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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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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从外头回来,总能看见这两个人在一起吃东西,吃东西就算了,容煜是皇帝又不是残废,用江逸白整天粘着喂么?

越想心里越别扭,顾云索性让减少自己回来的次数,把这座山的地形查了个清清楚楚。

容煜把关于海大贵的事一一告诉了江逸白,他原是要为江逸白再细说说风宁山的,但没想到江逸白早就对这些事了如指掌。

明明是在深宫里被养大的人,消息居然如此灵通。

从海大贵脸上的刀疤与闫小蝶脸上的伤来看,这些人下手很重,能训练出这样的杀手,财力一定很雄厚。

甚至可以说,地位也不会太低。

闫小蝶是个弱女子,仅仅是因为怀疑就毁了闫小蝶的脸,还能让其哭诉无门,一定是幕后之人在为他们善后,所以那群杀手才如此无所顾忌。

海大贵这种身手的人都险些遇害,那些无意撞破的普通人,就更是难逃一死。

陛下有没有想过,朝中有些大臣,两袖清风的好名声可能并不是百姓真情实意赞颂出来的。江逸白道了一句。

你的意思是。

臣的意思是,只要说坏话的人死了,便就只有默不作声与说好话的人了。

你,是这么想的。这一点容煜从来都没有想过,江逸白说的对。即便是十恶不赦的贪官罪臣,也总会有人看不到他的恶,倘若说真话的人被杀,好名声自然就被保全,若是这个人鲜少露出马脚,杀一两个知道实情的人,就更是易如反掌。

如此,不论是两袖清风的父母官,还是淡泊名利的雅士,所有容煜看到的,都可能是那人精心塑造起来想让他看到的。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

第78章

朕今后,会考虑这些的。

说起来,这些话真的让人觉得无力。好容煜才入朝为官的人,不想着怎样造福百姓,居然把心思都花在了名声上。

容煜看着江逸白,勉强笑道:逸儿想让我看到的你,是什么样的。

江逸白怔了一怔。

他想让容煜看到什么样的自己呢,当然是最好一面,明媚,乖顺。至于那些不好的,他会好好的藏起来,不给容煜知道。

朕心里有几个人,这次回去,会安排内院去查。方才一问,也不过是随口,容煜没想得到回答。

江逸白点了点头,将铺在床上的几张羊皮纸收好。

.

目前看来,海大贵算是个信守承诺的人。

闫小蝶的脸在日渐恢复,海大贵手底下的人为他们准备了马匹和粮食。

大功臣站在马车旁清点着装车的干粮。

容煜问他道:闫姑娘的脸,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张翎放下手中的单子,道:闫姑娘是被人毁去了容颜,几经逃难只得匆匆处理,脏污落在伤口上出不来,伤便好不掉,又住在这潮湿的山头,湿毒加旧伤,所以愈发严重,经久不愈。

容煜没有见过闫小蝶脸上的伤,但见张翎花了这么大功夫,便知道治好这伤一定不容易。

往日在军营,小小一支没有荼毒的箭都能让人糊里糊涂的死去,可见这外伤有时比毒药要厉害多了。

张太医的本事可真大。容煜对张翎的夸赞之语,总是毫不吝啬。

张翎看了容煜一眼,正要开口,不远处海大贵唤容煜一声小老弟。

陛下先去吧。

好。容煜言罢,往海大贵身身边去。

海大贵脸上的笑意很浓,他拍了拍容煜的肩膀,问道:你们南下,是要去做什么?

采风的,要作画。容煜回应他。

海大贵恍然大悟:就知道你们书生喜欢这些东西。

海大哥有事么?容煜问他。

海大贵挠了挠头,道:我想问你,你觉得我妹妹怎么样,适不适合做个老婆?

老海大哥,我不适合的。

闫小蝶从前吃了太多苦,一个寻常人家的女儿,不应该被牵涉进盛京的事中。

海大贵闻言,以为容煜嫌弃闫小蝶的身份,只道:我这个妹妹从前也是好人家的女儿,你难道还觉得配不上么?

不是因为这个。

那是因为什么?海大贵蹙着眉头,有些生气。

容煜见海大贵不依不饶,一时也想不到什么能叫他打消念头的办法,过了许久,才看着海大贵,道:我与你妹妹在一起,是耽误了她。

怎么会,你好歹是个男人。海大贵虽然觉得容煜身子板弱,但十分赏识容煜的胆量,觉得闫小蝶跟了容煜应该也不会受苦。

容煜咳了一声,压低声音道:我自幼身子不好,如今二十多岁都不曾取过亲,无外乎只有一个原因。

海大贵静静听着。

容煜一咬牙,直接道:我,不举。

啊?海大贵一幅看见怪物的表情,许久脸上的神情才转为同情,他搭着容煜的肩膀,道,小老弟,你那一行人不是有个神医么?

容煜看了张翎一眼,胡诌道:他尽力了,却也治不好。此次南下也是想找这位神医的老朋友治治我这毛病,对不住了海大哥,我与闫姑娘有缘无分。

可惜了,你倒是个老实人。

一想到容煜年纪轻轻就成了这样,海大贵就无比的同情。听人说宫里头的内侍,两腿之间都是没那玩意儿的,这人更可悲,有倒是有,只可惜有也白有。

两人说完这些,又聊了几句才拜别。

海大贵本是想留几人多住几天,但容煜一行人执意要走也就没再挽留。

人生如此,有聚就有散,海大贵从见到容煜一行人的第一天起就知道他们不是一路人。

也知道经此一别,这辈子大概都不会再相遇了。

本就是不同的人,萍水相逢罢已经算是缘分了。

.

马车从清泉寨往山下去。

清泉寨外,一个窈窕的身影站了许久都不曾离去。

马车前跑着一只猎犬,海大贵说猎犬会带他们走最近的路翻过这座山头。

容煜牵着缰绳,调转马头看了看身后白雪皑皑的山,心下不知是什么滋味。

有时候经历的事多起来,感情还没来得及生发就忽而离去。

他甚至该没来得及了解这些人的故事,就又要启程。

陛下方才在与海大贵说什么?江逸白见容煜停下来,遂骑着马过去问了一句。

容煜本想把方才海大贵所言都告知江逸白,可是想了想,这些有的没的一定又会让这人吃醋,所以只道:道别的话,问了问咱们南下去做什么。

是吗?江逸白拽着缰绳,凑近了一些,道,顾大人说方才听到不举之类的言辞,臣怎么不知道陛下有这旧疾。

我容煜顿了一顿,道,朕有没有,你不知道么?

陛下总隔着衣裳,臣却真的不知。江逸白故意道了一句。

越来越不像话,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又说这些没羞没臊的话。

容煜不再与江逸白多言语,只纵马上去追那条猎犬。

待到一处平地,容煜突然停了下来。

糟了

怎么?江逸白问他。

容煜略略蹙了眉,道:朕的玉佩。

方才只顾着说话,也不知海大贵还给他的行囊中有没有玉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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