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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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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密信上写的是让张翎出访黎国,还是容煜一再坚持,黎国才改成了让使者出使燕国研习医术。

折兰听出来容煜有意避开立后之事,便先与容煜商议研习医术的事。

宫里的太医不少,黎国看重的只有张翎一个。

容煜想了想,便让折兰一行人安置在太医院附近的露水阁。

至于联姻之事,他日在做定论。

·

从明安殿出来,天色已沉。

折兰这小姑娘能说会道的,吵得人脑仁儿疼。

十四还在外头趴着,一晚上没吃东西,小家伙看见容煜就哀嚎了两声。

容煜摸了摸它的脑袋,十四趁势钻进人的怀里,赖着不肯下来。

容煜想了想,所幸就把十四抱回了宣华殿。

看起来肉乎乎的狗,抱起来也实打实的有份量。

容煜把十四丢给银月照顾才准备去沐浴。

汤池的水正热。

绕过屏风,一眼看见了刚从池子里出来的江逸白。

小孩儿壮了不少,平日里也没见怎么动,可身材却出奇的好。

你洗罢了。

嗯江逸白应了一声,拿来屏风上搭着的衣裳披在身上。

雪色的薄衫沾了水汽,便愈发遮不住好身形。

容煜抬手解了衣裳,看江逸白正准备走,拉了他的袖子一下,低声道:陪我一会儿罢,一个人闷得慌。

江逸白的眸子滞了一滞,然后点了点头。

很温顺的孩子,容煜从来没想过小孩儿长大之后会这么乖。

第27章

人没进温热的池水中,容煜靠在壁上,舒了口气。

一身的困乏都化在水中。

缠着细布的腕子举在水面上,张翎说过伤口是不可以沾水的。

江逸白将衣裳穿好,坐在一边的矮桌旁剥起了核桃。

朕从来都没想把自己的家务事,变成国事。容煜看着自己的腕子,道了一句。

娶妻生子这些事,容煜只想顺其自然。可是周围的每一个人,都好像日日在等着他立后一般。

剥核桃的手滞了一滞,江逸白放下裂开的核桃钳,直接用手捏开了圆润的核桃。

阿四说,使者是来和亲的。江逸白道。

容煜嗯了一声,差不多,要他们黎国五公主来燕国做皇后。

陛下是怎么想的。

江逸白把核桃仁放在小碟子里,另取了一个核桃来。

今年供上来的核桃不大好,比往年硬一些,也小的多,不大好剥。宫里头的核桃钳子做的精致华丽,但并不耐用,混不如徒手来的快。

容煜深呼了一口气,道:朕也不知道,朕没见过那五公主,不知她是什么样的人。

若是知道呢?江逸白问他。

容煜闻言,轻笑道:那便好办了,若是个温柔可人的朕就娶了她,一生一世都好好待着。

矮桌旁的人听见这句话,眸中闪过一道凌厉的光。手上的力气没把握好,核桃被捏了个粉碎。

江逸白回过神来,将碎掉的核桃扔到一边的小盆里。

娶妻生子,他倒忘了容煜也会有这一天。

心下沉了一沉,江逸白歪了身子靠在矮桌上,没了剥核桃的心思。

四下水汽缭绕,容煜一个人没在诺大的池子中。

江逸白抬眸看着他,道:那就娶了罢,一个皇后不够再多个贵妃,淑妃,德妃卫公子倾心您许久了,也让他来好好伺候伺候陛下。

赌气的话,说出来分外可爱。

容煜道:朕说笑的,还有许多事没有做,哪顾得上立后呢。

江逸白听见这句,唇角浅浅勾了一勾。他便知道容煜是什么人,江山和美人,这个人心里向来装不下第二个。

两人之间隔着雾蒙蒙的水汽,江逸白心底下千丝万缕缠成一团。

若水说过,若是有了皇后,会多一个人帮容煜分忧,后宫琐事都可以照料。

但或许

或许容煜并不需要这么个人,前朝才是他日日忧思的。

江逸白想了多久,池中的人跟着沉默了多久。

怎么不说话?江逸白问了一句。

容煜低声道:朕的右手不能沾水,有些麻烦。

江逸白闻言,起了身走到容煜身侧,缓缓坐在池边。

修长的腿没进水里,江逸白拿起一旁的巾帕给容煜擦洗身子。

三个月未见,容煜晒黑了一些,但依旧比旁人白上许多。

脖子低着有些难受,江逸白索性下了水,一寸寸给容煜擦洗。

指尖隔着巾帕,能感受到眼前人的温度。

这是容煜头一次让别人给他擦身子,以往就是阿四也没这么做过。

小孩儿的手劲儿不大,轻轻柔柔,擦得人身上痒痒的。

或许,可以重一些。容煜道了一句。

江逸白看着他,压下眸中的火,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巾帕落在水底下,蓦地容煜的身子滞了一滞。

这儿我自己来就好了。容煜退后了一些,靠在池壁上。

那地方,他不习惯给人碰。

脸上一如往常镇定,耳垂却红的厉害。

江逸白把手里的巾帕丢给他,你自己洗,我去拿衣裳。

容煜这才抬头看他。

江逸白一迈腿出了池子,不过转瞬之间,容煜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

小孩儿确实长大了,那个地方的看起来一点不像是体弱多病的。

.

江逸白换好衣裳,顺道去正殿为容煜拿了干净的衣衫。

回来的时候,殿里没有一点动静。

大抵是这些日子在南岭太累,人趴在池边,手还举着,就这么睡着了。

墨色的头发铺了满肩,光洁的背带着些水珠,顺着脊梁滑落入水。

江逸白晃了晃神,拿着衣裳下了水。

他轻轻将人揽入怀中,轻而易举打横抱了起来。

江逸白的力气不小,甚至说比容煜都要大上几分。这一点容煜是不知道,他只知道小孩儿身子弱,是个病秧子,得哄着,得宠着,得日时时刻刻记挂着。

玄色的锦衣盖在温热的身子上,江逸白揽着容煜往正殿去。

春月夜里,往来没什么人,唯有灯火照亮。

内殿,江逸白把容煜放在榻上。

缠着细布的腕子露在玄色的锦衣之外,容煜整个人睡的很沉。

江逸白轻车熟路的帮他换上寝衣,这些年里容煜夙兴夜寐,时常伏在案上都能沉沉睡去。

阿四没什么力气,扶不动人,江逸白便照顾容煜多一些。

月牙色的衣带从指尖滑过,江逸白的动作仔细而又缓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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