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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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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懿伸出手牵住傅斯恬的手,傅斯恬由着她穿过自己的五指,十指相扣。

我们和好了。时懿说。

空气霎时间安静地针落可闻。

眨巴眨巴眼,陈熙竹忽然拍手爆了一句粗口:我靠!手舞足蹈,喜出望外。

傅斯恬和时懿有些脸热地笑,尹繁露提醒陈熙竹:陈老师,稳重点稳重点,地板要塌了。

陈熙竹艰难地停住脚。

尹繁露回过头,望向傅斯恬和时懿,弯了眉眼,突然毫无形象地抱住了陈熙竹,挂在她身上,不住蹦跳:啊啊啊!我靠!终于!!!

陈熙竹、时懿、傅斯恬:

窗外停驻的飞鸟被屋内的欢欣惊飞,振动了双翅飞向别处,傅斯恬久违地听见了风声、水声、枝枝叶叶、世间万物的呼吸声。

时间再次开始流动了。

四季轮转。

她的盛夏,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兔叽拧着衣角,脸红红的,越说越小声:衣服弄脏了没关系。

你把我弄脏了,也没关系的

第139章

陈熙竹和尹繁露原本是上来关心傅斯恬情绪的, 没想到居然能听到这样的爆炸性好消息,差点没被这惊喜砸晕了头。她们恨不得就此按着傅斯恬和时懿让她们把这中间的曲曲折折、峰回路转一五一十都交代个清楚,可看时懿还浑身泛着湿, 傅斯恬背上也被沾湿了一片,便还是先放过了她们,让她们都老实洗干净了,做好等会儿被扒皮煮熟的准备。

时懿和傅斯恬都略有羞意,笑而不语, 算是默许了。

陈熙竹和尹繁露便不再打扰,退下楼去叫老板准备晚餐。她们走后, 时懿歪着头, 眸色深深地凝视着傅斯恬, 静静地笑。

傅斯恬被她看得脸热,唇角的小梨涡久违地显露了出来,若隐若现。

时懿伸出食指轻戳,像逗弄心爱的小猫。

傅斯恬耳朵泛起绯红,握住了她作怪的指头, 轻声提醒:快去洗澡啦。她顺着她的指头往上摸,时懿的手背已经是一片冰凉了。

好。时懿有分寸, 收回了手,站起身:那我去洗澡了。你也去换身衣服, 把头发吹干吧。

嗯。傅斯恬应。

时懿看了看她, 忍不住又低头啄了一下她鼻子,这才眉眼都是笑意地转身出去。

傅斯恬猝不及防, 怔怔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于走道,抬手触摸鼻尖上时懿留下的余温,忍不住笑了笑, 忽然,眼睫颤也不敢颤,放置在腿边的另一只手,慢慢地攥紧了床单。

紧到麻木、拧到发疼,她才颤了一下眼,泄了腰背的力气,伸手抚摸着时懿刚刚坐过地地方,慢慢俯卧了下去,像是劫后余生。她脸埋在手背上,额头抵着指尖,似眷恋、又似是感恩,对时懿,也是对命运,虔诚呢喃:谢谢谢谢您谢谢您把她还给我。

泪水顺着指尖的缝隙,洇湿了白色的床单。

走道里,再次有脚步声响起,应该是时懿拿好了换洗的衣服要出来了。傅斯恬收起情绪,坐起身子,背对着房门,快速走到窗边放置背包的沙发椅上取电吹风。

走道里果然是时懿。傅斯恬听见她的脚步声近了一点,而后,停了下来,紧接着,响起了一声关门声。

时懿进去洗澡了。

傅斯恬松了一口气。她望向窗外河面上晃动的星影,眼底又情不自禁浮出柔软的笑。她擦干眼泪,取出了电吹风,坐到穿衣镜前,把头发细致地吹干,吹回了柔顺的微卷,而后换下了睡裙,换上了晚上要穿出门的、清新风情的一字肩吊带碎花裙。

正要上妆,放置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振动了起来。

傅斯恬盖上化妆水的盖子,侧身去拿手机。

屏幕上显示的居然是时懿的手机号码。

怎么啦?她声音不自居地放柔。

时懿问:你有自己带电吹风来吗?这里配的电吹风风力太小了,我举得手酸。

她的口吻很平淡,声音还是有点哑,低低的,有种别样的好听。

傅斯恬唇角翘了起来。

时懿在撒娇,她听出来了。从以前就是这样,时懿的撒娇总是不露声色的。

我带了,我拿到卫生间给你?她顺着时懿的话接。

时懿嗯了一声,把电话挂了。

傅斯恬拿起电吹风往外走。

时懿已经开了卫生间的门在等她了。

卫生间里,沐浴露的清香氤满空气,时懿背对着她,穿着睡裙,湿着乌发,露出肩背大片的洁白,玉骨冰肌,宛如刚从水中走出的阿弗洛狄忒女神。

傅斯恬心脏重重地跳了一下。

时懿听到声音,回过头来,对着她微微一笑。

傅斯恬喉咙动了动,整个身体都热了起来。

时懿似有所觉,眼底有狡黠一闪而过,心越发安定了。她伸手示意傅斯恬把电吹风给她。

傅斯恬定了定神,柔声道:我帮你吹吧。

时懿满意,笑意更盛了些:那去我房间吧。

这里没有椅子,时懿比她高,吹起来是不方便。傅斯恬没有异议,跟着她走了出去。

她们在梳妆台前站定,时懿坐下,傅斯恬站着帮她吹头发,一如年少那段交往时间里常做的那样。电吹风的机械噪音在空气中有规律地响着,傅斯恬细白的长指穿梭于她乌黑的发间,时懿深邃的眸流连于镜中傅斯恬清透的脸庞上。谁都没有说话,只是偶尔在镜中四目相接,眼波流转。

呼吸进肺里的空气仿佛都变成甜味的了。

时懿的心越来越软,身体也越靠越后,最后,完全靠进了傅斯恬的怀里,后脑勺抵着傅斯恬的心口。

傅斯恬错愕,关掉了电吹风,一手环过了时懿的肩,一手把电吹风放到了梳妆台上。

时懿抓过她放完电吹风空了的手,贴合在自己的小腹之上,微微仰头,舒服地靠在傅斯恬的怀里,闭上了眼。

傅斯恬心柔似水。

她发现,时懿变得比以前柔软了。像一只卸下了威风凛凛面具的小奶狮,让她心动、也让她心疼。

她没有打破静谧,沉默着微调了姿势,让时懿靠得更舒服。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三十秒,也许是三分钟,时懿摸着她的手腕,在她怀里淡淡出声了:那块手表,本来一直带着的吗?

傅斯恬自然听得懂她指的是哪一块。她很轻地应:嗯。

分手时,时懿曾经送她的东西,她几乎都没带走。只有那块表和那个星空投影仪,她实在舍不得。那是她生命中能有幸留下的、为数不多的珍宝。她怕时懿会扔掉它们、就像把自己扔出她的人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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