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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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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兰怒目看着他,若是在以前,她会抽鞭子打死这个不知礼数的东西。可是宫凌让她忍,她不能违背了兄长的意见,坏了黎国的大事。

来日方长,咱们走着瞧。

不送。江逸白说罢,仍旧稳稳站在人眼前。

折兰瞪了他一眼,这才绕过江逸白出了露水阁。

来日方长。

江逸白看着折兰的背影,细细琢磨这着这四个字的意思。

.

春宵苦短日高起。

容煜从继位起从未这么做过,唯独今日睡到辰时还不曾起身。

银月站在殿外,犹豫着要不要去叫人。这事以往都是阿四做的,她还没做过。

思量间,江逸白已经到了殿前。

小殿下银月见他过来,行过礼道,辰时已经过去了,陛下还不曾起来,殿下可要进去瞧瞧?

江逸白看了殿门一眼,道:不急,今儿没什么要紧的事,该见的人也该是还没到。

今日是西云使者入宫面圣的日子,三十里地,内府派去的马车怎么也得个把时辰才过来。

殿内的人停下笔,案上是写给苏将军的信。

腰间的玉佩亮了一亮,好长时间没说过话的系统开口了。

【恭喜陛下】

玉卿这么些日子不开口,一上来先恭喜,这喜从何而来呢。容煜问了一句,将案上的信封起来。

【西云已是陛下囊中之物,早晚恭喜都是一样的。】可朕还有些担心,若是只让苏将军跟着逸儿去,朕有些不放心。

【啊是么。】

系统很想告诉容煜江逸白根本不用担心,可是他不能。作为一个系统,他不能泄露这些东西给容煜。

话只能说一半,不上不下的感觉,比容易听一半都难受。

玉卿前些日子神游去哪儿了,怎么也不见说几句话。

系统沉默了片刻道,【江逸白在殿里,我不大好说话。】哪是在殿里,就江逸白那个腻歪劲儿,恨不得住在容煜榻上。

真是,没眼看。

容煜将手中的信压在折子里,道:玉卿的存在,便是朕亲近的人也不能告诉么。

【也不是。】

其实是没什么关系的,不过他有自己的考量。系统想了想,给了容煜一个回复。

【不是所有人,都会像您一样看我的。】

朕如何看你?容煜问他。

系统道,【陛下拿我当个真正的人,可是如若更多的人知道我的存在,就一定会有人拿我当做争夺利益的东西。】作为一个系统,他知道许多这个世界中的人所不知道的事。而这些事,他不想说,容煜便不会只顾着自己的意愿非要问出来。

换个人,他没这个自信。

有什么法子,可以叫你化成人形么。

在容煜的意识里,系统便是被封在玉石中的灵魄。他是不相信这世上有鬼怪,可是玉卿是个例外。

系统沉默了许久。

这个问题没有人问过他,也不会有人愿意做的。

【有人来了】

腰间的玉佩失去了光泽。

容煜抬眸,耳畔传来江逸白的声音。

陛下,早膳要凉了。

容煜听见之后,起身去了外殿。

珠帘之后是如玉的一张面容。

容煜对着江逸白笑了笑,道:一起吃吧,吃过了去见见你的老熟人们。

好。江逸白的目光落在容煜的腰侧,眸中带了几分疑惑。

方才走进来时是听见容煜在与人说话的,可殿内仿佛并没有其他人。

容煜这样,已经不止一次了。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

感谢深巷的猫◎,长安明月的营养液~

第39章

若说是执念太深,倒也不像。

目光紧紧锁在随着动作摇曳的玉佩上,心底下突然冒出来一个奇怪的想法。

最近奇怪的想法总是很多,江逸白都觉得自己有点儿问题。

他抬眸看了容煜一眼,没有说话,跟着一起去了外殿用膳。

早膳颇为丰盛,今儿不是按着时候起的,银月便与几个人在小厨房做了些东西。

两个人不紧不慢地用膳,用完这一顿,又过了好些时间。

刚打算出殿门的人,看见若水火急火燎地进了内殿,陛下,内院来的消息,西云使者的马车出了事,车轮裂在菜市口了。

菜市口?

这才走了几步,容煜不由笑了笑道:传朕的旨意,让他们不要着急,上午见不了就改在晚上。也不用太正式,青海宫设桌宴就好了。

是,那马车之事。若水抬眸看着容煜。

容煜道:林总管会安排的,你不必想这些。

是若水应了一声,即刻俯着身子出了大殿。

这一下,就把白天的事儿全给推了。

这人什么时候都要吃饭的,细想起来也不用特意抽时间去见这几个没什么诚意的使者。

容煜回身,看着殿内的江逸白道:晚上见了使者,你可不能是这个精气神儿。

要如何?江逸白问他。

容煜想了片刻,道:病重一些,咳嗽的声音再大一些,要叫他们觉得你活不过几日。

臣知道了。

江逸白本就是这个意思,容煜倒是与他想到一起了。

当年在西云的时候,饭菜里被放了不少细碎的折损人身子的药。这样的人,精气神儿又怎么可能会好呢。

戚太后此番派人来,是打算直接把他抬回去埋了么。

江逸白心下叹了口气,垂眸掩住一闪而过的寒意。

.

晚间在青海宫的秋月阁设宴。

容煜换了玄色的锦衣,在铜镜前正了正自己的衣冠。

江逸白将头发束了一些,大半垂下来。墨色的头发,衬着人的脸色有几分苍白。

挺像回事的,难为你了。容煜道了一句。

江逸白没有说什么,装病这种事,他做了许多年了,谈不上难为。

马车停在宣华殿外,容煜先上去,江逸白被若水扶上了马车。

两人在车中坐着,隔着些距离。

容煜借着车内明珠泛出的光,看着江逸白。

朕记得你初来的时候,是个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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