有这等经验,即使会去他界, 往往都是分-身下界或投影下去, 非是本体。

这一次, 孔宣是去拜见父亲,自不会用分-身前往, 而是用了本体前来。本来他也有好好地压制自身,就是为了不破坏父亲如今所在的小世界,哪想到他循着“母妃”魂体而来,一不留心错到了平行世界不说, 他降落的时间与地点也不太巧。

正是占据了夏油杰的脑花,利用夏油杰死而复生这件事来启动狱门疆之时。

这一刻,对五条悟来说,脑海中闪过的是他和夏油杰的三年青春。

那是无论如何都斩断不了的羁绊。

这羁绊还是双向的。

双向到即使真正的夏油杰的灵魂早已不再,身体残存下来的意识仍让躯体在五条悟被彻底封印时有所感应, 就像蜻蜓被掐掉头仍会动弹般, 可他这动弹是给了陷入绝境中的五条悟。

而五条悟也正因为他, 才会陷入绝境。

这样的羁绊怎么能不让人侧目呢。

孔宣:“??”

不管这份羁绊究竟是什么样深厚的感情,都让孔宣不爽了。

更让他不爽的是竟还有鬼魅那等低贱的存在,去暗算“母妃”——即使孔宣还没有认可对方,可那毕竟是他父亲认可的道侣,又怎么能叫旁人欺负了去。

于是,就在脑花志得意满地去拿封印了五条悟的狱门疆时,五色神光一到,狱门疆立刻就被刷走了。

脑花:“!!!”

脑花完全没想到事成定局后,竟还有这样的变故。他定睛去看,发现他根本不认得对方。

孔宣睥睨回去,冷道:“秽物,谁准你直视本尊了?”

脑花没听懂,却不妨碍他被这傲气所伤,更何况狱门疆还在对方手上,脑花可不想竹篮打水一场空,于是就将夏油杰从前降服的咒灵们放出来,欲将狱门疆抢回来。

这简直就是茅坑里打灯笼——找si。

孔宣的怒火被点燃了,在斩杀咒灵时,又因为进一步感受到了“天道”(这个平行世界的世界规则)对他的排斥,就更让他不爽至极。须知道从前的时候他从没有受过这等委屈,甚少有他去迁就他人的时候,而他的实力又摆在那儿,可以说是圣人之下没有敌手,就这般的他哪怕是稍微放开一些,所施展出来的都将会毁天灭地之能。

危,小世界危。

另一边,顾青若有所感,「看」了过去,须臾后就收回了视线,再去瞧噘嘴生闷气的五条悟:“悟。”

五条悟扭过头去:“哼。”

顾青啼笑皆非:“只有一个平行世界同位体,你就不高兴成这样,那要是我告诉你,你总共有——”

不等顾青说完,五条悟就扒了过来,十分认真地问道:“我们是一样的吗?还是说我其他平行世界同位体和我有很明显的不同,比如说是女人、不是咒术师;或者说在星浆体事件中没有觉醒反转术式,就此消亡的等等这样的?”

顾青没说话。

五条悟就默契地理解了:“我懂了。换句话说,我们对你而言,其实并没有任何差别,对吗?”

顾青同样默契地接道:“你是想说如果我见到了其他的你,是不是同样会被吸引?”

五条悟:“嗯。”

顾青半真半假道:“这还真不好说。”

五条悟:“!!!”

他大脑空白到半晌后都只能冒出那么一句话来:“你渣男!!”

顾青哪能平白受这样的指责,尤其是五条悟的担心从一开始就没有必要,于是就故意逗他:“总好过收集癖吧。”

这下可真是捅了马蜂窝了。

还不得顾青这个始作俑者去哄,于是他就带着五条悟去见他的平行世界同位体,让他好分辨出自己对同样的灵魂,具体会有什么样的反应。而这用顾青的话来说,就是“无论怎么样的假设都没有意义,非得当事情切实发生了,再去看结果才有实际意义”。

五条悟半信半疑。

不过很快五条悟就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些有的没的的了:

顾青带着他经过了「门」,去往了那个平行世界,但没有踏入,而是站在了「门」和「门」之间。

在这儿跨越了物质世界的时间、空间等维度,那个平行世界就那样展现在眼前。

通俗来讲,就好比漫画中人物来到了编辑部。

又或者说,母体内的程序人物来到了工程师的工作室。

顾青先「看」了下孔宣,和他所处的小世界,不意外地发现那个小世界开始崩塌了。最开始是日本群岛分崩离析,接着根本不给他人反应时间说沉没就沉没,而这一沉没自然会带来一系列无法阻止的连锁反应,那场景世界末日不外如是。更高层次的,则是孔宣与世界规则之间的角斗。

这一世界规则又如何能与洪荒世界的天道相比,因而两者角斗的结果可想而知。

顾青对此没什么反应,他只是将孔宣「抓取」了过来。

此时的他自然不必再压制力量,用以封印力量的额印一层一层地解开,个中玄妙不必多言,而随着真我的舒展,他的外表也发生了相应的变化。头发变长,松散地束在了身后,原先的西装退去变换成了白色的里衣和红色的外袍,整个人散发着惊心动魄的美,这种美是真理,是天地万物,是宇宙星辰,是永恒。

让人不敢靠近。

这时的“不敢靠近”并非是像先前那样认为他是危险本身,所以尽可能逃离,而是就像是人们知道太阳乃是生命之源,可另一方面却又深切地知道靠近太阳的话,会被灼烧到什么都不剩,更不用说触碰到太阳本身了。

“悟?”

