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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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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生气了。

好,我坦白,以前我经常故意说话气你,以后我不再,我尽量不再气你怼你。

这次的事,是我不厚道,我跟你道歉。

以后荣王是荣王,你是你,以前的事一笔勾销,我不骂你是荣王狗腿子了,好不好,你别生气了。

萧元扬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终于将眼神从甘子越的手上,移到了他的脸上,半晌嗯了一声。

萧元扬此时眉眼间神色不显,甘子越也看不出他是不是还在生气,见萧元扬又要走,还是又问了句:所以,宁町的事?

不是他故意要惹萧元扬生气,故意在火焰还没灭下去的时候又往上浇油,而是不得不问。

但是萧元扬这次没有露出生气的神色,只是看着甘子越的目光,让甘子越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何止是甘子越觉得不对,萧元扬也觉得非常不对,他眸色凝沉往外走,又听到甘子越在后面道:你不说话,就是答应了啊?

萧元扬扫了眼甘子越的隔壁,眉间阴色重现,还染了暴躁,此时的萧元扬像找不到线头的大猫。

萧元扬直到坐在房间坐了都有半个钟头了,俊眉都仍不得舒展。

萧乙这个当属下的,就免不了想替主子分忧解难一下,于是问道:主子,可是哪里出了纰漏?

没有。萧元扬瞥了一眼萧乙,最终也没有将自己的心事向萧乙透漏一点,他又不懂。

将宁町叫过来。

.

萧元扬闲闲坐于椅中,手中把玩着玉扇,而宁町站于萧元扬五步之外,微垂着头,视线落于眼前的地面。

两人一坐一站,但是坐的那个却给人以居高临下之感,萧元扬打量着宁町,周身气势比之前每次都更加锋芒毕露。

你挺有本领啊。

宁町抬起眼:不知馆主所说何意?

萧元扬看进这个一直不被他正视的人的眼里,忽然发现此人对他毫无畏惧之意,竟还隐隐给他一种对峙之感。

你让甘子越喜欢上了你?

宁町一时没有说话,疏离的眼眸深藏了所有心思,过了会儿,他对萧元扬道:这不是馆主您交给我的任务吗?

竟是默认了。

甘子越真的喜欢上了你?萧元扬的声音微微拔高。

在萧元扬阴戾的目光下,宁町仿若未察,直视萧元扬道:馆主所交任务,宁町惭愧,终有所进展,不负馆主所托。

屋中一时连空气都稀薄了起来,萧乙看看他家主子,又看了看面不改色的宁町,将自己隐形在墙壁里。

坏了,坏了,也许他最初的猜测没有错,他再看,依旧是他家主子对甘公子心思不纯,只是之前蠢不自知而已。

他家主子现在貌似开了窍,他家主子怕不是得被自己的愚蠢给呕死?

萧乙现在一声都不敢吭,他担心他家主子若是知道,他最初就看透过主子的心思,却眼睁睁看着主子犯这么大的蠢,而没有提醒,他担心他被主子给大大迁怒。

他一定得藏好自己事先知道的事,他不知道,他一丝一毫什么都不知道。

好半晌,萧元扬咬牙道:我不信。

宁町依然没有表情变化,不过他这次主动问了萧元扬一个问题:请问,甘公子之前喜欢的人,可是荣王殿下?

萧元扬呵了一声:你既知道,何以以为自己能赢得过荣王?

宁町确信了的确是荣王之后,点了点头,心中微沉,但面上却不显,他看着萧元扬道:荣王殿下战场上战无不胜,又权势无双,但是感情之事比战场更不可控,也并非权势地位就能定胜败,最后谁输谁赢谁又能说的准呢?

馆主不正是知道如此,才让我去争子越的心吗?

宁町说话间直视着萧元扬,在说荣王,但又似有别的深意,反正萧元扬听着心中戾气简直要控制不住,只觉得宁町此人,让人心呕至极。

但是终究此人还是掌控在他手中,再牙尖嘴利,依然是受他掌控的蝼蚁,此次,被呕到萧元扬,甚至都不去想荣王祁钰那个麻烦了,而是对宁町说道:你既然说甘子越喜欢上了你,好,你任务完成了,你向他挑明,之前的一切你都是在骗他。

宁町疏离的眼眸中也首次出现了针锋相对的厉色:馆主,您所言何意?

萧元扬冷笑道:心思玲珑剔透,善解人意的平兰楼第一公子,宁町公子,现在连句话都听不明白了?

我说,让你向甘子越坦白你骗他之事,之前的一切一切全都是你骗他而已。

宁町道:所以,馆主你从头到尾就是为子越设了一个局,故意捉弄伤害子越?

萧元扬:

心呕暴躁之感更甚,过了好一会儿,萧元扬才勉强平复,对宁町道:你少给我玩巧言善辩那一套,你本来就是个假的,我让你对甘子越实话实说而已。

宁町的手在背后缓缓攥紧,他道:我只是身不由已,执行命令之人,馆主也不愿自己在甘公子那里形象受损吧?

萧元扬:你要向甘子越揭发我?

宁町道:宁町不敢,只是宁町与子越无冤无仇,又非无聊之人,并不会无故玩如此玩弄人心的把戏,即使宁町不说,以子越聪慧,也会知宁町背后另有其人。

而宁町身家性命皆系于平兰楼而已,宁町背后之人,也不必言明,甘公子稍一思索便知。

随着宁町的话,萧元扬被插了一刀又一刀,萧乙缩在墙壁角,都想捂眼睛,厉害了,他们平兰里藏着人才啊。

萧元扬:

第38章

没有最心呕,只有更心呕,在之前的时候,萧元扬自然不在意他在甘子越心中是个什么形象,玩弄人心,阴险恶毒,恨他恶他都无所谓。

在被狗粑粑给糊住感情那块脑子的时候,他是想报复人来着,脑补人得知真相后越伤心他越痛快。

而现在,若是能剖开肚子看看,他肠子都给悔青了。

现在被拿住把柄的都不好说是谁,看看站在他面前的宁町,他一时竟无言可辩。

身家性命皆在他手,可他竟有一时拿此人无可奈何之感,投鼠忌器,束手束脚,不能妄动的憋屈之感。

萧元扬的目光能将人给凌迟,过了好大会儿,他才道:怎么着,以为甘子越对你有两分不同,还想到我这里威胁摆谱来着。

宁町垂下眼,姿态恭敬,口中也说着:宁町不敢。但是萧元扬岂会被他所骗,他看此人敢的很!

我不管你怎么想的,从今天开始你给我与甘子越拉开距离,慢慢疏远,不要让他察觉到别的,你别告诉我你不会。

若是你搞小花样儿,让甘子越因此事联系到我头上,呵,陈管事说你通透,我想你不会做出不自量力,自掘坟墓之事。

即使这样说着,萧元扬看宁町的眼神也颇有一种想让他就这么悄无声息消失的意图,死人才是完全的封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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