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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二章 算命(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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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婴心有计策,不再逗留,双眼寻找其他客栈,直奔而去。

子婴走后半晌,老者仍蹲坐八卦与蓍草前,“像,太像了总归算是血脉相连啊。”

脚步声传开,一中年男子缓步至老者身后,碍于旁人众多并未施礼。

“君上,大事可成?”

“成与不成还要看子婴的行事,此次算是帮他亦是帮本王了。”老者小声叹道。

中年男子附身静静帮老者收拾着摊子,笑谢绝众人,“今日不算了,改日再来吧。”

旁人自觉无趣,四散离去。

二人一前一后,行归住处。

中年男子心有不安,“王上以为子婴可否能说服吴芮?况且,子婴为秦事而来,此刻该还不知梅鋗,吕氏等人争夺衡山,九江之地一事。似是帮不上忙。”

“吕氏与子婴恩怨极深,只要他们能在吴芮面前相遇,吕氏之事便不成。”老者笃定道,“至于那个梅鋗,即便得了吴芮之地,亦是难以得到吴芮般的威望,何况一个夫差之后,一个勾践之后,本王想在越人之中弄出些动静,不难。”

老子毫不忧虑,话锋一转,“齐地此刻如何了?”

“田横立了田荣之子为王,因有项庄在,项羽并未有再伐之心。济北国之地倒是便宜臧荼了。”中年人回道。

“呵呵非是项庄在便不伐,项庄被老夫所劝当是暗地中的齐王。”老者笑道。

“这是王上的计策?!”中年人一惊,“他是项羽的亲眷,如此一来齐地岂不是”

“莫慌,为了女人便想当王之人,不足为惧。齐人心向田氏,他日若乱,便是本王一举夺下之时!”

“可以项羽的实力,绝不会坐视不管。”中年人皱眉道。

“项羽吗?这便是本王今日相助子婴的原由,他便交于子婴对抗吧”

天色已暗,月明星稀。

一山北侧落雪,南侧结花。一道大峡谷横立山中。

身材不甚魁梧,却不怒自威的男子站在峡谷上,双目无神,愁容满面。

一清秀女子静静将兽皮披风披在其身上。

“王上,天色不早了,英布当是不敢归九江,早些归城吧。”女子劝道。

男子伸手指着山坡,“夫人,这山坡之景是否便为公主之命?昔日还是花开遍地,不知从何开始,一片荒芜死寂。”

“王上节哀,保重身体”女子于心不忍道。

男子满腹愁意,紧紧拉着披风,“唉本王当年为何要反秦!为何要将女儿许配给英布?!!若不反秦,只需安坐官位,女儿亦不会死!英布分明是盗贼出身,本王当年是看上他哪一处了?!”

咆哮声回荡在山谷,毛苹怕吴芮身有不测,慌忙拉着吴芮退后。

“王上,梅鋗与吕氏已在城中等候多时了,该去见一见了。”

“呵皆知寡人不想再称王,急着分地来了。”吴芮苦笑,“便让他们等吧,他们等得起。”

毛苹心知吴芮难过,不忍再劝。

二人身后侍从中,忽地挤来一衡山之兵。

“王上,六城出事了!台侯之兵,被人在客栈中尽杀,不知何人所为。”衡山兵跪地道。

“小事小事。”吴芮毫不放在心上,“若无旁事,便推下吧。”

“倒还有一事,一外地之人入六城,在客栈中吟诵诗作,尽是悲凉,但句式却极其怪异。”衡山兵说道。

“悲凉?何人还有本王悲凉?”吴芮苦笑。

“回王上,那人说是为王上之女所作,吟诵之句引得不少城中之人泣泪。”衡山兵手捧竹简递上,“这便是旁人抄录的。”

吴芮无心理会,毛苹替其接过。

毛苹端详半晌,先是皱眉,面色渐渐黯然,似要落泪。

“是何诗句?”吴芮问道。

毛苹只觉喉咙发酸,说不出话来,打开竹简以示吴芮。

吴芮侧目望去,“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故国不堪回首”

吴芮小声念着,回想起旧日在鄱阳时,女儿绕膝笑玩之时,那时女儿的笑声恍惚还在耳边萦绕。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吴芮彻底绷不住,眼泪夺目而出,“本王的女儿已有多年未见真不知临死之前是何面貌,是否与三年前离家之时相似?”