五条悟听他喊自己,不假思索地就扑了过去,哪怕会被灼烧到什么都不剩,他也不会放开的。等抱住了自家男朋友,他的神智也没清醒到哪里去,语无伦次地说着“我有无限,不怕被太阳灼伤”,还有“我愿意做夸父”这样的话。

顾青说着“好好好”之余,又觉得好笑。

倒是被父亲叫回来的孔宣:“??”

这个人族怎么回事?又是念叨金乌又是想转生成巫族的?还这般痴缠着父亲,实在是不成体统,难不成这个人族祖上有九尾狐的血统?

腹诽归腹诽,孔宣却还是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

等顾青去看他时,他这才上前来拜见:“父亲。”

他们一家子都是美人,孔宣自然不例外,他的美是凌厉的,是恣意的,是热烈的,是不加掩饰的,正如他的高傲一样,若是外人看到他,第一时间就会对他那凛然傲气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不过在亲近之人面前,他这骄傲反而是偏傲娇一些。就像是他非常想和顾青亲近,却又放不下身段,不会像九命那样毫无顾忌去撒娇。

所幸顾青并不是严父,也知道他内心所想,于是温和地应了,接着给双方做了介绍。

孔宣自然不会置喙父亲的选择,非常干脆地一揖首,再干脆地叫人:“母妃。”

顾青:“……”

五条悟本来想问“母后是谁”,所幸紧急想到了之前顾青给他简单讲述过的孔宣来历,就赶紧将这句话咽了回去——当时顾青看起来轻描淡写,并不在意那段过往了,可五条悟觉得吧他还是有些在意的,毕竟是被世界规则暗算了,这才进行了半自我繁衍。

孔宣这时又将被他的五色神光刷来的狱门疆拿了出来,呈给了顾青:“父亲,这是孩儿一时气愤之下刷来的。”他没有讲到底是什么,在他看来,这无需他多舌。

顾青将狱门疆接了过来,想着接下来的事情不好叫孔宣这个小辈在旁边,便让他先进「门」去,从他这儿和洪荒那边的亲朋好友说一声,“他们说拦都拦不住你,待你走后,便万分忧心你,如今你既已无事,便快去和他们道一声平安吧。”最好对对词,到时候好统一口径。

孔宣:“……孩儿知道了。”

这下子他还有些话就不敢说出来了,反而是带着几分心虚离开了。

等「门」关上,五条悟默默想:‘还是九命好哄好骗,最起码九命不会给自己带一情敌回来。’

哪怕这情敌是自己。

想到这儿,五条悟将狱门疆夺了过来,看都不看就要扔进时空缝隙内。

顾青拦住了他:“孔宣不是故意将狱门疆带回来的,而且我也有几分好奇,孔宣为什么说他是一时气愤。”

五条悟这会儿已经从自家男朋友那惊心动魄的美中彻底回过神来了,或者说因为有可能的情敌再侧,所以他不得不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大脑转得飞快:“你其实已经知道原委了吧?那你干嘛还要这么说?难道你是想先占据制高点?”

顾青:“嗯?”

五条悟:“你不要装傻啦。”

顾青含笑道:“那我把狱门疆劈开了。”

五条悟挣扎了一下,他是又想确定自家男朋友的心意,又不想当真看到有另一个他也在场的场景,不过前者还是占了上风,他可不想让这件事成为他心中的一个疙瘩,进而影响到两人感情,于是就下定了决心:“劈吧。”

说起来这狱门疆乃是日本历史上一名高僧圆寂后留下的肉-身,属于特级咒具,从里面来说,哪怕是五条悟都没有办法解除封印,而从外面来讲,怕是没有哪个术师有这等本领,否则狱门疆就不会被脑花选中了。然而,这不是不在那个小世界内嘛,而在顾青看来,狱门疆就像是纸糊的,轻轻一撕,它就破开了,被封印在其中的五条悟,另一个五条悟就被放了出来。

“五条悟”被封印在狱门疆内,对外界却不是完全无所感应,而正因为有所感应,所以此刻心情尤为复杂。

他没有贸然开口。

五条悟对另一个自己全然没兴趣,他只是紧盯着顾青,等待着他的反应。

顾青是最神情自若的那个,他看了看“五条悟”,又看了看五条悟。

他们本就是由同一个蓝本衍生出来的人物,从灵魂层面来看,没有差别,甚至于最开始吸引顾青的特质,即在神性之下的诚挚人性,都没有分别。

何况在如今是本体的顾青看来,他们本身并不太美好。

怎么说呢。

再是即将脱离人类的范畴,可他们还是有血有肉的人类,连道胎都不是,自是没有多少道之韵美可言的。如果放在平时,顾青嫌弃还来不及呢。

只是当顾青看向他的五条悟时,他的眼神率先柔软了下来,他的嘴角止不住上扬了起来。

他是不同的。

是独一无二的。

五条悟也跟着笑了。

然后——“好了,你已经没用了,自生自灭去吧。”

这就叫男人就该对自己狠一点吗?

“五条悟”:“……杰在你那边真正解放了吗?”

五条悟撇撇嘴:“怎么可能。”

他来了个大喘气:“杰他还要为我做牛做马,成为一名光荣的社畜呢,怎么可能叫他轻易解脱了。哼,谁让他常常来做电灯泡呢,不知道打扰人家谈恋爱是会遭雷劈的吗?”他说着又看向另一个自己,另一个形单影只的自己,“怎么?你那边的杰连真正的解放都没得到吗?连肉-身都被人利用了?那你还真是没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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