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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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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去看。

尚如怔怔地站在那里,卓冰怔怔地站在那里。

我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来往顺着我的目光,也朝她们看去。

我看到卓冰终于伸出手,如,是你吗?真是你?

我的视线模糊了,我听见尚如用颤抖的声音说:

请你,先允许我解释一件事,解你的心结当初,我并没有答应那个男人和他结婚,当初站在这里,我告诉他,要么撤销婚约,要么我跳下去。

我的眼泪滚落下来,我看见卓冰慢慢跌坐在地上,她的身体像一堆渐渐融化的冰,九年的怨与恨,她自己找不到方向的怨与恨,随这块冰,慢慢褪在这方她两次出车祸的水泥地上,化在了这里。

她伸出双臂,抱住尚如的腿,哭得像个未经世事的孩子。

尚如蹲下身,抱住她,喃喃地说:我好想你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一更结文,么么哒~

☆、致岁月

怎么样啊?去外面兜一圈儿,有没有深刻地感受到人间凶险?还是我这儿安全吧?我将牛肉胡萝卜肠切成丁,香气扑鼻而来,小宛啊,我语重心长,将装着香肠的盘子往前一送,好好吃饭,别乱跑。

嗷#%*$@&~

来往!说了多少遍别叫他小宛!视频里传来冷峻严厉的呵斥。

喳,老婆大人!我毕恭毕敬地将盘子放在地上,来一碗!你麻麻发话了,不能跟她抢名字!

来一碗是只四个月大的pomsky,也就是pomeranian(博美)和husky(哈士奇)的混血宝宝,没办法,尚宛喜欢博美,我喜欢哈士奇,(咦?是不是挺makesense?)于是我俩养了只pomsky。

看我说话这中英夹杂的死样儿,没错,我已经在美国读书啦,我梦寐以求的莱斯。

来一碗怎么瘦了?尚宛问。

那必须是因为思念麻麻,你都走了两礼拜了,大人孩子都瘦了啊,你再看看我?

饭量减了吗?

无心吃喝,家里两天没开火了。

我说来一碗,饭量减了吗?

我瞅了眼狼吞虎咽的来一碗,呃还没想好怎么答,那盘肉肠已如风卷残云一般消失了,粉红色的小舌头开始舔盘子,还还行吧,老婆大人,能不能商量一下,把你的爱分一点点给我?

屏幕里她终于春风和煦地笑了,我抹了一把汗,神啊!当了麻麻的女人都要变凶吗??

飞机要下降了,一会儿见。她说。

一我还没说完,就被她隔着屏幕啵了一下,掐掉了。

这就是现如今我在家里的地位,食物链的最底层。

今天是个大日子。

快要过大年了不说,阿佑这一年来在歌手选拔赛里突出重围,被选中在海外巡演,这两天来了休斯顿,演出就在今晚。

这不,连最近忙得不可开交的尚宛,也搭乘今天下午的飞机从纽约赶来,要和我们一起去现场给阿佑捧场。

一同给她捧场的还有萧梓言,虽然到目前为止仍然是以朋友的身份,但我知道今晚会有大事发生~

门铃响了,来一碗嗷嗷叫着冲了过去,我赶紧去开门,我爹来从善拎着大包小包从华人超市回来了。

我赶紧去接,哎哟,我跟你说你还不信,就买个新鲜鱼肉类就行了,像这些,我扯开袋子里那些干货,这些网上超市都可以买的。

你爸我可是专业厨子,哪有从网上买食材的大厨?那必须得亲自挑啊。

来从善一年前减刑释放,马泰奥·伦巴第见了他,很欣赏他的厨艺和理念,并且不计前嫌,聘用他做主厨,打点他开的另一家中餐厅。更让人欣喜的是,来从善不光做了主厨,还得以投资加盟,并将这家餐厅命名为如流。

这对于伦巴第来说也是双赢的局面,一方面可以缓解他的现金流压力,另一方面,如流这个品牌,这些年别人出多少钱来从善都不卖,现在他把这招牌带过去,就确保了餐厅开门红,这不,过去的一年如流再一次赚翻,直到最近过年,我爹决定家人团聚是最重要的,于是将后厨留给学徒,来美国和我们团聚了。

我妈和李叔叔这两天也在美国游玩,准备年三十来我这儿吃年夜饭。

而我的岳父大人,尚家的二公子,两天后也将抵达休斯顿,并答应加入我们热闹的年夜饭。

你看看一下要来这么多人,我对你们美国这儿的食材又不太熟悉,可不要好好练练手嘛,我爹边说着边往水池里倒花蟹,你看看,小宛喜欢的是不是这种蟹?

得,敢情今晚我们都是给他练手的。

说起尚家和尚古,这一年来也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年前我们在飞虹大桥上的那场劫后余生,惊动了整个尚古的股东大会和董事会,尚古的股价一落千丈,尚覃之引咎辞职,一时群龙无首。

尚宛飞去香港,请来了她的大伯,尚如的养父,由他重新接盘尚古这艘巨轮。大伯当年才华横溢,也有出色的领导才能,突然离开尚古去香港自立门户,在外人看来本就是件蹊跷的事,事到如今只有请他回来,才能说服众人。

裴司翰没有颜面继续待下去,也提出辞职,之后消失了半年之久,听说是偷得浮生半世闲,四海游历去了,他从尚古出去,如果再谋职,选择面比较窄,他与公司签署过竞业限制协议,两年内不能去竞争对手公司做事。再后来,听说他与一个富婆结婚了,不过也只是传闻,没有人有兴趣去核实。

至于尚宛,按照她签署的保密协议,出事后她主动提出离开尚古,但大伯和董事会成员都表示希望她继续留下来,她思考良久,也考虑到我的情况,暂时决定在纽约开设自己的设计公司,以合作的形式与尚古保持商业联系,不排除将来被尚古收购合并的可能,而她团队的人才,景怡、老J、Phil等,都愿意出来替她做事,尚宛也都将他们办了过来。

我也在课余时间帮她的公司打杂,无偿,说多了都是泪。

而那对苦命鸳鸯灼冰和尚如唉。

灼冰自然是被押回了意大利,再也来不了中国,她也没必要再来了,尚如跟着她去了欧洲,也不愿意再回尚家。

九年间毕竟发生了很多事,她们也需要时间彼此再去了解和适应,重新开始。

而对于灼冰,我还是有意见的,不为别的,就为她欺负了我老婆那么多年!看我常常把好好做人挂在嘴边,我跟尚宛说,灼冰接下来才要好好改造,重新做人,而我们将来欢不欢迎她,就看她改造的程度了。

嘴上虽这么说,我也知道,她和尚如真是一对可怜人,人生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且只有那么一次,她们被这么残忍地蹉跎了十年,着实让人扼腕。

这一年的事情就交代到这里了,我换好衣服,去机场接尚宛。

来一碗非要粘着我,我没带他,上有老下有小的,二人世界多么难得。

演唱会六点开始,七点半结束,老来和小来(来一碗)在家做饭,我带尚宛去露天演播场与萧梓言会和。

今晚休斯顿十九摄氏度,湿润而温暖。我刚到到达大厅没多久,就见尚宛戴一墨镜,徒手拎着登机箱,踩着高跟鞋健步如飞地走了出来,敢情从公司直奔机场的,连鞋都没来得及换等等!怎么旁边还有一人!我定睛一看,景怡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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