“王上节哀”毛苹擦着劝道。

二人相拥痛哭半晌,吴芮回身红着眼睛看向衡山兵,哽咽道,“那人身在何处?寡人速要他一面!”

“那人该是还在客栈。”西魏兵回道,“臣这便令他前来此地。”

“算了。”吴芮叫住道,“此处山地难行,让他速来九江王殿吧,本王亦该回去了。”

“诺!”

两个时辰后,吴芮毛苹乘坐五乘马车归至王宫外,一路所见男女只知英布被逐,笑意盈盈,却不知乃因衡山王女身死,才又如此局势。

吴芮见状只觉格外痛心,入宫时幸好有毛苹与毛乔二人搀扶,才不至于栽倒。

坐于王位之上,吴芮拄着手臂闭眼。

殿下脚步声传来,吴芮睁眼望着,非是相见之人重新闭眼。

“衡山王节哀。”一披发消瘦,衣上绣满梅花的青年拱手道。

“多谢台侯。”吴芮强行开口道。

“本后特做巴蜀之地神鸟衣,以献衡山公主。”青年女子掩面而泣泪,“本后国破亡父,次兄身死,长兄重伤不醒,能知衡山王心中悲痛。”

吴芮听闻此言,强忍住的泪眼重新划过面庞,毛苹边掩面边帮吴芮擦拭。

“公主身死乃是本王之过,本王万分自责,有劳夫人。”说到最后,吴芮已泣不成声。

梅鋗本是跟着叹气,听闻吕雉此言,心中甚是不屑。

伐秦之时,梅鋗便于刘邦交好,而今刘邦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梅鋗猜到吕氏定在其中捣鬼。

“衡山公主身死乃是无妄之灾,夺权沛公,以至巴蜀国灭,吕泽重伤亦是野心跟随范增伐秦,皆是活该,如何可与公主相比?!”梅鋗气道。

吕雉神色一滞,而后恢复悲伤之色,“夫君伐秦时得罪了子婴,才会被子婴所杀,家兄亦是为报仇才跟随范增,台侯如何如此思虑?”

说完,故作痛心,高声抽泣数声。

“哼!你们吕家做过何事自己清楚!”梅鋗极为看不惯吕雉如今的模样,“英布为攻临江,杀害衡山公主,衡山王被骗故一同伐临江。那时,子婴正在攻打巴蜀,尔等为何还能插手临江一事?!”

“那是被子婴逼得不得不逃望临江,后发觉南阳王陵在临江作乱,顺势助临江王平乱,却不料临江王身死,便暂理临江,想着他日归还共尉公子,却不料共尉后被子婴所擒”吕雉抽泣道。

此刻的南郡,虽然襄阳已在手中,但无论北上,还是东出,都会有阻碍。不敢动东方的衡山,北方的南阳英布亦非轻易可克。

吕雉听闻吴芮想弃王不做,信不过随何,连日亲自从江陵赶来。

“说的倒是好听,这些诓骗之言真的以为能骗过衡山王吗?什么悲叹衡山公主,只是贪心不足,想占衡山之地!”梅鋗喝道,“衡山王本是越人,衡山之地轮不到你来觊觎!”

“住口!”吴芮听得心烦,“衡山之地,何人想要拿去便是。二位若非是吊唁公主,只为谋地。一个归梅岭,一个回江陵吧?”

“公主呜”吕雉重新痛哭,泪流满面,险些站不稳。

“本侯不仅吊唁公主,还要为公主报仇!”梅鋗愤愤道,“衡山王已占六城,怕再伐九江,引得楚国心怨,本侯不怕!本侯只需带梅岭与衡山之兵灭了英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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