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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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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派了不少暗卫暗中看着朝辞。朝辞起初要来良妃这里时,他虽然心中不喜且奇怪,但是因为朝辞没有透露出任何其他方面的意思,他事先也不知道良妃还懂得医术,因此也没多想。

只是等暗卫听了几句两人的谈话后,便马上去找了楼越,楼越这才惊觉。

这事臣妾省得。朝辞略一点头。

虽然身为男后,与妃子独处一室是有不妥。但是如今楼越突然闯进来,这两人只是互相坐在桌前,并没有任何不规矩的表现,除了警告几句外,倒是不值得发难。

他对楼越有了怀疑,但是他实在想不到楼越的动机。难道楼越这些天对他的愧疚,都是装出来的吗?

朝家原本就被流放了,自己更是个死人。楼越费尽心思将他找回来,又为朝家平反,如果只是别有用心,那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朝辞想不通,此时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既然楼越来了,他与良妃也无法谈下去了,便跟着楼越回了临华宫。

楼越护着朝辞走了出去,临出门时看了良妃一眼。

与这个无情的帝王平常看她们时的疏离冷漠不同,此时他的眼神中满是警告与威胁,良妃对他对上视线后,心中更是狂跳不已。

她心中也隐隐有了猜测。

或许皇后这一胎的异常,便是出于陛下的手笔。

她也想不通是为什么,出于女人的敏感性,她看得出陛下对皇后是有感情的。那何必出手杀死他们的孩子?

但是不管她想不想得通,她也知道如今这个事情,已经不是她能管的了。

第88章 是你多情邀我或我是多情客(十六)

阿辞怎么突然去良妃那儿了?

把朝辞送回临华宫后, 楼越让人送来他每日都要喝的滋补汤药, 一边手捧着亲手喂他, 一边问道。

朝辞原就对男人递到他唇边的汤匙显得很抗拒,微蹙着眉一点点喝着。听到男人的问题后,他便停下了动作, 抬头看着男人的眼睛。

楼越对上他的视线后, 动作也一顿,但他神色却看不出任何异样。

他虽然是靠着兵权得位,但也是个工于心计的帝王, 这点伪装还是有的。

朝辞的心却一点点沉了下去。

他想起来良妃说自己这一胎的情况很不妙。

是怎么不妙?是很危险了,还是已经

但是如果真的是楼越在暗中动手, 朝辞在这深宫中根本一点办法也没有。太医全都听命于楼越, 楼越说他没病,朝辞就算此刻死在面前也是没病。装聋作哑的囚牢让朝辞根本没有办法救下腹中的孩子。

朝辞恐慌得脊骨都直窜着寒气, 整个人都坐立难安起来。但是慌张无用, 他必须想办法给孩子求得最后的生机。

今日臣妾还是觉得很难受,甚至比前几日更甚。请来的太医都说臣妾只是劳神过度方才如此, 可臣妾心中实在难安。从前偶然得知良妃娘娘会一些医术, 忍不住想去问问她。朝辞说。

自从他回宫后,他难得一口气对楼越说这么多的话。

他几乎是据实以告了。如果真的是楼越, 这些根本不可能瞒得过他。楼越的势力有多大, 有多恐怖,除了楼越自己外恐怕就是与他做了一世的枕边人的朝辞最清楚不过。楼越养的斥候的情报网,京城多了几只耗子恐怕都瞒不过他们。

而且以楼越的个性, 如果他真的想动手而且看如今的情况,他也不想让自己知晓那么他肯定会安插人手在朝辞身边,这次楼越在他见良妃时第一时间赶来的情况便能验证这一点。

既然如此,他不如与楼越说实话。

良妃再懂医术,也不可能比得过太医。你这是急病乱投医了。楼越看起来有些无奈。

但若有人买通了太医呢?这是臣妾与陛下第一个孩子,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他朝辞攥住楼越的衣袖,连声音都在微颤。

楼越却是胸口一紧。

朝辞想的没错。

而那个要害他的孩子的人不是旁人,不是那些后妃,不是朝家的政敌反而是楼越自己。

莫多想了。楼越将汤药放下,反手将朝辞的手握在掌心中,有孤在,无人敢动你我的孩子。

朝辞的眼眸却越发越冷。

又过了两日。

是朝辞最后一次服用那堕胎药。

楼越心中的慌张害怕不比朝辞少,因此这一日他下了早朝后连勤政殿都没去,反倒是一直呆在临华宫。

用完午膳,御膳房那边的宫女如常送来了安胎药。

朝辞看着宫女手中捧着的安胎药,藏在袖口间的指尖都冰冷了。

他端起来喝了一口,便停下了动作。

楼越看似与平常无二,其实一直在紧张地注意着朝辞这边的动向。

怎么了?楼越问他。

便见朝辞蹙着眉说:这药太凉了。

拿去热一热吧。楼越对那小宫女说。

给皇后娘娘的东西,都是一丝差错都容不得的,这药分明与前些天的的温度没有丝毫差别。

但是上位者本就喜怒无常,皇后又在孕中,情绪无端变化很正常,小宫女也没生疑。

药拿回去热一热,一来一回便是两炷香的时间。

而这些时间,足以让朝辞吞入的那小部分汤药起效。

朝辞果不其然感受到了一场熟悉的坠痛。

与疼痛一起来的,是骤然席卷四肢百骸的冰冷。

果然是

等那宫女再次把药端来递到他面前时,朝辞双手接过,却猛地打翻了这碗药。

瓷器摔在地上的刺耳声音让屋内所有人都一震。

阿辞?楼越站起身,看向那一片狼藉的地面。

这药有毒。朝辞直接说道。

楼越神色一僵,他没想到朝辞居然真的发现了。

但是这异样却变化得极快,几乎在瞬间他就恢复了过来。

怎么会?阿辞别任性了,太医说这药必须一直喝,停一日之前就白喝了。楼越劝着,转头又看向那小宫女,让人再熬一碗端来。

是。小宫女在朝辞突然打翻药盅时便吓得跪了下来,这时听到楼越的吩咐也只是怯生生地点头。快速起身便准备离开了。

站住。朝辞叫住了她,声音很冷。

小宫女后背一僵。

皇后娘娘叫她,她自然不敢不从,只能转过身面对朝辞,低头行礼:娘娘有何吩咐?

朝辞却没有理会这小宫女,而是转头看向楼越。

是你对不对?朝辞问。

阿辞你在说什么?楼越像是有些没明白。

你给我下药,你不想让我的孩子活着。朝辞一字一句地说,没有自称臣妾,也没有尊称楼越为陛下。

楼越眸光微闪,正想说什么。

你不用再骗我了!朝辞猛地站起来,之前一直压抑着的情绪也在此刻全部爆发,楼越,我不是傻子!

此刻,除了朝辞和楼越,在场其他人都顿时跪下,两股战战起来。

皇后直呼陛下名讳,疾声质问,这可是大不敬。

孤楼越也一时失言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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