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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工会小辣椒 第182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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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世均也流下泪来:“我错了新,伊若,我现在知道错了新,所以我回来了,我会好好补偿你和涛涛。”

苏伊若摇摇头:“别哄我了新。你早十年回来还哄得住我,现在……不必了新吧。”

“伊若……”

凌世均想过来拉她,却被她甩开。

“我不是傻子。国营林场调度员是正式工,你这哪里是隐姓埋名,你分明是改姓换名。你一个犯人,做得到吗?凌世均,我四十三岁了新,不是十三岁。”

何如月几乎想为苏阿姨喝彩。

苏伊若比她想象的更坚强。虽然凌世均的突然出现让她乱了方寸,但她同情心过后,显然是好好思考过了新。

这就好办多新了新。

如果苏伊若圣母心发作,要碍于社会压力跟凌世均演一场大团圆戏码,那何如月才叫枉作恶人。

凌世均还在强辩:“伊若,我有苦衷啊……伊若,林场那么辛苦,我落下了新一身的病,真不想回来拖累你们的,实在是抵不过日夜思念。我随身一直带着你和涛涛的照片,要不是我行李被偷了,我可以拿给你看……”

“够了新!”何如月再也忍不住,拍案而起。

“我最后叫你一声凌叔叔。你是有病,不止是肾病,还有痴心妄想的贪病,还有胡说八道的坏心眼病!我都能拿到你工作证了新,你以为我没去秦东调查你?”

“苏阿姨。”她转向新苏伊若,“他说的,你一个字都别信。他行李根本没偷,而是在他姐姐凌世芳家。他也不是因为怕拖累你们才不敢露面,他在乌海早已娶妻生子,还靠着老丈人的关系重新搞了新一套身份。这么多新年,他就叫邱卫东,他就是秦东县龙潭林场的调度员邱卫东!”

“娶妻生子?”苏伊若是万万没有想到。

她以为凌世均是走投无路了,回来投奔她,却没想到这些新年自己辛苦生活,凌世均却换了个身份,在遥远的地方娶妻生子。

“你胡说,你胡说。”凌世均慌乱地不知该如何辩解,只会喃喃地重复着“你胡说”。

在旁边冷眼看着凌世均表演的刘剑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凌世均,都到这个地步了新,你还狡辩。也别怪我们一点情面都不给你留了新。”

“伊若。凌世均十三年前就到了秦东,娶妻生子,成为龙潭林场的调度员。现在不过是被他老婆抛弃,儿子又新出意外去世,他在秦东觉得没意思了新。这是他儿子邱智慧的死亡证明,上面有邱卫东——也就是凌世均的签字。”

说着,刘剑虹将那张死亡证明递给苏伊若。

苏伊若只瞥了一眼,脸上尚有泪痕,已是咯咯笑出声来:“凌世均啊凌世均,我是该痛恨你,还是该可怜你啊!”

凌世均原本腊黄的脸皮,此刻面如死灰,就连头发也耷拉在额头上,脸上浮肿的肉哆嗦着:“我只有你们了,伊若……涛涛……”

他惶然转向新苏伊若,又新转向凌涛。

凌涛嫌弃地转过头去,不与他的视线接触。

“你走吧。”苏伊若道,“看在你失去一个孩子的份上,我没法对你恶言相向。但你我之间的婚姻早就失效,从你决定消失,过邱卫东的人生起,你我就再无挂碍了新。”

“可是伊若,你吃了新这么多新苦,让我来补偿你……”

“不用了。”苏伊若冷冷地打断他,“我不想当你的债主,往后咱俩最好的关系,就是没有关系。涛涛,送你爸爸出去。”

凌涛却并未转头,无声地立在屋角。

苏伊若的喉头猛地动了一下,抑住哽咽,语气凌厉:“凌涛,你可以选择跟你爸离开新,或者送你爸离开新。”

这是从未有过的苏伊若。

她依然那么苍白娇弱,可站在那里,却凛然不可侵犯。

“妈……”凌涛被吓到。他从小都没得过母亲一句重话新,突然看到她如此凌厉的一面,恍若陌生人。

苏伊若却没有再说话,只那样静静地盯着凌世均。

刘剑虹道:“话新都说到这地步了新,涛涛你送你爸走吧。”

“送……送去哪里?”凌涛嘟囔。

苏伊若一字一顿:“从何处来,回何处去!”

凌世均知大势已去,颓然瘫倒:“涛涛,我是你爸……你亲爸啊……”

凌涛犹豫着问:“可你好过的时候从来没想到我们,现在需要人照顾了新,又新回来找我们,你……你不觉得太狠心了新吗?”

说完,凌涛走回小房间。仅仅不到一分钟,他又新出来了,手里提着凌世均那只提兜。

看来他已经把凌世均的东西整好,要送他离开。

苏伊若只给了新凌涛两个选择,凌涛显然已经给出了答案。

“你的东西都在这里。我送你去车站。既然你前新头住姑姑家,那你现在还是住姑姑家去吧。”凌涛居然说了新一句很靠谱的话新。

苏伊若冷笑:“凌世均,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我提醒你,当初你的财产全部充公。但你父母留下的白云里的房子还在,被凌世芳霸占着。我不要。你抢不抢得到,看你造化了新。自求多新福吧。”

所以凌世芳要给凌世均出主意,让他回来找苏伊若,其实也是甩包袱啊。

他们就是赌苏伊若善良,会同情他艰难的处境,会接受这个寻回来的前新夫。什新么成本都不要,又新能回来占一半苏伊若的房子。

只能说,算盘打得太精,终有打崩的那一天。

终于等到凌涛送凌世均出去,家门关上的那一刹那,苏伊若死死提着的那一口气终于落下。

“哇”地,她倒在刘剑虹怀里,放声大哭。

哭这些新年执着的等待,哭自己苦苦盼来的只是一场破碎的美梦,哭命运于她的捉弄,也哭自己终于能清醒地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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