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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每天都在艰难求生 第27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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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多对女子苛刻,千百年后,后人不会记得朝中争斗也只知这一场变动是一首艳诗、一名女子引起的。祸水红颜不就如此,司马誉很清楚这个道理。

他轻声将话说出来后,殿中又变得安静起来。

“昨日文仙楼中,陛下与娘娘感情甚好。”司马誉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先前臣弟与娘娘在公主府初见,娘娘对臣弟显露不满,一直为臣弟疑惑。但臣弟斗胆猜一句,皇后在后宫是也不满太后?”

司马戈抬眼看他,收敛了脸上的阴戾,多了两分漫不经心两分不耐,“你想说什么?”他所言不错,若是没有他暗中护着,小傻子那么大咧咧地针对上宁宫的老妖婆,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遍了。

“皇后因陛下所想而厌憎臣与太后,待陛下之心足显赤诚。”司马誉轻轻笑了一下,一切都很难得不是吗?

谁能想到太后挑中的皇后人选中,居然会有一位带着真心的女子,一位对暴君真心、不畏暴君恶名的女子。

闻言,司马戈慢慢地垂下了眼帘,挡住了眼底翻涌的情绪,小傻子,呵,一个小傻子。

“司马誉,如今朕是这大晋的主人,你的命朕暂且留着,若是有一日朕不开心了不耐烦了,记住那就是你的亡身之日。”他慢慢站起身,冰冷的语气透着杀意,居高临下地望着跪在殿上的温润男子。

司马誉微微颔首,神色不变,“臣知晓,臣告退。”

他慢慢退出太宸殿,走出门口望了一眼上宁宫的方向,眼里什么也没有。

临王世子离开,太宸殿的何忠暗暗窥视帝王脸色,见其阴郁之色消退,终于踌躇着上前,低声禀报,“陛下,未央宫请了太医,据闻是皇后娘娘夜里受了风寒。”

他不敢说是昨夜请了太医,只模糊地说了皇后娘娘病了,内心忐忑地等待陛下的反应。

满宫妃嫔,陛下只宠幸了皇后娘娘一人,何忠觉得陛下是待皇后娘娘不同的,但也不敢确定这不同究竟有几分。

然而良久,帝王的脸色都未有变化,就连身形也未有一丝的变化。

何忠的心下一沉,难道陛下真的厌了皇后?可是昨日出宫时两人还看似一对璧人……

想着他也难免有些不忍,皇后娘娘性子娇软可爱,生的又清艳貌美,不爱惹是生非也不在宫人面前摆架子,看着就是一位单纯漂亮的小姑娘。他心底还是很希望皇后娘娘能一直得陛下的宠爱,最好再生下一位皇子,圆满妥帖。

只是帝心难测,不过月余陛下就厌了她。

“你,出宫,到东城的文武街买一百串糖葫芦。”

沉默了一会儿,在何忠胡思乱想之际,头顶突然传来一道微哑的声音,他骤然抬起头,看着陛下。

“要两文钱一串的,一个时辰后朕见不到你的身影,自己到刑司处求死!乱棍杖毙!”司马戈阴测测地盯着他,双眼猩红带着杀意,语气十分不耐。

何忠的脸一寸一寸僵住,下一刻仓皇跪地领旨,“谨遵陛下旨意。”之后起身飞一般地离开了,一个时辰,还不够宫中宫外一个来回!

“快马伺候!”不,一百串糖葫芦,何忠咬咬牙,看向了宫中的禁军,“陛下有令,你与咱家一起,速速出宫。”

若是不足一百串,就将那个做糖葫芦的,掳进宫来。

第四十章

未央宫中。

萧瑜小猫一团地缩在宽大的床榻上, 小脸放在柔软的锦面枕头上,一双大大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春花和秋月,看得两人心中软乎乎的。

古嬷嬷在外殿帮她处理宫务,内殿的两个贴身婢女拿着一本薄薄的小册子绘声绘色地在读话本子。

春花和秋月认的字不多, 读着话本子的时候总是会有意无意地略过一些字, 萧瑜发现了脸上就露出一个小小的梨涡来。

还是要她萧氏阿瑜来读的好, 她认得许许多多的字,可聪慧了, 连益说若她是男子定能考得一个功名, 到时候人人都来夸她才华横溢天纵英才!

“啊呀,春花,猎户还喊了一句小娇娇呢, 还有一句小心肝, 大小姐听了可开心了,抱着他的腰不撒手。”萧瑜一本正经地纠正春花的错误, 虽神色还有些恹恹,但眼中已经有了神采。

说着她不由自主地坐起身要接过那话本子自己看,秋月连忙在她背后放了一个大迎枕。

春花松了一口气, 要她当众读这些肉麻的话实在有些难为情,还是小姐自己看吧。

看了看殿外的天色,已经过午了,太医方才又来了一趟,说是娘娘的风寒来的快去的慢些,这几日要静静将养,每日的药都要按时吃。

又要到了煮药的时候, 她不放心宫里其他小宫女, 自己得亲眼盯着才好, 开口嘱咐了秋月,“仔细看顾娘娘,切莫擅自离开。”

秋月点头,看了一眼娘娘脸上露出一分迟疑来,小声道,“春花,你说娘娘受了风寒的事情要不要和太宸殿那里说一声啊。娘娘日日去送补药今日不去陛下要是怪罪怎么办?”

说着是因为怕不送补汤怪罪,秋月眼底却隐隐替小姐有些不甘,未央宫请太医的事满宫若是有心当是都知道了。太宸殿不可能不知道,可是直到现在差不多一整日的时间了,陛下也一点音信都没有。

难道陛下真的对小姐没有一丝一毫的看重吗?

春花闻言却皱眉,她和秋月两人朝夕相处陪伴小姐数年,怎么不明白她话中的真实意思,开口说道,“这是在宫中,哪里都有耳朵眼睛,以后慎言!苏州那里我们也是过来的。”她压低了声音,唯恐小姐听到伤心。

苏州最艰难那两年她们也挺过来了,那可是差一点,只差一点夫人就要送小姐到寺庙做姑子了。宫里小姐是皇后之尊,失了宠又如何,总比之前要强的。

“春花,秋月,你们在嘀嘀咕咕说些什么呀?我想喝甜羹。”萧瑜早上食欲不振,因为风寒的缘故根本就未进食多少,如今好上了一些就叫着饿了,摸着自己瘪瘪的肚子要甜羹喝。

“奴婢立刻让人准备。”春花和秋月对视一眼,看药的看药,端汤的端汤。

“快些呀,阿瑜很想喝的。”萧瑜看着她们都在忙,才翻开话本子继续看,只是隔着一张薄薄的纸,她未让两人看到眼中飘着的小泪花。

阿瑜生病了,陛下都没有来看自己,秋月还让自己给陛下送补汤,她以后都不去了。

阿瑜还做了噩梦,陛下也没有在梦里救阿瑜,陛下不喜欢阿瑜,阿瑜要失宠了。

看着看着,她觉得自己一点都比不上话本子中的大小姐,大小姐生病了,猎户什么贵的好的都给她吃,还抱着她喂她药,一口一个小娇娇,一口一个小心肝。

而阿瑜呢,两文钱一串的糖葫芦,昨日都没吃完就掉在地上了,阿瑜要陛下再给阿瑜买一串陛下就小心眼地生气了,还把阿瑜一个人丢在宫门口。

他还一直唤阿瑜小傻子。

萧瑜委屈巴巴地抿着唇,突然气鼓鼓地合起了话本子随手一丢,往里侧一躺,整个人缩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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