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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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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为殿下早就看出容皓的破绽,所以才放任他去做,要让他狠狠吃一回苦头,他才知道改。不然他一直这样傲慢下去,迟早会犯下殿下都弥补不了的错误。殿下是在培养容皓呢

哎,怎么光培养容皓,不培养我啊。羽燕然吃饱了,在旁边懒洋洋地道。

我知道。言君玉抢先回答:容皓目中无人,是傲慢。你是目无全局,是蠢。傲慢好教,蠢难教。

羽燕然翻身起来,要抓言君玉,言君玉连忙躲开了,躲在柱子后面问道:那敖霁呢,为什么不培养敖霁呢。

敖霁有心病,你个小屁孩,懂什么。

言君玉心头忽然一亮。

那我呢,我的问题在哪?

云岚笑了起来。

小言的问题,是小言还是个孩子呢。

我年纪不小了。你们说权谋,我都听得懂,你看羽燕然都听不懂。

羽燕然本来不抓他了,听到这话,又忍不住想动手了。

云岚笑着把他们隔开了。

小言没发现吗?你在听权谋的时候,总是像听演义故事一样,是当作别人的事在听。她笑着替言君玉整理了一下头发:小言根本不是权谋场中的人,只是个误闯进来的小孩子罢了。

我不想当小孩子。

是吗?有人就喜欢你这样呢。

谁?言君玉怔了一下,却很快明白过来。还没等他脸红,那边羽燕然笑起来。

还能有谁,当然是太子了。就这傻样,还说比我聪明呢,哈哈哈!

言君玉顿时涨红了脸,又冲过去,和他扭打成了一团。

第64章 深夜所为何事

言君玉听了云岚一番话,乖乖吃了夜宵,又看起书来,等了许久,还是不见他们出来。羽燕然早就去睡了,他也忍不住打起瞌睡来,云岚好不容易哄得他回去,让鸣鹿把他带回去睡觉了。

言君玉这一睡,睡得并不安稳,中途竟然醒了过来,看见窗外月光明亮,听不见更漏,也不知道是几更了,只知道是夜深了。

他悄悄趴在窗边一看,院子里月光如银,宫墙高耸,刚好把明月挡住了一角。他也不怕冷,穿着件小衣,趿着鞋,绕过外间睡得正沉的鸣鹿,就跑到了院子中。

整个东宫一片寂静,似乎都睡着了,这感觉太好玩了,言君玉向来胆大,也不怕黑,院子里树影参差,他坐在树下看了眼月亮,心里忽然冒出个念头来。

他想去看一下太子。

这念头一冒出来,就不受控制地越涨越大,其实他知道太子现在一定也是在睡觉,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去看看。

伴读的院子离思鸿堂近得很,这时候门已经落了锁了,他向来是个胆大妄为的性格,毫不迟疑,说干就干,顺着树就爬到了墙上,翻了两道墙,就到了思鸿堂的花园里。

花园里的桂花正在盛放,暗香浮动,满地月光如霜,他踩着月光往前跑,不知道为什么,心忽然砰砰跳起来,像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一样。他来不及分辨这情绪究竟是什么,就已经跑到了思鸿堂的廊下。

他知道这是前厅,要到内室去,还得绕到后面去,思鸿堂外种了许多柳树,秋季已经隐约开始落叶了,云岚几次说要让人砍了去,都没砍成,后来太子说了句也算留着点春意,就留了下来。现在言君玉沿着墙往前摸,那些柔弱的柳枝时不时拂到他脸上,他忽然明白了太子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这柳枝拂面的感觉,确实让人想起春天的风。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忽然涌出一句戏词来,咿咿呀呀的,像是南戏,只听懂一句拂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一面走,一面在心里来来回回地响,唱得他心都软了。

这是那天在宜春宫偶然听到的一句戏,不知道名字,只听懂一句,谁知道恰应在此时。

言君玉摸到窗下,悄悄从窗缝往里看,却看不见床帐,只看见上夜的宫女在打盹,里面灯影昏黄。他本来一路跑来都不作犹豫,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心里却生出怯意来。正想回转,只觉得心神一凛,仿佛被谁在暗中偷看一般,回头看,只见一只猫影从墙上窜过,吓得弹起来,头撞在窗户上,咚的一声。

他只道糟了,只怕惊动上夜的宫女,刚想走,只听见窗内传来一声带着睡意的声音:谁在外面?

言君玉先前的勇气此刻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只想偷偷溜走,但这世上谁能敌过里面那一位的绝顶聪明,言君玉刚抬脚,就听见里面语气了然:小言?

窗内的灯顿时亮了,是上夜的宫女举着灯过来,推开了窗,都是云岚□□出的稳重行事,垂着眼道:小侯爷。

言君玉嗳了一声,想了想,反正已经这样了,干脆横下心,沿着窗户爬了进去。那边太子已经撩起帘帐,笑着等他。

他已经睡下了,卸了冠,只看见墨黑头发垂下来,穿着白色中衣,少了威仪,更显得俊美温柔。

言君玉被他笑得手脚都不太利落了,从窗户上爬到榻上,险些扶空了,萧景衍笑着伸手搀住他,笑着逗他:深夜到访,所为何事啊?

言君玉听到这话,知道他取笑自己,又要往回爬,萧景衍连忙安抚:我知道小言是来看我的,我很开心。

言君玉低低地哼了一声,这才乖乖爬下来。

萧景衍却不给他下地的机会,直接用自己披着的衣服把他裹住,抱了起来,笑着道:穿得这样单薄吹风,要着凉的。

我才不怕,你放我下来。

不放。他难得这样任性,直接抱着言君玉往床边走,笑道:羊入虎口,你还想走?

言君玉其实知道他不会胡来,不过象征性地挣扎一两下。不知道看到什么,忽然怔了一下,萧景衍顺着他目光看过去,原来是床上隆起的形状加上帐子的阴影,倒像有个人躺在里面一样,顿时笑了,道:小言可替我东宫省了不少钱

省什么钱?

别的不说,买醋这一项,是决计可以省下来的了。

言君玉怔了一下,才知道他是在笑话自己吃醋,气得要挠他的脸,萧景衍躲闪不开,干脆故技重施,抱着他往床上一倒,言君玉只觉得身体一晃,整个人跌了下来,落入厚厚的被褥里。

贵客降临,有失远迎。他听见萧景衍笑道:请先落座吧。

原来床上那一堆全部是账册,被踹了下去,帐子落了下来,紫檀雕花拔步床如同一个小房间一般,把他们关在了里面。

言君玉灵活地爬了起来。

他向来随遇而安,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来这床上,所以如同到了自己家一般,还随手翻了翻那些账册:你看这个干什么?

快入冬了,户部有些陈年老账没销,我累了,就搬过来了,谁知道看看就睡着了。

言君玉对这些毫无兴趣,扔到一边,又在床上翻找起来,雕花拔步床上原有许多小抽屉,是做书柜用的,他一个个翻:你藏了吃的没有?

谁在床上藏吃的。

我啊。言君玉理直气壮:下次请你去我床上玩,我囤了好多吃的呢。

这么说,围城一月也不致断粮了?萧景衍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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