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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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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天下了戏去舞蹈室练习完之后,刚好顺便去借钢琴用,花了小半个月功夫磨出那个曲子。

然后又抽时间自己私下里去查了很多相关的资料,发现怎么说的都有。

而且看归看,那些片子他会看不等于会做,还是一头雾水,直到现在也仍然是害怕。

唯一让他能稍微定心的,就是他觉得虽然他不会,但傅游年应该会。

大多数时候他对傅游年都有种近乎盲目的信任。

傅游年去客卧的浴室洗了澡,冲掉身上浓重的酒味,也稍微让他清醒了几分。

但出去后看到刚才随手丢在卧室床上的那个小盒子,听到郁奚那边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心火撩得他神经紧绷。

郁奚磨磨蹭蹭地洗完澡,光着脚坐在浴室的塑料椅子上擦头发,水珠湿漉漉地顺着锁骨滚落隐没到浴巾里。

他有点不太敢出去,可惜这是十六楼,不然简直想翻窗跑路。

傅游年不敢把人逼得太急,所以一直没有催他,但又等了十几分钟,浴室里已经完全没有水声,郁奚还是毫无动静,他又觉得担心,怕他被水汽蒸得头晕,起身过去轻轻地叩了几下浴室门。

郁奚?傅游年的声音隔着磨砂玻璃门传过去。

郁奚头上顶着块柔软厚实的吸水毛巾,发梢的水珠滴到他的膝盖上,他深吸了一口气,站起来抬手拨开锁。

愈演愈烈的情愫折磨得傅游年指尖发麻,又只能压抑着不要吓到他。

他伸手给郁奚擦了擦头发,等擦到半干,又拿吹风机稍微吹了几下。

郁奚的头发偏软,尤其刚洗过后手感很好,傅游年每次都喜欢拉他到自己身前,然后拿毛巾给他擦湿漉漉的发梢,觉得像是在给一只小猫擦毛,还乖乖地不会挠人。

郁奚看他把吹风机挂在墙壁挂钩上,又低头在洗漱台底下的抽屉里翻找着什么,才想起来自己没买润滑。

我不要别人用过的。郁奚觉得说这个有点扫兴,但他实在没法接受。

傅游年动作一顿,拿出那个还没拆封的瓶子给他看,说:没有别人。

这还是前段时间他在网上买的,本来是想给郁奚买点东西,结果搜着搜着,忽然看到就忍不住下单,但放在这儿一直都没机会用,还以为要闲置到过期。

郁奚抬头看他。

傅游年亲了他一口,不受控制地连耳根和颈侧都开始发烫,所幸他深埋在骨子里的演技差不多已经化成了本能,所以并没有让郁奚看出他的害羞,尽管频率过快的心跳还是把他暴露无遗,我也是第一次。

郁奚听完反而更紧张了,脊背绷直。

被推倒在床尾的那一瞬,郁奚差点直接弹起来,觉得自己像条被捞到砧板上的鱼,喉咙干涩发紧。

我现在后悔是不是来不及了郁奚试图挣扎。

你觉得呢?傅游年低头吻了下他推拒的掌心。

郁奚不喜欢那种受制于人的感觉,身上所有脆弱的器官都被对方握在掌心里,锁骨、咽喉、后颈,隔着单薄的胸膛,连心脏似乎也被严丝合缝地攥紧,想想就觉得不堪又屈|辱。

所以他一直不愿意跟傅游年更进一步。

但真的到了这一天,他才发现彻底剖开那颗心摆在某个人的面前,也未必都是痛苦的,甚至甘之如饴。

傅游年那么爱他。

尽管傅游年的技术是真的有待商榷。

晚上比赛回来时,郁奚还只是觉得脚疼,小腿略微发酸,现在却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恍惚听见卧室门外雪球在叫,才缓过劲意识到自己竟然还是活着的。

傅游年换了床单,拿浴巾裹着他抱去冲了个澡,然后让郁奚先在卧室里躺一会儿,起身去给他煮了份牛奶鸡蛋。

做出来的口感有点像布丁,但比布丁更软滑容易吞咽,稍微加了几滴蜂蜜,去掉腥味。

傅游年其实很忐忑,郁奚哭了很久,他总怕弄疼他。

那只萨摩耶一直在脚底下打转,傅游年绕开它,端着碗去卧室,推开门之后却发现床上空空荡荡,郁奚没有在这里躺着。

回过头才看到客卧的台灯不知道什么亮了。

郁奚裹着被子缩在角落,连脸颊都埋在被子里,只露出湿软的黑发。

宝贝,傅游年在床边地毯上坐下,把他裹得严实的被子扒开一条细缝,去吻他的头发,哪儿不舒服?

郁奚没说话。

傅游年直接伸手拉开他的被子,对上他满脸泪痕和哭红的双眼,忍不住心慌意乱,拿指腹揩掉他眼角的湿痕,喂了他一点水,又端起碗用勺子喂给他那份布丁。

郁奚只是一声不吭地哭,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砸湿了枕巾和傅游年的手背。

傅游年都不知道他哪儿来的这么多眼泪,哭了这么久还停不住,眼睛肿得通红,拿毛巾敷了半天也没有用,毛巾都被哭得更湿了,看着又可怜又委屈。

不哭了。傅游年坐到床边,连人带被子抱过去,让他埋在自己肩膀上,然后轻轻地拍着他纤瘦的脊背。

不用你管。郁奚哑着嗓子说。

说到最后还带了一点哭音。

怕你明天眼睛疼,肿成这样了,傅游年捏着他的下巴让他被迫抬起头,指尖很轻地碰了下他湿红的眼皮,像小金鱼。

郁奚张嘴去咬他的手背,齿尖叼着那块皮肉用力磨,傅游年没有躲,抬起手方便他咬,等郁奚终于松开他时,上面留下了清晰的牙印,再重一点估计会见血。

做过之后总觉得有什么地方跟以前不太一样了,有种说不出的暧昧和亲密,傅游年捧着他的脸亲了亲他,结果被郁奚在颈侧抽了一巴掌。

但郁奚早就没什么力气,抽上去的力道也很绵软,还不如被那小黑猫捣一爪子来得更疼。

客卧的床垫有些硬,而且这几天都没怎么打扫,虽然平常几乎不会有人进来,连猫狗都不会到这里玩,不至于有多脏,但难免会有灰尘。傅游年就抱他回主卧睡觉,按住他的手腕不让他乱动,搂着他躺下。

郁奚也哭累了,擦了擦眼泪,偏过头去看傅游年。

他俩挨得很近,鼻尖都能亲昵地触碰到,呼吸交缠,是稍微靠近就能吻到对方的距离。

郁奚的目光落在傅游年挺直的鼻梁和深邃双眼上,他忽然发现傅游年的眼珠不是纯黑的,在卧室台灯的灯光下泛着深褐色,不笑的时候让人觉得锐利深沉,笑起来又有种温柔的假象。

傅游年被他看得脸热,郁奚还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和头发,微凉的掌心落在他肩背上,贴着那处线条明晰的肌肉。

等过节要不要跟我回家?傅游年低头问他。

虽然这些年和叔叔一家关系不算特别亲近,但那是他唯一的亲人了,傅游年很想带郁奚回去见见他们,顺便和郁奚说自己家里的事。

郁奚又困又累,就随便点了点头,点完之后才反应过来傅游年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还以为是要去见傅游年的爸妈。

之前他看到过那本相册,只当傅游年跟父母的关系不好,没有多想,听到傅游年的话,一时间紧张得瞌睡都没了,话到嘴边结巴了一下,要见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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