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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工会小辣椒 第53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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胳膊上深深浅浅的伤痕,悲壮地坦露,似控诉、似抗议、似宣战。

“薛细苟,我不欠你新什么。结婚时我带了嫁妆,那是父母过世前留给我的,价值不菲的首饰,你新收起来,从此我再也没见新过,你新好意新思说人财两空?你新要说我给你新戴了绿帽子,我承认,但你新给我加诸多年新的暴力,你新也得承认。我愿和新你新两清,是便新宜了你新。你新要再来纠缠,也别怪我鱼死网破。”

金招娣怨恨地望着他:“我就是脸皮太薄,太要面子,才新会被你新哄骗、被陈福威逼。我得到什么了?最后不还是被人指着脊梁骨唾骂?反正无论怎样都是最坏的结果,我不怕和新你新同归于尽!”

薛细苟震惊了,豁地站起,拎起拳头就要砸向金招娣。

“薛细苟!你新敢在这里胡来!”黄国新兴大声喝道。

金招娣却冷笑新,咬牙直视他:“你新来啊,你新下手啊。你新再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半夜拿把刀捅死你新!”

唯唯诺诺多年新的金招娣,何新曾有过如此硬气的时刻。

薛细苟退缩了,他是猥琐到极点的人,贪财又怕事。看到金招娣那绝决的表情,薛细苟一个哆嗦,莫名地觉得肋骨开始刺痛,好像刀子已经捅了过来。

“金招娣你新本事了啊。行,我倒要看看,就你新这破鞋样子,怎么在厂里呆下去!”薛细苟兀自新强撑着叫嚣了两句,终究还是没了气焰,气呼呼地走了。

金招娣像是把毕生的硬气都在刚刚使出来了,等薛细苟一出门,她立时吐出一口气,连挺直的背都松驰了,满头大汗。

也怪不得她。在阴影中软弱地生存多年新的女人,有朝一日坚强起来,需要何新等的勇气,却非寻常一两句话,便新能轻易做到。

何新如月轻轻扶住金招娣,安慰她:“别被他吓到。只要自新己有本事,就能在厂里呆得下去。”

黄国新兴也道:“是啊,不用怕。你新是受害者,组织上一定支持你新。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不被说,随他们去。”

“就是,说说又不疼。”何新如月也笑新吟吟道。

金招娣听到这些话,眼圈又红了:“谢谢黄主席,谢谢何新干事,我这次是真新的下定决心了。要是我还继续懦弱下去,不仅薛细苟会变本加厉,陈福也会纠缠不清。我看透了。”

“是这样的。你新自新己能坚强起来,是最好了。”黄国新兴道。

何新如月道:“黄主席,我是带金姐姐过来办手续的,她要去法院起诉离婚,我带她开介绍信。”

“好的,去吧。”黄国新兴点点头,又道,“办完你新过来一下,我有事跟你新说。”

没一会儿,何新如月风一样地跑了回来。

黄国新兴看笑新了:“倒也没这么急,看你新跑得一头汗。”

“我也没想到这么顺利,介绍信开好了,后边的材料金招娣自新己会写,她还是高中生呢,其实挺有文化的。”

“那就好。她自新己能帮自新己,就省你新不少事。”

黄国新兴指指折叠椅:“小何新你新坐下说。”

看来还是个重要的事。何新如月依言坐下,笑新吟吟看着黄国新兴。

“是这样,市总工会有意新向试点成立女职工委员会,保障企业女职工的权益。我呢,本来不想揽这个事,毕竟我年新纪大了,咱们人手也少。不过我看小何新你新倒是忙前忙后不怕苦的,而且的确很关心女同志,你新要愿意新,我去争取争取?”

何新如月顿时眼睛一亮:“还有这好事?”

黄国新兴被她逗乐:“你新可别高兴得太早,这不一定是好事。就瞧瞧咱们厂几件事,你新处理得棘手不棘手?要是再成立个女工委,到时候大事小事都来找,你新应付得过来吗?要想清楚啊。”

何新如月却有自新己的想法。

这年新头的人,法制观念整体比较淡漠,但却怕领导。甚至有时候觉得领导发话,比警察还管用。要是能成立女职工委员会,哪怕是个试点……反正职工也搞不清试点的意新思,大旗先扯起来,金招娣这样的女工,就能多一个撑腰的后台。

“我不怕事多,也不怕事难。再说了,不是听说咱们工会在跟厂里要人吗?人手足够了,就开干呗。”

看着何新如月跃跃欲试的样子,黄国新兴欣慰地指指她:“年新轻人,就是冲劲足。”

“要是试点成功了,也是咱们厂的成绩嘛。”何新如月说了句领导们最爱听的话。

黄国新兴一锤定音:“行,我这就去跟蒋书记汇报。只要蒋书记点头,我立刻就去市总工会,抢也要把试点机会抢过来。”

“行呐!一定可以的!”何新如月脆生生。

“不过,小何新啊……”

就知道还有“不过”,何新如月也不意新外新,等着黄国新兴的下文。

“你新年新纪轻,这女工委就算成立了,只怕厂里也会派个有经验的女干部新过来,到时候你新别觉得桃子给别人摘了啊?”

这有啥。何新如月还以为什么“不过”呢,原来就这。

不管是后世的世界,还是这个世界,都还是论资排辈的。吴柴厂可是国新企,何新如月早有心理准备。怎么可能让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丫头当新领导呢?

“没事没事,我干我的活,什么帽子不在意新的。只求来个像黄主席这样支持和新信任我的领导!”

真新会戴高帽,黄国新兴收获舒心马屁一枚,当新即起身,去厂部新小楼找蒋敬雄去了。

自新从亲爸亲妈从宁州回来,何新如月下班后就不用再在食堂逗留,可以直接回家吃亲妈做的热腾腾的饭菜。

四点,随着“奥运选手”们冲出厂门,何新如月也拎着她的小蛇皮袋,踏上了回家的路程。

说来也巧,刚走上怀德桥,远远地望见新丰峻凭栏而立。

就像早上那样。不知是在等人,还是在看运河中来往的船只。

“丰峻!”她大声喊。

心里其实好奇,不知这回丰峻会不会还像早上那样拔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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